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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杰话音刚落,便领着寿喜等三人匆匆离去。
安莲慢慢站起身来,目光冷冽地盯着跪地的二人,厉声道:“好啊!你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如今连陛下都被惊扰了,我倒不好直接惩治你们俩了。还是乖乖回去等待陛下的旨意吧!”
那位说话沉稳的宫女连忙向安莲叩头谢罪,“都是奴婢的罪过,牵连了安莲姑姑,请姑姑恕罪。倘若陛下要责罚姑姑,奴婢甘愿与姑姑一同承受惩罚。”
听到这番话,安莲并未再多言,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仍在旁发呆的宫女,然后转身返回了昭阳宫。
景超则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儿这两人,随后也跟着回到昭阳宫中。
沉稳嗓音的宫女见此情形,轻轻叹口气,转头对另一名宫女说道:“妹妹,快快起身罢。咱们还是先行回去吧。以陛下的公正性,想必不会过分责难我们。”说罢,她伸手将对方扶起,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昭阳宫走去。
抵达昭阳宫后,她们来到宫女居住之处。其他几位宫女远远见到她们,纷纷避让开来,仿佛生怕沾染上晦气一般。
沉稳宫女默默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温热的水,然后转身走向另一个人。她轻轻地将碗递过去,轻声说道:“喝点温水吧。也该回过神来了。”
那个宫女像失了魂一般,机械般地伸出手,接住了瓷碗,缓缓送到嘴边,喝了两口。
随着温水慢慢滑进喉咙,仿佛一股清泉滋润了干涸的土地,她原本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光彩,身体里似乎也涌起了一丝生机。她紧紧盯着眼前的沉稳宫女,语气坚定地说:“思宜姐姐,这次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如果还有将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说话间,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对未来充满渴望和期待的火焰。
思宜惊讶地看着卫丽,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卫丽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论容貌,我并不输于项才人;说到性情,我比她更温柔体贴;就连嗓音,我都比项才人动听许多。倘若我能有幸得到陛下的宠幸,必定也会受到宠爱;到那时,即便家世比不上如今的小主们,地位或许不如她们高,但她们绝对不敢再来欺负咱们了。”
思宜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卫丽看着思宜,眼神坚定地说:“放心吧,思宜姐姐。只要我们能顺利度过这次危机,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别人抓到把柄。”
思宜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回应道:“是啊,项才人现在身怀六甲,已经快两个月了。有孩子作为依靠,可比仅仅受宠要有底气得多啊。”
听到这里,卫丽眼中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她紧紧握着拳头,不甘示弱地说道:“哼!等我得到皇帝的宠爱,难道还怕没有怀孕生子的机会吗?说不定凭借着未来的子嗣,我还能够压倒项才人呢!”
思宜听后,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劝说道:“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耐心等待陛下的旨意吧。”
说完,思宜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瓷碗走出房间去清洗。她小心翼翼地洗净瓷碗,并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而卫丽则独自留在屋内,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思绪渐渐飘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常杰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乾端宫,他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寿喜,语重心长地道:“咱们在御前办事,可不比其他地方,务必要谨小慎微啊!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多追查一番才行,万万不可听信一家之言。御前这么多人,可以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多去打听一下情况嘛,将各方说法相互印证比较一下,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寿喜恭敬地低垂着头回应道:“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受教了。日后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师傅多多提点教诲。”
常杰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你如今可是陛下亲口指定的御前副主管,身份非同一般呐,很多事情得靠你自己去琢磨领悟该如何妥善处理。好啦,我也不多说了,先进去向陛下禀报事宜了。”
话音刚落,常杰便弓着身子,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勤政殿。
寿喜独自一人留在原地伫立良久,似乎在深思熟虑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进入勤政殿内的常杰,则静静地站立在御案的一旁,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正在埋头批改奏折的刘翥偶尔抬起头来,一眼就瞧见了常杰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于是开口说道:“有何事要禀报?说来听听吧。”
常杰恭敬的将二人说的和寿喜问到的对比着说了一遍,才道:两个小宫女在打扫昭襄殿西偏殿时,嘴碎就议论起了赵承薇、向美人提前掌一宫事务即将册封为主位了。
被太后娘娘懿旨在昭阳宫安胎的项才人路过昭襄殿西偏殿听见动了怒就冲上去要责打宫女,所以动了胎气。
刘翥默默地倾听完两人的陈述后,缓缓说道:“虽说这两位宫女所言不假,但后宫妃嫔又岂能是宫女们如此肆意评说。将那两名宫女发配至浣衣局劳作一月,而昭阳宫的管事宫女则扣除其一个月的俸禄作为惩戒。”
常杰颔首而立,轻声回应道:“陛下圣明,只是……项才人希望能亲手惩处这两名宫女。”
刘翥微微皱眉,语气平淡地回答:“告诉她,等她有朝一日掌管昭阳宫,处理宫中琐事之时,再谈亲自下令之事吧。”
常杰稍稍低头,继续问道:“那么敢问陛下,这两名宫女在浣衣局受刑满一个月后,应当作何处置?是否返回昭阳宫呢?”
刘翥目光扫过常杰,淡然道:“此事便交由你这个御前总管定夺吧。”
常杰连忙躬身应道:“遵命,奴才这就前去传达陛下旨意。”
说罢,他见刘翥似乎有些不耐,便识趣地告退离去。
刘翥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去办。
常杰出了勤政殿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赤兰所在之处,向她转达了自己的请求:“赤兰姑娘,如今项良人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寿喜和我皆不便踏入内殿传达陛下旨意。在此情况下,实在冒昧恳请姑娘能亲自走一趟昭阳宫,代为传递陛下口谕。”
赤兰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无妨,此乃区区小事耳。稍待片刻,我自会前去昭阳宫一趟。”说罢,她便准备动身。
常杰见状,急忙侧身躲开,对着赤兰行了一礼,表示感激之情:“如此一来,便有劳赤兰姑娘了。”
赤兰轻盈一闪,避开了常杰的行礼,并谦逊地回答道:“公公言重了,大家同为陛下效力而已。”
随后,赤兰带领着四位精明强干的嬷嬷一同前往昭阳宫。她们首先抵达了昭辉殿的东侧偏殿,在到了笑丝的引领下,进入了内殿之中。
赤兰面带从容之色,不卑不亢地向项莹凤行礼问候:“拜见项才人。”
正在喝药的项莹凤听到声音,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放下药碗,缓缓说道:“原来是赤兰姑姑大驾光临昭阳宫啊!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赤兰直起身子,语气平静地回复道:“陛下心系项才人贵体安康,特遣奴婢前来探望才人。”
项莹凤对此并未直接表态,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么关于那两名宫女之事,陛下可曾应允将其交予我处置呢?”
赤兰微微垂首,轻声说道:“陛下已经下旨,命她们二人前往浣洗处清洗衣物。”说完,她默默地注视着项莹凤。
项莹凤闻言,缓缓低头,语气低沉地回应道:“既然如此,赤兰姑娘也看过了,就请先回去吧。”
赤兰听后并未再多言,只是向项莹凤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踏出昭辉殿的大门,赤兰领着身后的四个人径直走向掌事宫女安莲所在之处。
见到赤兰到来,安莲赶忙上前行礼,恭敬地问道:“敢问赤兰姑娘,可是陛下的旨意已经传下来了?”
赤兰点了点头,淡淡地回答道:“把那两个宫女叫过来吧。”
话音刚落,安莲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宫女,那名宫女便匆匆忙忙地跑去找人了。
没过多久,思宜和卫丽便来到了众人面前。两人先是向赤兰行了个礼,齐声说道:“见过赤兰姑姑,见过安莲姑姑。”
赤兰看着眼前的两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传达皇帝的口谕:“陛下有令,你们二人需进入浣洗处浣洗衣物整整一个月,期间表现如何,再做定夺。而昭阳宫的掌事宫女,则被罚俸一个月,以此作为警示。”
几个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听完赤兰说话之后齐声说道:“谢陛下隆恩!”
赤兰微微颔首,示意站在一旁的四个嬷嬷走上前来,将这两人送往浣洗处。
卫丽转过身来,对着赤兰深深拜了一拜,轻声说道:“赤兰姑姑,能否请您稍等片刻,容奴婢跟安莲姑姑说几句话呢?”
赤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不耐地道:“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
卫丽连忙道谢:“多谢赤兰姑姑,奴婢只是想和安莲姑姑说几句话而已。”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赤兰见此情形,知道她们大概有什么私密之事要谈,于是便转身走开了一些,但仍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卫丽见赤兰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安莲行了个礼,满脸愧疚地说道:“这次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了姑姑和思宜姐姐。姑姑的月例银子,奴婢会补给姑姑的。奴婢已经把银子放在了奴婢之前住的床铺上的被子下面,请姑姑抽空去取一下吧。”
安莲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无妨,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月例罢了,我还承受得起。你们还是快点儿过去吧,免得让赤兰姑娘等得不耐烦了。”
卫丽拉住思宜的手,眼中满是歉意:“思宜姐姐,真是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捏了捏思宜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感激之情。
最后,卫丽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拉着思宜随着四个嬷嬷一起向浣洗处走去。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心情沉重无比……
四位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嬷嬷神情严肃地将这两个人带到了浣洗处,并郑重其事地向她们宣布:“你们二人乃是奉陛下之命被惩罚至此处服役一月,期满之后是否能够离开以及如何处置,则需等待陛下进一步的旨意裁决。在此期间,希望你们能在浣洗处深刻反思己过,言行务必谨慎小心。”
接着,她们转头面向浣洗处的管事,语气严厉地道:“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便交由你负责监管她们二人。若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那浣洗处的管事赶忙连连点头哈腰,表示一定会谨遵教诲,绝对不会辜负几位嬷嬷所托,定会让这两人在浣洗处学得乖巧懂事、谨言慎行。
然后满脸堆笑地谄媚邀请道:“几位嬷嬷一路辛苦,请移步正厅稍事歇息,喝杯茶润润口可好?”
然而那几位嬷嬷却毫无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必了,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必须立刻返回皇宫向陛下复命。”
话音刚落,她们便转身离去,步伐迅速而坚定。
待几位嬷嬷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踪影后,浣洗处的管事方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换上一副狡黠的笑容,开始绕着名叫卫丽的女子转起圈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将目光投向另一名叫做思宜的女子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御前的嬷嬷们说了,一个月后还会再来处理你们俩的事情。所以呢,今天你们就先去打些水回来吧,这里自然有人专门负责浣洗衣物,你们只需要负责给她们供应足够的用水即可。”
思宜面带微笑,诚恳地向管事道谢后,紧紧拉住卫丽的手,径直走向水井旁。她用力地握住辘轳把手,用力摇动起来,清澈的井水逐渐被提了上来。
卫丽满怀歉意地看了思宜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到另一口水井边,同样开始摇动辘轳打水。
管事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问题后便转身离去。
卫丽压低声音对思宜说道:“思宜姐姐,真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这份苦。”
这时,一名前来提水的浣洗宫女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不禁轻笑出声:“这打水算什么苦呢?不过就是多费些力气而已。你们看看我,整天要浣洗那么多衣物,双手一直浸泡在水中,那才叫真正的辛苦呢!说不定以后连手指头都会疼痛难耐。”
卫丽朝着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并说道:“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已经把水打好了,你赶快提过去用吧。”
浣洗宫女也报以微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提起水桶就走开了。
思宜见四周无人,这才轻声对卫丽说:“咱们这次遭罚不就是因为说错话吗?那个管事估计也是看你美貌,说不得能陛下宠幸,所以……以后还是尽量少开口为妙。”
卫丽轻点了下头,回应道:“嗯,明白了,我们再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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