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92章 二十也躲过了,恶人主母杀疯日常,鸦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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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
在静安的三步之外停下,花启德扫了眼她身边的长刀,随即面带感激,十分客气地拱了拱手,问道:“师太,此次多谢师太出手相救。敢问师太有何计划,打算如何逃出京城呢?”
“还有……”
花启德笑着顿了一下。
探究的目光打量了静安师太一眼,他好奇地问:“敢问师太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险劫法场营救老夫呢?难道,您与花家有旧?”
“我是什么人?”
听见花启德的问题,静安忍不住笑了一下。
讽刺地扫了眼花启德身上的囚服,她抬手摘掉自己头上的草帽,仰头意味深长地对花启德道:“花启德,你仔细看看,看看我到底是谁。”
“你……”
感觉到静安不满的情绪,花启德皱了皱眉。
心中充满不解,他微微眯起眼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静安一眼。
隐隐约约地,他发觉静安的模样,确实是有些眼熟。
但眼熟归眼熟,若非要问他静安具体是什么身份,他却怎么也对不上号。
这……
难道静安是年轻时被他辜负过的女人?
可,不对啊……
他沾手的女人,哪里有武功这么高的?
武功这么高的女人,别说招惹了,即便明媒正娶睡在身边,他都不可能放心。
“啧。”
思来想去,花启德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不愿意继续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他满脸自责,充满歉意地对静安道:“师太,老夫年纪大了,实在想不起来……若是以前确实有什么得罪之处的话,请师太莫怪……”
“想不起来?”
静安满心酸楚,呵地笑了一声。
感觉荒唐地望了望头顶破碎的天空,她含泪带笑地看向花启德,“国公爷,你既然不记得我,那总该记得张枭吧?”
“张枭?”
尘封已久的名字忽然被提起,花启德愣了一下。
心中一紧,忙仔细又看了静安一眼。
脑中轰的一声,他连忙后退,颤抖指着静安问道:“你,你是张镜?!你怎么还活着?!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
自嘲地笑了一声,静安提起地上的长刀起身,
沉下脸色一步步向着花启德逼近,看着他紧张凝重的脸色,静安嗤笑,“花启德,你也有今天?”
“我……”
花启德缓缓后退,直退到了马车旁边。
“爷爷!”
马车内,花威威忍无可忍。
他抓起车板上的长刀,正要钻出马车来跟静安对峙。
“别动!”
花启德目光一凛,一把将花威威的脑袋按了回去。
目光扫了眼掉落在马车车板上的长刀,他停住脚步,抬头好奇地询问静安道:“张镜,你既然一直都活着,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现如今,我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你来找我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你既然想让我死,那刚才在刑场上,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救我?
直接让我受刑而死不是更好吗?”
“我也不知道。”
坦白地摇了摇头,静安也觉得自己糊涂。
按理说,自己的仇人被抄家,被满门抄斩,她应该开心才是。
她应该静静待在刑场的最前排,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被处斩之后,就可以返回菩雨山,此生永远都不必再出来掺和。
但是她做不到。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棵笋,一棵被巨石压制了三十八年的竹笋。
三十八年来,她这棵竹笋被迫躲在巨石下见不得光的地方,每时每刻都在努力练功。每时每刻,甚至在梦中的时候,她都在梦想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破开巨石。
结果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那块巨石却被其他更强大的竹笋破开了。
这令她赫然轻松,也赫然迷茫。
三十八年的时间太长,三十八年的仇恨也太深,她必须得通过自己的手,亲自做点儿什么才行。唯有如此,这三十八年在人世间,她才不算白活。
“拿起刀吧。”
见花启德又瞥了眼马车上的长刀,静安不屑地笑了一下,慷慨道:“我允许你拿刀。”
“好。”
花启德闻言一顿,明白了静安的意思。
冲静安点了点头,他正要将手伸向刀柄,马车里,花威威心中一震,忙扑上去抓住花启德的胳膊,声音颤抖地喊,“爷爷……”
“唉……”
无奈地拍了拍花威威的手背,花启德叹气。
扭头再次看向静安,他目光中带了一丝哀求,“张镜,三十八年前的事情,你要向我报仇,我认。
但这一切,跟威威没有关系。
你看,能不能放了威威一马?”
“可以。”
出乎预料地,静安很好说话。
但正在花启德松了口气,想要道谢的时候,她却笑了一下,继续道:“想让我放过你孙子,可以,但你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才行。”
“好。”
马车外,花启德立刻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
“不,不行!”
马车内,花威威闻言一惊,立刻拒绝。
抓住刀忙从马车内钻出来站在车辕,他满身是血居高临下地,提着刀对静安道:“父债子偿,爷债孙偿!老太婆,你要是有本事,直接杀了我报仇就是!我花威威,镇国公府独苗苗,你有本事冲我来!”
“威威!”
花启德皱紧眉头,忙一把花威威手里的刀夺下。
边拖着花威威往马车里塞,他陪着笑,歉意地冲静安弯了弯腰,“呵呵,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要报仇,找我就是,他一个小孩子狗屁不懂,不如我解恨……”
“爷爷!”
见自己祖父卑躬屈膝的样子,花威威鼻子一酸生气,“爷爷,您干嘛呢!咱们祖孙二人联手,未必不是她的对手!您不许给她跪!”
“傻孩子,没时间了。”
一把将花威威搡进车里,花启德提刀,狠狠往马屁股上扎了一刀。
瞬间,马儿长嘶一声,拉着马车东倒西歪,狂乱地蹿了出去。
“呼——”
马车后,看着马车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花启德松了口气。
他弯下腰缓缓下跪,在静安脚下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立刻提刀暴起,挥刀向静安头顶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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