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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江城天气阴沉,洗手间的侧窗里吹进凉风,黎知晚在那阵凉风里蜷缩着抱紧自己,带着一点哭腔说:“顾禹谦…我不怪你。”
“你本就可以不用管我的,我知道…我很麻烦。”
顾禹谦闻言轻轻的摸了摸她湿凉的头发,说:“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麻烦。”
“黎知晚,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所以别这样轻易否定自己。”
黎知晚刚才没哭,却因为他的肯定与赞扬湿了眼眶。
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夸过自己优秀,她拼命考第一,也没有换来林莞的夸奖,换来的都是林莞的冷漠。
黎术更是残忍,打她都已经成了再常见不过的事。
顾禹谦慢慢拭去她落下的泪,低声说:“不哭了。”
黎知晚哭着说:“顾禹谦,我没有偷她们的东西,我…我也不知道程予馨的项链怎么会在我的桌兜里,但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我知道。”顾禹谦摸了摸她满是泪痕的脸,说:“我会查清楚的。”
“不委屈了。”他哄道。
黎知晚抱着腿蹲在地上,直到顾禹谦要拉她起来时,她才哑着声说:“我…我衣服被划破了。”
顾禹谦看着她攥着衣领的手,沉声说:“她们还撕你衣服了?”
竟比他想的还要过分。
黎知晚沉默着没说话。
三模考试的铃声突然响起,考试已经正式开始。
顾禹谦听到铃声,看着她说:“你等着,我给你取件衣服来。”
顾禹谦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黎知晚本以为他要回锦江公馆取衣服,已经做好了等很久的准备,结果大约六七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跑了回来。
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球服,说:“我去学校体育室拿的。”
“这是我的球服,洗过的,你先将就一下,快去考试。”
黎知晚嗯了一声,抬手接过他的球服,低声说:“…谢谢。”
顾禹谦看着她说:“你先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黎知晚:“好。”
顾禹谦转身走了出去,还顺带拉上了被踢坏的门。
黎知晚是在他走出去后才站起身来,慢慢脱掉一身湿透的衣服,换上了顾禹谦的球服。
球服后背还印着顾禹谦的名字。
他的球服很干净,还能闻到淡淡的松木香。
黎知晚穿上后,脑海里就突然浮现出三月那场篮球联谊赛上,顾禹谦一身红色球服,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神情倨傲的模样。
那时她觉得顾禹谦这样上乘的家世相貌,自己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他。
可那日万千欢呼声里,顾禹谦的目光却热烈的落在她的身上。
只不过她一直低着头躲周庭,从未注意到顾禹谦的目光。
黎知晚握紧湿透的校服,略微走神了几秒,然后抬步走了出去。
顾禹谦背对着她站在洗手间外,听见她出来,转身看她。
红色的球服穿在她身上明显很宽大,露出白皙纤弱的胳膊。
顾禹谦从她手里接过脱下来的校服,问她:“还去考试吗?”
黎知晚轻声问:“…几点了?”
顾禹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九点十三。”
黎知晚低头看着光洁的地板,声音听着很闷很闷:“我在第一考场,离的远…赶不过去了。”
开考十五分钟后,是不允许再进考场的。
顾禹谦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许久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干巴巴的安慰并不能起到任何的效果。
沉默半晌后,说:“我带你去吃饭。”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顾禹谦时不时停下步子等她。
天空黑沉的像是要下雨,黑压压的乌云盘旋在昏暗的天空里,顾禹谦在那场雨到来之前,带着黎知晚进了一家中式餐厅。
服务生熟稔的领着他们去了三楼的包间。
顾禹谦大致记得黎知晚的口味,随意点了几样,就将菜单寄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出去后,顾禹谦单手将她的椅子拉近,然后转身面对着她,问:“你昨晚一个人被锁在教室,是不是?”
黎知晚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禹谦没问是谁锁的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锁的,无非是程予馨和她几个朋友合伙干的。
“我…”顾禹谦顿了顿,解释说:“昨晚接你电话的女孩叫闻玥,是我表姐。”
“…你别误会。”他说。
黎知晚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说:“我…我没有误会。”
“那就好。”
那天吃完饭后是十点钟,顾禹谦将她送回锦江公馆的十六楼,在门口说:“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下午还去考试吗?”他又问。
黎知晚说:“要去的。”
“嗯,那你好好休息。”
顾禹谦替她关上门,然后回到了江城一中,路上给校董江叔叔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今天的事,让把监控室借自己看看。
黎知晚经历了这一遭,难受的根本睡不着,挣扎了许久才慢慢入睡。
梦里是光怪陆离的幻象,她在深渊里慢慢坠落,像是没有着落点一样,越坠越深。
她在迷茫中看到了林莞的身影。
她的妈妈依旧那么漂亮夺目,可未曾拉住坠落的自己。
正当她要放弃时,无尽深渊里走来了一个人,他一步步走向自己,带着大雨的潮湿,拉住了她坠落的身体,说:“别在淋雨了。”
她又在无尽绝望里听到他说:“黎知晚,你跟我走吧。”
她害怕敏感的不敢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黎知晚头痛欲裂的从床上坐起来,摸到了一脸的泪。
她低头看着自己大腿上青紫的伤痕。
大概是从去年末开始,她不知怎么的,开始不自觉的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不敢划伤手腕,怕被人看到嘲笑自己,只能掐或者划伤大腿和肚子,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见。
刚才在噩梦里,她也是这样用力的掐自己,才能醒来。
醒来后,整个人比早上还要昏沉,黎知晚也没当回事,从床头柜上拿起充满电的手机,正好是中午一点。
她起床去换了身衣服,阳台上挂着顾禹谦的红色球服,是她十点多洗完澡顺手洗的。
换好衣服后,她在书房看书看到二点左右,开始收拾考试用具,待收拾好之后,便准备出发去学校。
临走前,她给顾禹谦发了个消息,【我要去考试了。】
顾禹谦秒回她【我在门口等你。】
似是他早就等她许久一样。
黎知晚从门口拿了把白色的雨伞,按了电梯下楼。
电梯定格在一楼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即使她早就删除了周庭的联系方式,但那个号码她依旧烂熟于心。
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
【顾禹谦救不了你。】
黎知晚僵硬的握着手机,盯着手机上那一行冰冷的字体。
她不知道周庭又要干什么。
正在她准备删除这条带着威胁的短信时,周庭又发了一条。
【黎知晚,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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