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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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深陷的大坑令两女茫然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前一秒还意气风发的液态人，后一秒却变得狼狈不堪。死亡在这一瞬间凸显得淋漓尽致。

“等一等，你不是说强大的人应该保护弱小的人吗？”强忍着疼痛，液态人艰难地看向舒铭。

然而，这个结果让他心惊胆战。他看见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眼里还带着肃杀之气向他袭来，这根本就是一尊杀神。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怜悯，甚至就是看不到任何情感。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空虚的眼神，这真的能是人类吗？

“怎么，前一秒的人不是还在向我炫耀着你的强大吗？怎么下一秒就不行了。”

两女听到舒铭前前后后的声音变化也是反应了过来，看到了舒铭周身散发出来的红雾，看到了舒铭这双血红色的双瞳。

一双暗血色的瞳孔，眼神里充满的是那种陌生的气息，肃杀而不乱。

“我不过也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我不吸收鲜血，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完全蒸发。”

液态人尽量强忍着疼痛，很是艰难的说道“他们这群人平日里道貌岸然，这时候为了我的延续奉献出自己，让我更好的去保护那些弱小的人，这有什么错。”

“是没错，可他们不也是无辜的不是吗？”

“无辜，都已经是末世了，哪儿还有什么无辜。从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我要灭了你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要-”液态人似乎是还想说着什么，舒铭的杀气就已经压着他喘不过气，下一秒更是直接蒸发。

一切都结束之后，舒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听到是她，两女更是思绪万千，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这一刻，她们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可现实的疼痛感又令她们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舒铭哥哥。”王丽雅很小心的问道。

“没事了，丽雅。”舒铭轻轻拉过王丽雅拥入怀中，很小心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嗯！”一个无声的想法也在王托娅的心中萌生。

似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目光，舒铭拥着王丽雅向王托娅这边靠了靠。伸出手抚向王托娅的脸颊为她擦拭眼角快要干涸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没事吧。”这声音很温和，温和到难以让人相信这前后的反差。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王托娅此刻也是绷不住了，靠向舒铭便大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害怕，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也许就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三人静静的站着，空气莫名的安静了下来。虽然还有三四百人的存在，但由于对舒铭的害怕也是默不作声，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天空开始撒下小精灵一般的雪花，融入这无声的土地中。

“好了，我们准备走吧。”

“舒铭哥哥，那他们…”

轻轻的吻住王丽雅片刻，“好了，这些都跟我们没关系，也不用管这些。”舒铭说完像是感到什么不妥，又转头吻向一旁的王托娅。片刻，拥着两女向外走动。

“等一下，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住了舒铭。

舒铭带着玩味停下了脚下的步伐：“你就不害怕我吗？”

“害怕，但是你至少不会杀了我。”

“哦？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了你。”

冲天的杀气向那个人袭来，虽然害怕，但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坚持。至少，这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不还是处于人类社会吗？”

“有趣。”一个光球被丢向那个人的手中，接过光球的他细细打量着，冰冰凉凉的那种令他不寒而颤。但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是什么？”

“他的遗物。”舒铭顺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坑。

“如此，便自求多福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空缓缓下起了小雨，随风飘零，随风飘落。

“走吧。”舒铭浅浅微笑，牵着两女的手向前方走去。

怀着疑问的态度，王托娅缓缓问道：“我们，去哪儿？”

“向东行进，那遥远的目的地，将你们带离纷扰，让你们过自己向往的生活。”

舒铭缓缓驻足，轻握两女之手，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徽章，递至王丽雅面前。

“此物，望你们收下。虽很小，却大有用处。”

“舒铭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有。”

王丽雅忆起舒铭的一番变化，不忍问道：“那你给我们这枚徽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因接下来的路，我不能再陪伴你们前行。”

“为什么？”

王丽雅泪水夺眶而出，她似乎预感到，今日一别，或许再难相见。

“为何你要离我们而去，不是说好一同前行的吗？”

是的，王丽雅愤怒了，泪如泉涌。她不愿相信这一切，泪水一滴一滴滑落，伴随着一声悲痛的怒吼。即使她不停地擦拭泪水，也无法止住悲伤。

王托娅亦感疑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

“是的，有件事我必须去处理，但无需你们同行。”

言罢，王丽雅情绪失控，泪如雨下：“就因为你比我们强大，所以你要抛弃我们？你凭什么可以这样？”

“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强大，便可以随意抛弃你们？你们弱小，我又为何要一直照顾你们？”

语气坚决，舒铭刻意加重了“凭什么”三个字。

“如果你这样说，我绝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做。所谓的强大，不过是借口。若真是如此，那你为何要给我们这枚徽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清楚吗？”

王托娅亦感事态不对，欲言又止，沉默不语。

“丽雅，你总是那么聪明可爱。”

“不要转移话题，究竟有什么事，你快说。”

“因为，接下来我很有可能生死未卜。这是一条艰险之路，你们去了，也只是送死。”

舒铭用很柔和的方式与她们沟通。

“喂喂喂，你这样欺骗小女孩好吗？”

“我没骗你，青衣，接下来的路，我确实生死未卜。”

“你在骗我。”

“安心吧，并非必死之局。”

沟通之外。

王丽雅似乎是妥协了，低声询问：“就不能陪着你吗？”

“好了，听话，不要任性。”

舒铭一边用纸巾擦拭王丽雅的泪水，一边安慰道：“别再哭了，我很有可能不再回来，但并非必死之局，你们无需担忧。将来，我会去找你们的。”

“拉钩。”王丽雅伸出小手。

“好，拉钩，不骗你。现在，向着东边前行吧。”

“嗯。”

“那，再见了。”

“嗯。”×2

“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是接下来会遇到强敌而已，青衣，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正是因为相信你很久了，才无法相信你这次。”

“突然间觉得好失败，青衣都不再相信我。”

“我……”

“好了，各位，看也看够了。现在，是时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