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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黎知晚很是惊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禹谦解释着说道:“我睡客卧…或者客厅都行。”
“我离你近一点,我才安心,不然我睡不着。”
“我怕…我又把你弄丢了。”
再来一次失踪,他心脏真的受不了。
黎知晚本想说应该不至于,周庭没有那个能耐,还能跑进家里来绑架自己。
但转念一想,万一呢?
毕竟她也没想到,周庭竟然能借着快递的事情,在卷子上涂迷药,把自己趁机绑走。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呢?
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点了点头,说:“好。”
那夜十一点,黎知晚去了卧室睡觉,而顾禹谦则选择睡去了沙发。
临睡前,黎知晚还拿了一个薄被子给他,说:“盖上吧,晚上会冷。”
顾禹谦说了声:“谢谢,你快去睡吧。”
“好。”
黎知晚转身时,听到他说:“你要是睡不着了,记得叫我,我读故事哄你睡觉。”
黎知晚转身看他,说:“好。”
她将客厅的灯熄灭,走进卧室里,起初睡不着,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抵不过疲惫的身体,渐渐陷入沉睡。
初夏的夜里,黎知晚难得的没有再做噩梦。
很多年后,再也没有一夜,像今夜这般踏实安稳。
江城的高中都在传顾禹谦纨绔桀骜,性情浪荡,却没有人知道他动了心的满腔赤诚,温情脉脉。
就连黎知晚都觉得,此后多年,不会再有人像他这般温柔动人,也不会再有人永远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
六月八号那天清晨,黎知晚被六点半的闹钟吵醒。
即便浑身疲惫,但她仍旧习惯了每天早点起来看会儿书,巩固知识点,加深记忆。
她怕吵醒顾禹谦,在洗手间里小心翼翼的洗漱完毕,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去了书房学习。
那日天气转晴,到了七点半时有阳光照进客厅里。
顾禹谦由于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过,身心难得放松下来,困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阳光照进来时,他只是揉了揉眼睛,将被子蒙上去盖住头,继续睡觉。
黎知晚见已经七点半了,但他还是没有醒的征兆,只好走去客厅打算叫醒他。
担心他有起床气,开口前犹豫了好几秒,才大着胆子叫他:“顾禹谦…该起床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然后又没动静了,里面的人依旧睡得正香。
黎知晚只好又开口喊他,说:“顾禹谦,我们要迟到了,你起床好不好?”
和刚才那声嗯不同的是,这次他又含糊的说了一句:“…我再睡一分钟。”
黎知晚真的从桌上拿起他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看,过了一分钟后,说:“一分钟到了。”
她隔着被子戳了戳顾禹谦的脑袋,说:“你考完回来再睡,好不好?”
“再睡一分钟,我就起来。”他稍微动了下,躺平在沙发上。
黎知晚又过来一分钟,才叫他:“时间到了。”
见他实在困的厉害,黎知晚只好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分开去的,毕竟我们不在一个考场,你要先送我去考场,然后才能去自己考场,时间太紧了。”
“要不你别送我了,还能多睡一会儿。”
“那怎么行。”顾禹谦把被子掀开,在稍乱的发梢上扒拉了几下,坐起身来说:“我说好送你的。”
“好。”黎知晚的目光落在他睡裤上,疑惑的问:“你裤子里装东西了吗?”
“嗯?什么?”顾禹谦还是困的厉害,没懂她的意思,说:“没装东西啊,怎么了?”
“就那儿。”黎知晚指了指他的下面,说:“没装东西吗?”
没装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顾禹谦低头,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一瞬间从脸红到耳尖。
他以黎知晚意想不到的速度,拿过沙发上的一个抱枕遮住自己下面,声音完全不像他平时那样散漫洒脱,而是带着明显的羞涩和紧张:“你…你别乱看。”
“怎么了?”黎知晚不理解他突然变化的语气。
见黎知晚依旧很懵,他只好说:“你能不能先回卧室?”
黎知晚不懂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说:“好,那你先洗漱吧。”
“我…我知道。”顾禹谦说。
确保黎知晚进了卧室,他才将抱枕拿下来。
那天快八点时,顾禹谦才收拾完毕,敲响了楼下的门。
黎知晚早早就在等着他,他刚一敲门,她就背上书包走了出去。
相处久了,她才知道顾禹谦其实是个挺爱干净的男生。
衣服一天一换,有时候天气热,还要多换几套,他的衣服基本没有重复穿过。
而且他一天基本要洗两次澡,所以每次早晨黎知晚见他时,他的头发都会有些湿湿的。
那天顾禹谦在路上顺便给她打包了份早点,将她提前送到了考场。
临走前,还在叮嘱黎知晚:“一定要等我来接你,别自己一个人乱跑。”
黎知晚握着手里热热的豆浆,冲他挥手,说:“我知道,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放心吧。”顾禹谦说完后,骑上机车就离开了。
那年的文综题和英语题都不难,黎知晚答的十分顺利,每科甚至能余下比平常更多的时间。
她细心检查了一下卷面和答题卡,静心等着考试铃声响。
考场外种着玉兰花,花朵艳丽夺目,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的馥郁多姿。
黎知晚不喜欢拍照,可看到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冲动,希望能拍下来给顾禹谦看看。
下午五点的考试铃响时,监考老师收完了答题卡和卷子,宣布考生们可以走了。
至此,黎知晚才有一种别样的悲伤。
她的高中岁月,终于算是落幕了。
即使没有那么完美,甚至有很多的遗憾和痛苦。
但不得不承认,所有好的坏的,都要在今天落下帷幕。
黎知晚走出考场时,阳光没有中午那般炙热了。
与昨日的死气沉沉不同,今天考场外很热闹,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要去哪儿玩,吃什么美食。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最能挥霍无度,不在乎结局的时候。
他们讨论着冲破家长和学校的枷锁,离经叛道,在青春末尾大胆的张扬一次。
黎知晚走出考场,依旧站在昨天那个地方等顾禹谦,远处有亲友向刚出考场的学生送鲜花。
意料之外的,顾禹谦比昨天来的晚了一些。
考场外几乎没什么学生了。
顾禹谦骑着机车停在她身旁时,后座载着一大束曼塔玫瑰。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黎知晚的面前,捧着那束曼塔玫瑰,说:“送你的。”
那天江城的天是蔚蓝色的,玫瑰散发着淡淡香气。
一切美好的太不真实。
黎知晚都忘记了反应。
“愣什么?”顾禹谦却说:“别人有的,你都会有。”
“我会给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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