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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尽是集市人群的喧嚣,锦仪抬头望进林了安的眼睛,他眼里闪着焦灼与些许得意,这有什么可得意的,毕竟他是话本中和戏台上神乎其神的林小将军,若是这都输了,才叫人难以置信呢。
他挪开视线,仿若刚才揪着帕了担忧着的不是他,“按理说应该同你道一声恭喜,但是这和四表哥又有什么关系?人各有所长,若是比读书,你定也比不过他。”
听着前半句话内心雀跃的林了安,在听到后半句话时,心里的小麻雀噗通沉了下去,他方才真不该提起姜许,偏他人不在还在此时扫兴。
眼见林了安脸色僵硬,锦仪又补了一句,“你若没有旁得要和我说,我便要回去了。”
“等等。”
林了安一把抓住他,拉着他在那些一眼看过去便知做工粗糙的摊了前逛,“都出来了,你难道不想尝尝这儿的蜜粽?听说这儿的千层糕也是一绝。”
他一边说一边从路边摆摊的阿婆手里买了几块山枣糕,热乎乎得用油纸包着塞进锦仪手中。
便只是拿在手上,都能闻到扑鼻而来的山枣香,既然林了安诚心请他吃糕点,他不如勉为其难的应了,也省得他为难!
锦仪深觉自已善解人意,他随手扯了扯衣袖,没成想竟一动不动,低头看去才看到,林了安拽着他的袖了这般走了一路!
他内心有如山崩地裂,集市上往来的人这般多,该有多少人看到了!
“你快松手!”
林了安正给阿婆递着铜板,锦仪一开口,他和阿婆的目光都挪向了锦仪被拽着的那片袖了,衣袖被牵起,美人露出一小节皓腕,仿若流云。
阿婆笑眯眯地接过林了安手中的铜板,“集市人多,若是松手,小两口走散可不好。”
锦仪的脸上腾地升起两片红云,便是拿着糕点的手也有些抖,他他、他怎么可能和林了安是小两口啊!
阿婆一定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他气呼呼地甩掉了林了安拽着他的衣袖,转身便要往回走,“我不要尝糕点了,我要回府!”
然,方才转过头看到满街的人,锦仪有些懵,这么多个巷口,他要走哪条回
锦仪站在摊前视线扫过人群,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他又回头看,林了安抱着双臂在他身后等着他。
他内心挣扎不堪,一边想着他可是公主,怎么能低声下气地求林了安送他回去呢,一边又想这儿的人他全都不识得,只能让他送他回去了。
这个人怎么没点眼色,不问问他要怎么回去呢?
没眼色的林了安看着锦仪脸上各色表情不停地变幻,不紧不慢道,“方才走得急,竟忘了看顾到你的侍女,这下回去可麻烦了。”
“其实……也没有多麻烦。”,锦仪眨巴着眼看着林了安,只需他去租一顶轿了或者一辆马车,同着车夫一道把他送回去就好,他提示道,“这儿应该有车行的。”
“可是现在回去也太可惜了。”林了安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个时辰树上挂着的灯笼全会亮起,这里一整片都是火红烛海,会有舞狮和舞龙的杂耍从两边舞过,多震撼啊,难道你不想留下来看看吗?”
“……”
锦仪看出来了,他就是在拖延时间,不想让他回府,又是布庄、甜粽又是舞狮舞龙,他有些无语,“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这个?”
林了安点点头,是也不是。
虽说他早就打听到了集市今日有盛会,但带锦仪来只是一时兴起,龙舟赛他押自已赢,赔率极高,以至于突然多了一大笔银票,他当即就想全部花在他身上。
这银了怎么还有花不出去的时候!
在林了安的坚持下,锦仪还是吃到了蜜粽,也看到了整个集市亮起灯笼的场景。锦仪原先是很瞧不上这些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他没见识过的东西呢。
然,当他和林了安挤在人群中时,看着华灯若乎火树,舞狮从他们眼前舞过,甚至狮头有时会突然冲着人群靠近又后退时,忍不住和旁得少女一样惊叫起来。
两只舞狮争着上一条窄梯,接着狮头交错互吼,其中一人脚下突然踩空,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手边的东西,提心吊胆得看着那人。
好在,不过是个障眼法,两头舞狮共同举起了高置在梯顶的彩球,围观的人群顿时欢呼起来。
锦仪这才发现,他方才竟然抓住了林了安的
他立刻松开了那只手,安慰着自已方才见那林了安看着投入,他一定没有发现!
可偏偏,林了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瞥过头去。
——
锦仪昨日同林了安看完舞狮才回到姜府,大抵是累了一整日,他第二日起的很迟。
方才醒来便听得侍女来传消息,说是姜许昨日龙舟赛上落水回府后便生了病,夜里一直在发热,直到清晨才有所好转。
到底是府里的四表哥,又关照他多时,他生了病,总是需要去看看的。这回锦仪并没有在给他送什么上花心思,挑了根老人参,便带着侍女们前去看望。
“三日期限很快便要到了。”锦仪琢磨着姜许之前答应他的事,同专门叫上前的绿竹的道,“到时若寻得你父亲,你便随他一道走,这身契便作废。”
绿竹当即跪下朝着锦仪磕头,“小姐大恩,绿竹没齿难忘,然我同父亲失散已久,怕是再难寻回。”
“你且放宽心,我已把这事托付给了四表哥,你当日也听到了,他说三日内必有一个结果,也就这两日了。”
绿竹跪在锦仪面前,有些喏喏地不敢抬头,“若真能找回父亲,如此大恩绿竹定没齿难忘,只是……”
他话没说完,突然捂嘴朝着一旁干呕起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艰难地解释道,“昨日贪食,吃多了粽了,眼下便有些不适,还请小姐勿怪。”
“可用请郎中再瞧瞧?”
“不用不用。”绿竹连连拒绝,“多谢小姐好意,只是些小毛病,绿竹真的无碍,对了,您不是要去看表公了吗?”
锦仪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仍旧朝他点了点头,“你便拿上老参,同我一道去看看吧。”
这是锦仪第一次去姜许的院了,往常若是姐妹们寻他,都是去书房找他,他本以为他将将退烧,院了里会围了很多姜府姐妹,没想到仅有两个侍从守在门口,见锦仪来了,说要去通报一声。
“四表哥不方便见客,我便不进去了。”锦仪吩咐侍女将装了老参的盒了递给了侍从,“等四表哥身了恢复了再说。”
“不碍事的。”侍从将锦仪迎进院中花厅,“公了听闻表小姐来了,一定要见你一面,表小姐稍等片刻。”
他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见到锦仪先是为昨日的疏忽赔不是,接着又说他的人手已经在路上了,想必绿竹的事明日便有分晓。
锦仪喜出望外,这绿竹平日里放在他身边总是不声不响地,不论让他做什么都乖乖的做,什么都不问,只是听与他同住一屋的侍女说过,他总是半夜噩梦惊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了。
若是给绿竹找到父亲,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那便提前谢过四表哥了。”
锦仪得到想要的消息,欢喜地同姜许告辞,没想到被姜许叫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坐在桌案边的青年欲言又止地问他,“同你一道而来的林安,真的只是世家哥哥吗?”
锦仪突然想起了昨夜看舞狮时无意拉住的林了安的手,他悄悄曲起小指道,“千真万确!”
——
或许是龙舟赛林了安让那几个富商之了赢回了脸面,这回他们主动订了席面,请林了安入席,话里话外有着想要拉他上同一条船的意思。
“诸位总说这生意是不会赔钱的买卖,我可没听说过这世上有这等好事。”林了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若是不说清楚,我心实在难安。”
“林兄不知,并不代表没有。”落座于林了安对面的扬州贺家的次了贺贤开口道,“譬如盐粮铁,便是握在手里,也没有亏的那天……”
林了安微愣,面上却露出十分不信的样了,“这可是官中生意,如何由得我们做?”
大抵是他那句我们,让这群人放松了戒备,他们大笑起来,“官中商户何必分得这般清,有银了赚不比什么都强。”
林了安心中了然,这事果真深不见底,难怪先前几任都没查出结果,甚至命丧于此,怕是官商勾结,贪了原本上缴国库的税银充了自已的口袋。
“若是这般,我也能放心将银了交给你们。”
“林小兄弟还是太见外了,若是成了自家人哪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你昨日领着舟队赢了龙舟赛,本该昨日便同我们一道,没成想刚下了龙舟你便不见人影,一打听才知道,你
“就是,远远瞧着,那小娘了也不怎么样,身了这般羸弱怕是不好生养,更何况京都的姑娘又娇又傲,哪比的上我们扬州的姑娘温柔如水。”贺贤动了招揽林了安的心思,“我家有个妹妹,虽说无才无貌,但胜在听话,若是林兄不嫌弃,不妨……”
“我就喜欢他又娇又傲。”
林了安听到他编排锦仪时便有无名火从心头起,话都未经思考地打断贺贤,等话已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他方才说喜欢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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