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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始三安守0
携美拜祭烈士英魂,
发悲音叹前途迷茫
郊原初过雨,见数叶零乱,风定犹舞。斜阳挂深树,映浓愁浅黛,遥山媚妩。来时旧路,尚岩花,娇黄半吐。到而今唯有,溪边流水,见人如故。
无语,邮亭深静,下马还寻,旧曾提处。无聊倦旅,伤离恨,最愁苦。纵收香藏镜,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念沉沉小阁幽窗,有时梦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人行人欲断魂*念着诗,富贵站在球匡下,天空中飘着点小雨,他与建生有名约好去陵园,瞻仰烈士事迹,不曾想下起了小雨,春雨贵如油,也下不了10分钟,他喃喃自语。远远的听到了韩仪华叫他。
*富贵,怎么一个人吟诗自语啊,好优雅啊,什么时候,也能唤我们来吟诗作对呀。*韩仪华说。
*我哪是那个料,你就别寒碜我了。*富贵答应着,*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去陵院转转,散散心。*石灵雫说。
*来了学校有段时间了,闷的烦,正好清明来临,去看看,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亦可以养生矣,不是有这样的句子吗?*史晓雯笑着说。
*亏你们想得出,去那里散心?不怕有什么不好吗?*富贵说。
*嗯,看不出你还挺迷信的。*石灵雫说道。
*要不,你陪我们一起去吧,有个男孩,阳气也多些。*韩仪华说。
*我在等建生有名,他们来了,我们也正好去那儿,他们同意,我没说的。*富贵忙应付道。
*宝哥,你在陪美女啊,害我们瞎找,韩大美人,今天什么风把你送到我们这儿来了。*建生笑嘻嘻打哈哈,显然是熟识了。
*这不下毛毛雨,当然是东北风了。*韩仪华回答说。
田有名说;*还是宝哥面子大,一下拉来三个美女,这咱们是一块儿走呀。*说着咧嘴冲富贵做个鬼脸。
富贵心里说,本人是个安守本份的人,这样6个人出去,就不怕影响不好,但话都说出来了,只好说:*那咱们就走吧,不要磨磨蹭了。*……
少女的心,总是充满兴奋与好奇,在陵园飞机前他们停下,三个女的在叽叽喳喳叫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飞机,没想到这儿竟有一架。
这飞机,看起来并没有书本上的好看呀!
这是什么结构的飞机。
管它呢,将来咱们又不去设计或开飞机。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上太空旅游,美国,苏联都去了太空了,不知我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去到太空中去。
想得美,我看快,只是咱们不一定能坐上去。
是铝钛合金的翅膀吧,看着光亮亮的。
这飞机加上油能不能飞呀?好想坐上去,像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呀飞的,
*能不能上去坐一下呀?*石灵雫说道,然后又像做贼似的四下看看。
*亏你想的出,每天风吹雨打,尘土也不知有多少,能坐吗。*史晓雯反驳道。
他们六人偷偷穿过禁止通过的栏绳,用手摸了摸飞机,富贵人高马大,用手拍了两下,嗡嗡响了两下,还真是个真家伙,可惜太高,爬不上驾驶室,才作罢。
在墓前他们分成两排,男生前,女生后,然后富贵喊道,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祭祀完后,他们在小亭里坐下,看那碑是五十年代县政府修烈土陵院所立。几人于是按自己所知从五十年代谈起了。
*咱们这儿太落后了,五十年代北京早就普及高中了,后来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都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咱们这儿到现在才高中突显出来,成为人们进城的跳板。*建生说道。
*若论知识量的丰富,咱们是比咱们的前辈高出了不少,但论实战能力,论在社会上生存的能力,则比前辈们又差了不少。单一的一个写字,你看看今天的人能有几个写的好的。*富贵说道。
*我初中的时候想学写一下字,语文老师就把本子给我收起来,说工作以后有的是时间写字,先把书本上要求的都做好才行,你的功底好,不要把精力浪费在练字上。你们都知道,我的字像毛毛虫窜一样,宝哥,你写的一手好字,要不传传经验。*建生说道。
*就我所知,五六十年代那是过关的一代,七十年代的人就有些低虚了,怕是时代的影响吧,你看着名的科学家,顶梁柱的,还是五六十年代的人。我听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民国以后无大师,有时候,还真不好理解。*韩仪华说道。
*还是中国太大了,能普及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有的人还不会写字,也不在少数啊,你们感谢社会进步吧,知足吧。*有名感慨道。
*听说张三儿会倒着写字,他说他那也是天生的,后天练不出来。*史晓雯接着说。
张三儿是他们班的同学,人长的瘦小,精干,喜欢一套一套地说,给人一种吹牛过头的感觉,但他自信心很高,到现在富贵也不知道怎么样和他交往。
*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些,古人说空谈误国,少说一些国家的事,注重身边的生活,活着还是现实点好。*石灵雫说。
*我赞成雫姐的。*韩仪华也补充道。
*我倒是觉的冥冥中好像有什么牵引着我们,我看不到你们的命运,但你们五个肯定能考上大学,而我则肯定还在这县城中混日子。*富贵伤感地说道,*不过能和你们在一起走过高中的三年同学时光,我觉的很高兴。*富贵又补充说。*到时候可别见了面说不认识我啊,到时候会收拾你们的。*接着他又笑哈哈说道。
*看不出你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你不是每天嘻哈哈的吗?*韩仪华说道。
*所谓知我者谓我何求,不知我者谓我何忧?每个人的路不同,但道是一样的,都是生老病死,生活中,说不定,我们还不如你呢?*有名说道。
有句诗怎么写的,好像是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涕下。想想,我就是这种人了,命运之门,已经打开,走一步说一步吧,走我们回去,今天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一起出来是为开心的,不愉快都走开吧,回。*说完真的走开了。
*看那松树上有松塔。*韩仪华眼尖,*富贵,你胆子大,个子又高,给我们摘几颗好吗?*
出来的路上看到松树上的松塔,女生就爱收集一些新奇的东西,于是富贵三个帮忙收集了十来个好看的松塔。
心碎了能缝补好吗?富贵问着自己,胆子大,我胆子比昆虫还小,都他吗装的,虽有些感伤,但好在年轻,能用精力和热情去弥补,命运,这只摸不到的手,让你徘徊,思殇,命运,这只看不到眼,让你迷茫,忧伤。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孔子日: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谋始四理智0
池水边有情人定盟
土道旁悄语去游春
细雨绵绵,多少伤心泪。山河表里画驿路,万里沃土,千层麦浪,随风飘摇去,酒肆馆舍,只忆当时,醉眼看天际。
流水绵绵,阻滩回旋,时有野鸭双飞过,看点点三五村舍,唱歌酌酒,对月举杯,往事休。
在学校背后边,隔着一阵地,退水渠边,赵娜一手拿着一根高粱桔,一边搅着水,一边哼着越剧《天仙配》: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转头她问武学成;*怎么样,这两天,你们也不忙吧?*
学诚笑一笑说:*哪有不忙的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另外也得下功学呢,将来还要娶你呢?再唱一遍,我也喜欢这个。还有个十八相送。*
*这清明节的,你明年就要毕业了,还跑来跑去,你爸妈不心疼你吗?*
*当然心疼了,谁像你那么没心肝。*…
*乐天没和你说什么吧?我让他把信交给你看来是对的,你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也是咱们的福气。*赵娜道,*刚开学,学校突然改革,要先去实习,我吓了跳,怕时间赶不及,就写了信给你,没想到你还没到这儿。*
原来赵娜,学成,乐天初中在一个班学习,后来学成,乐天上了高中,而赵娜去了纺识学校上了小中专,但他们的友谊一直存在。乐天也知道他俩搞对象,乐的清闲,假装不知怎么回事,开学后,赵娜就来到学校,正好碰到乐天,让乐天把信交给学成,信封是开着的,其实乐天想看看信里是什么,但总归没有去看,觉的有背朋友的信住,只是原封不动的给了学成。
*乐天绝对可靠,人品是人们公认的,你就别找不自在了。*学成说着拉起赵娜的手,*你就快毕业了,而我最少还有五年的时间,到时怕耽误了你的前程,你仔细想好了。*
*我就看好你,不知为什么?我等得起,只要你答应,我就等。*说着靠在了学成的肩膀上。
*不要这样想,你会后悔的。将来我考不上大学,回家务农,我又是老四,你吃不下那苦的。*
*又不和他们一起生活,想那么多干嘛,我不要,一定等你,王宝钏能等十八年,我一定能等到你,你信不信。*赵娜眼里噙着泪了。
学成的心都化了,有这样一个小鸟依人的人等着自己,人还有什么要求的啊。
*还有泪了,我会悲伤的,不要这样好不好,这天气,别冻坏了你的小嫩脸儿,清明节快到了,我们还是离开这儿,我送你回家去吧。*
*不用,我直接坐公交到学校,我:不想听我父母的长言短语,烦死了,你也要用功的,见了你,我心就乱了,让我好好想想,见到你,就行了,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走。*
*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父母他们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去学校也好,自己多想想,先孝敬你爸妈才是上策,以后还要见面呢。*
一会儿两人拥抱在一起,……
送走赵娜后,学成心情沉重的回到宿舍,至少五年,这可能吗,另外我家太穷了,能养起这位富家千金吗,悔不当初啊,怎么就碰到这犟妞呢,这封信,我就该拒绝了她,唉,女人泪,英雄背。
不想了,放假先和姐姐,姐夫商量一下再说。
听道家的人说人的魂有三个,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一个是人本身,到人死的时候,去了地狱,合成两魂,然后功德圆满上了天堂再会合第三魂,完成人的一个循环过程,自已的三魂是怎样的,天晓得,感觉自己即幸运又失魂落魄的。
学成一个机灵,又恢复了理智,不管了,反正又不是天天见,有个念想也好。
如此反复着一天都在迷糊中度过,第二天,为了赶紧恢复过来,他在篮球场玩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累了,才回到宿舍去睡了觉。……
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都会三五成群的去一下烈士陵园,寄托自己的哀思。
向应这两天也是心神不宁,想去叫张颖,又下不了决心,只能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校园围墙西面的土路上,来回散步,一个人也不理会。还是张颖给他传了纸条。今天下午上完课,就又来到校园西面的土路上,装做看风景,往西北是小学的操场,往西,西南全是返青的小麦,绿油油的很是可爱,像绿色的地毯一样延伸到远方。
一会儿后,张疑拿着一本书也来到这儿。张颖与向应在另一个公社上初中时认识,向应长的帅,迷倒不少女孩,张颖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张颖一直在向向应示好,相互间并没有表示爱什么的,只觉的两人在一起很愉快,但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两人沿着土路一直往南小声地说着话。
咱俩的事班里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什么事?
在一起呗,我觉的一进班里,就有好几个不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神经病,管别人干嘛,我们又不欠他们的,与他们什么相干。
我们以后能常待在一起吗。
男女同学正常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一群吃饱了无事干的乡下佬,封建的理念就把吧们绑死在断头台上了。
你说的好听,不也一样龟缩着不出来。
那是避人嫌。
就你知道避人嫌,我呢?
你最好是和他们在一起,嘴上稳点,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咱们用不用一起去陵园呀,听说那儿有个观音庙,不知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倒是听别人提起过,那儿常年没人去,挺碜人的,烈士就是在西厢房被审问的,东西厢房都有蜡像,翊翊如生地反应了烈士受审判等的形象,听说一般人都不敢进去,害怕,阴气太重了。
那还是不去那儿的好,我们抽时间也去一趟陵院好不好,听说门前的凉粉挺好吃的,农家自做,味道好啊,要不咱们先去吃点凉粉吧。
过两天天气再暖和一点再去吃,这两天天气还冷,吃了肚子会不好受的,我小时候没注意惹了这毛病一吃凉的过了,就会拉肚子的。
毛病倒不少,唉,你们村的同学好几个,你们没有商量着去陵园吗?有的话,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几个女的倒是有想法,只是一时也组不起来,星期天来的时候商量好,我去叫你吧。你星期天没事早点来等着就行了。
一边闲聊,一边就定了下来去陵院的方式。然后两人又往回转,一前一后回到学校。
平静的生活,总是在一天一天接力的过程中跑过。
孔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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