简至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章 忌日,易念之间,简至夏,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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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善觉得有理,“我赞成,大家不要一听到相亲就先有偏见。缘分说白了不就是遇到兴趣相投,价值观一致的人吗?从科学角度来说,在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大概率拥有相似的家庭教育背景,阅历,更容易聊到一起。”
难得女儿同意自己的意见,陆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行,那就这么定了,包在我身上。”
江易叹了口气,“爷爷……”
“你别说话,我自有打算!”陆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江易又看了眼陆怀礼,陆怀礼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一顿饭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陆怀礼陪着陆老爷子在客厅下围棋,傅泽拉着叶清扬帮忙给自己的商业计划书出主意,江易回到自己房间找一些旧书时,陆怀善进来了。
“找什么呢?”
“找几本书,前阵子搬家的时候没找着,我估计是放在了这边。”
江易翻找着,察觉到了身后的沉默。
“姑,你有话跟我说?”
“没什么,我只是……”陆怀善轻叹了口气,“想到下周是你妈妈的忌日……”
江易顿了下,心里一沉,怕陆怀善担心,又敛了敛心神,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
“姑,你放心,我会陪我爸一起去的。而且他这些年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工作生活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你真的不用再担心他了。”
陆怀善深吸一口气,眼底满是担忧和心疼。
妻子过世之后,陆怀礼陷入了失去爱妻的痛苦中不能自拔,曾经试图自杀,被抢救回来之后,又被诊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陆老爷子痛心疾首,也立刻病倒了。
整整五年,陆怀礼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那五年,也是陆家彻底跌入谷底的黑暗时期。
“我知道。阿易,你是个好孩子,当年真是苦了你了。”
江易垂眸,“最辛苦的是姑才是,妈一走,爸生病了,爷爷也病倒了,你一个人管着一大家子和公司,还要抽出时间精力来照顾我。如果没有你,陆家没有今日。”
陆怀善心中一阵酸楚,眼眶立刻泛了红。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在姑心里,陆家最重要,你当然也是我的孩子。”
江易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拥住了她。
自从母亲过世后,姑姑就在他生命里充当了母亲的角色,尤其是父亲生病那几年,如果没有她,估计自己也撑不下去了。
怕情绪再泛滥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陆怀善又努力笑着,“你说得对,你爸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不担心。你到时候记得多陪着他,跟他多说说话就行。”
“放心吧,我会的。”
再下楼时,已经九点钟,陆老爷子已经回屋,只剩陆怀礼一个人在客厅喝茶。
见到江易,陆怀礼招手让他坐到一旁。
五年前江易入职晟宇的时候,因为年纪轻轻能力出众已经在集团内备受瞩目,能坐到总经理的位置,还是让不少人眼红。
有人在背后说他巴结陆家,甚至试图去挖他的背景,却一无所获。
陆老爷子和陆怀礼一向低调,很少在外公开讨论家里人,再加上江易从母姓,几乎没多少人知道他原来是陆家的人。
凭着实力进晟宇,江易这几年并不十分顺利,好在有惊无险地走到了现在,也取得了很亮眼的成绩。
陆怀礼打从心里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也有些愧疚。
父子二人就公司的情况聊了好一会,陆怀礼突然想起今天在公司远远瞧见他跟一个女同事站在一起说话。
“今天跟你一起说话的人是谁?”陆怀礼有些好奇,开玩笑道,“顾着跟她说话,连董事长讲话都不来听了。”
江易轻笑一声,“是我上个月刚招的助理,能力责任心各方面都很优秀,是个不可多人的人才。”
说起程斯念的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轻柔了。
陆怀礼有些意外,江易在工作上的要求很高,倒是很少听他夸人。
江易突然想起程斯念神神秘秘地跟他打听陆家的事,忍不住问,“爸,你的圈子里有认识姓程的吗?前程的程。”
“程?”陆怀礼想了下,“没印象,怎么了?”
江易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程斯念个性低调简单,看起来不像是出自有特殊背景的家庭。
而且如果真是陆怀礼圈子里能认识的人,就算没见过,也不太可能会搞错以为陆怀礼有两个儿子。
况且,他就没见过京市上流社会圈子里有钱人家的女儿会愿意入职公司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没什么,随便问问。”
江易又想起陆怀善的叮嘱,“爸,下周三晚上我回来住一晚,第二天早上跟你一起出发。”
下周四是妻子的忌日,陆怀礼垂眸应了句,“好。”
又坐了半个小时,江易,叶清扬和傅泽三人在陆怀善的依依不舍中道了别,离开了陆宅。
到了约定的当天,陆怀礼父子在陆宅吃过早饭后,直接由司机开车载到墓园。
墓园位于城市的一隅,这里静静地矗立着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在给这片静谧的墓园中回响。
江易肃穆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还贴有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她长得很温柔,一头乌黑的秀发,眉眼弯弯,笑脸盈盈。
照片下面还有她的名字,江蕙曦。
母亲去世好几年后,家中就很少提到她,就连她的名字如今也只有在贫困生资助项目的文件中项目赞助人中还留有一席之地。
那么厚的文件,她的名字就印在上面,但是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呢?
陆怀礼也一直盯着照片,心绪难平。
两父子一直默默地站着。
一阵风吹过,半空中飘来一片落叶,落在墓碑上。
陆怀礼伸出手去,袖子一滑,江易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旧疤。
那是当年陆怀礼尝试自杀时,留下的印记。
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一幕幕的回忆清晰又刺痛,似乎要把他淹没。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陆怀礼已经掩去伤痛的神色。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依旧要继续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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