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制度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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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木山。

鸣人也是意识到这位大蛤蟆仙人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灵魂并非这个世界，这样看来他在这位“仙人”面前算是“毫无秘密”了，索性将情绪放松开来。

灵魂重生的秘密已经不再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这个认知让鸣人的内心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解脱感，感觉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那股积压已久的情绪在体内汹涌澎湃，如狂风暴雨般肆虐。

大蛤蟆仙人笑了笑，说道：“看起来你和阿修罗有过一段奇遇啊，不过他当初接手忍宗的时候也像你一般迷茫无助。”

“但是啊，每个灵魂都有其独特的使命和责任。或许现在你觉得痛苦和无助，但请相信，这个世界需要你的存在！你的力量和勇气，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希望和改变。”

“为什么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呢？世界总是伴随着杀戮，因为有杀戮才会诞生痛苦，因而有痛苦，所以世人皆想要和平。”

“天下生而好利，才会有财货土地之争夺，生而有贪欲，才有盗贼暴力与战争，生而贪欲，才会有声色犬马。”

鸣人沉默一阵，继续说道：“所谓的改变世界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世界并不需要任何人改变，它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运行，我们能做的只是将这个世界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印记？”大蛤蟆仙人有些困惑，他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少年，不同于青少年时期迷茫的六道仙人，更不同于积极向上的阿修罗，他感觉鸣人身上有了一股特别气息。

难道这就是异世界的灵魂吗？

“可是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吧，这个忍界并不太平，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你身体内的尾兽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战争似乎不可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战争，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打赢战争，而不是逃避战争，制造战争或者恐惧战争都是不可取的。”

鸣人继续说道：“我们身在这世界，应该想着怎么改变这个制度，如大蛤蟆仙人或者当初阿修罗说的一样，忍宗制度并非给世人带来和平，既然这个制度发展至今没有什么成效，我们应该换一个制度。”

大蛤蟆仙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笑道：“你是想着对世界改革吗？”

鸣人毫不掩饰：“是的，不对，我并不关心其他国家如何，我只是想对着自己的国家改革。”

“你不觉得有些自私吗？六道仙人当初可是把世界放在眼里，阿修罗曾经也是，传承到你这里，你对改变世界的意图不大？”

鸣人笑道：“改变世界那是痴人说梦，除非你可以发动一个幻术把世界所有人拉到你自己设置的幻境当中才有可能实现，现实中你连自己的爱人，亲人的心理都无法百分百掌控，还能指望他人可以顺从你的意志？”

“所以能改变自己的国家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

大蛤蟆仙人眼中闪出光芒，盯着鸣人，他一瞬间觉得鸣人是如此的另类，跟其他人口口声声改变世界，或者破坏世界不同，他毫不掩饰的说着自己的政治野心。

他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更没有普度众生的想法，他只是借助了国家来实现自己的政治企图和野心。

“改革必须伴随着流血，你的改革很可能也会引发战争，那这样岂不是又绕回来了？”

鸣人站在原地思忖许久，忽然一阵风袭来，他抬头看着天空说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我需要推翻现有阶级的权力。我更需要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权力。”

“我更想说的忍宗制度，是时候该消亡了，忍者的时代终究有一天会过去的。”

大蛤蟆仙人那张通常充满智慧与沉稳的脸庞上，此刻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双眼瞪得溜圆，仿佛两颗闪烁着惊异之光的黑色宝石，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了里面一排排泛着银光的牙齿。

他盯着鸣人，微微睁开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和不解，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坚定的决心，要改变一个国家的政治格局。

“就算你这么说了，但是你这样做了，你把自己的国家改变了，其他国家也许会效仿，也许会群起而攻之，战争会更加激烈？你不担心吗？你想过你的改革会将自己的国家拖入深渊吗？”

大蛤蟆仙人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此刻他精神也上来了，企图要和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辩个高下。

鸣人听完这些话，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看着大蛤蟆仙人，正色道：“我只有一个答案。”

“哦？什么答案？”

“以战止战，还有另外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鸣人背过身去，看着远处的森林，溪流，甚至飞舞在空中的虫子，各种鸟类，说道：“大蛤蟆仙人，你太高看了这个世界最上层执掌权力的一些人了，而忽略的底层巨大的群众。”

“这些人对于忍者是手无寸铁的，他们是农民，是工人，是小贩，可是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存在才有了忍者，因为他们提供了让忍者肆意杀戮，发动战争的土地。”

“不要忽略他们的力量，他们虽然没有忍者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改变世界，他们或许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大蛤蟆仙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宽阔的胸膛在微微起伏，似乎在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

他望向鸣人，神色有些复杂，仿佛在述说着他对这个世界的深沉感慨。他知道，忍宗制度，因为鸣人这样的存在，而充满了无尽的可能和变数。

“你要知道，很多人拥有神一般的力量，比如说羽衣的母亲！”

鸣人知道羽衣就是六道仙人，他叫大筒木羽衣，自己也曾听阿修罗提过一嘴。

六道仙人如此强大，生育他的母亲自然也毫不例外。

“大蛤蟆仙人的意思是六道仙人的母亲可以在一瞬间改变这个世界？或者说我们身处的这个星球？”

听到鸣人的大蛤蟆仙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都太遥远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现在的力量虽然在忍界也是算是非常强大的了。”

“但是将来你会遇到更加可怕的敌人，他们甚至可以在一瞬间改变这个世界所有的格局，甚至改变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思想，你会如何？”

鸣人听到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诚然，他也曾经设想过六道仙人之上还有谁？现在听到大蛤蟆仙人这么说，已经确定了，六道仙人的母亲，甚至他母亲上面还有更加可怕的人。

那这些人是神？如大蛤蟆仙人所说的那样可以在一瞬间改变整个世界所有人的思想意志，那这个术已经超出了忍术的范围了，是神术？

不！

如果真的有神，那么所谓的“神”究竟是以人类的形体出现，还是以精神形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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