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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廷兜底,牟翁的传人学堂很快创办了起来。
学堂招纳的第一批学生,基本是北部五国的精英子弟,这得益于牟氏经营多年的好名声。
“中部和南部没什么人来。”牟翁些许失落。
“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覃修己劝。
高至昡也发现了:“貌似对中南部吸引力不够。”
“大王,酒香不怕巷子深。”覃修己自信地笑。
高至昡和牟翁注视覃修己十拿九稳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放下心来。
【你打算怎么做?】脑海的声音问。
【你且看着就行。】覃修己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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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修己和仲封鹰坐在学堂角落,环视所有学生。
况赞、裴家帅、裴君恒、高芯薏、高茗毅、高茗勋、高茗劲、申梓澹、柯尤淳、柯尤澎、牟缀、牟伶、袁旈、阳晖、姜嘉亭、方庆陛、渠箪、渠笙、曲阳、渠康、梁冠柏……梁泽。
好帅!
比阳晖还帅!
覃修己眼冒红心,仲封鹰好心提醒:“本书主角,大女主,君乐赢。那货叫梁泽,是君乐赢的男人。”
好吧,心死了。
帅哥一号,阳晖,是高位女子的男宠;帅哥二号,梁泽,是大女主的男人。
真倒霉。
仲封鹰勾起唇角:“渠箪公主还不够你喜欢的吗?”
覃修己撇撇嘴:“想欣赏一下帅哥嘛。”
“修己。”渠箪拉了拉覃修己的衣裳,把沉浸在某种想象的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箪?”
“小笙,”渠箪指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她和柯尤澎有过节,我怕她吃亏。”
仲封鹰是看过剧本的人,没说啥,直接出面去找柯尤淳和柯尤澎。
“阿澎你个臭小子,以前调戏袁旈公主,现在冒犯渠笙郡主?”柯尤淳面容严肃。
“别,哥你冷静。”柯尤澎作求饶状,“两个我都没得手。”
“你敢得手?”柯尤淳愤怒,“你要败坏我们柯家的名声?我们柯家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我很小就来驰高国做质子了。”柯尤澎扁嘴,小小声,“哪有人教我?”
柯尤淳停滞了下,缓和语气:“后面不是派人去带你了吗?再说,得罪高位女子不仅自己死,连家族也要垫背。”
柯尤澎大力点头:“放心,哥,我都知道的。”
得到兄弟俩的保证,仲封鹰就回来宽慰渠箪和渠笙了。在他看到的剧本里,柯尤澎不是关键,关键是黄穑和黄财贯父子,必须远离。
“大考在即,大家认真学习,争取考出好名次。”牟翁春风满面,心情愉悦。
所谓大考,就是争夺“四公子”的名号。
驰高国也是男尊国,女子们虽可破例入读,但未记录成绩,只作学习。
牟翁的话拉回仲封鹰的注意力,身旁覃修己的视线则全部放到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那是大王爷高至晄和已故发妻的儿子,高茗劲。
太子高茗毅和他的好朋友谢郎清、叶书妍、杭远程等人有说有笑,高茗劲则显得比较安静。
覃修己可以理解小少年的性格,毕竟父亲太老,没什么共同话题,母亲又早早去世,没享受过多少母爱。
高至晄老来得子,对高茗劲很溺爱。可惜,他始终找不到儿子感兴趣的东西,也和儿子聊不到一块去,就请覃修己对其儿子多加照顾。
覃修己每个闲暇的日夜都怀抱别人的后妈,不好推脱,便答应了下来。
或是年纪还小,父亲们常常因政见不同而争执,儿子们关系倒还好。高茗毅一般也会带着堂弟高茗劲,某些情况除外。
比如……
“覃姐姐,我哥在干嘛?”高茗劲指着前面扭扭捏捏的高茗毅。
“在追姑娘。”仲封鹰笑着回。
高茗劲有些懵懂,片刻后,高茗毅耷拉着脑袋走过来。
“哥,你追成功了吗?”高茗劲天真地问。
“没有。”高茗毅垂头丧气,“叶书妍说她喜欢谢郎清那样的才子。”
仲封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要加油哦。”
“大哥哥,女孩好难追。”高茗毅有感而发。
仲封鹰想起了温春沭、萧近凤、常夏、崔谷,四个女人都不爱他,貌似自己没比高茗毅好到哪里去。念及此,仲封鹰跟着难过了。穿书前多少女子扑过来,穿书后却都只能遇到海后,悲戚戚呀惨兮兮。
严格来说,只有常夏算是海后,但仲封鹰不管了,不忠的女人都海后。
~~~~~~~~~~
晚上,顾影自怜的仲封鹰兀自发呆,梁泽从窗户“飞”进来,仲封鹰还没回过神来。
梁泽没把自己当客人,随便找张椅子坐下,顺便给自己找了壶酒。
仲封鹰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守在王太女身边?”
梁泽面无表情:“她不缺男人,何劳我费神?”
仲封鹰扫了他一眼:“那你过来我这……”
“崔师弟给我写了信。”
仲封鹰不说话了。
“崔师弟的信里,满是落寞,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仲封鹰摇摇头。
“你可以帮我找瘦马吗?”梁泽一句话把仲封鹰干清醒了,原本还悲伤中的。
“梁盟主,你要找瘦马还需要等我安排吗?”仲封鹰难以置信,“你不是小孩了吧?”
“我不是真的要找。”梁泽凝视仲封鹰的眼眸,“只是不想你沉浸在痛苦的思绪里。”
仲封鹰一噎:“……谢谢关心。”
睡前,仲封鹰睡床,梁泽睡榻。醒来后,两人都睡床上。
仲封鹰先醒的,跨过梁泽身躯时,梁泽也醒了。诡异的对视完毕,沉默地穿衣。
“你怎么爬上来了?”仲封鹰边穿衣边问。
“不知道。”梁泽的回答简单粗暴。
“不是说悬壶济世,以慰躁灵吗?”
“崔师弟说你可以影响万民,所以护你也是做好事。”
“……崔医师对我评价过高了。”
“你还是不肯说和崔师弟发生了什么。”
“……”
“不说也罢,我已经推出来了。”
“嗯?”仲封鹰瞥他一眼。
“梓澹给袁旈画了你和崔师弟互相依偎的图,袁旈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
“崔师弟挺好的。”
“我知道。”仲封鹰轻叹。
“你……不接受他,还是不接受男人?”
“有区别吗?”
“有,前者是否定具体的人,后者是否定所有男性。”
“不能说否定吧,只能说,确实没想法。”
“对崔师弟还是男人没想法?”梁泽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好执着。”仲封鹰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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