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协商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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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楚羲一声咳嗽打破宁静，他看向孙公子，“那还是要听取孙公子的意见，从长计议吧。”

查铪剌也回过神来，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喊道：“只要你们敢送人来，我们就敢收！”

其他使者似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拉着查铪剌坐下。

“滚，”查铪剌跌坐在地后挥开手，“我看谁敢动我。”

西域的使者团和首领不像中原这般君臣关系悬殊，他们更像是一群好兄弟，相互之间没有太多的拘谨和约束。

那名武士挪到查铪剌身旁耳语：“首领三思啊，若是被他们轻易蒙混过关，我们就没有理由挑战了。”

查铪剌用正常音量说：“仗轻易打起来我们能赢吗？我是想留个人质在我国。”

顾沉和楚羲又不耳聋，委婉地赶客，“各位天色也不早了，此事我们再商议一下。我们的人会安顿好大家的。”

一场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使者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不满。

等西域的人半推半就退出宫殿，楚羲开始询问孙右相，“右相刚才可是开玩笑？”

孙右他深知自己的小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如果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顾沉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查铪剌的态度虽然强硬，但他的话中透露出不愿发动战争。”

他看向孙右相，“他们想要的是谈判的筹码。他们故意挑衅，实际上是为了有借口留下人质。”

楚羲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不能简单定下，你再和孙小公子商量吧。”

孙右相心中也十分担忧，他知道战争的残酷性，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并不是一个能够承担重任的人。

但他又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决定回去和那逆子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愿意前往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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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府邸，灯火通明，照亮了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孙右相踏进院中，走到孙勤房前，轻叩两下，“二儿在吗？”

风吹得房内烛光摇曳，孙右相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正准备推门而入。一声“大人”打住了他的动作。

“大人，小公子睡了……”一位宫女快步走到他面前，阻止他推开门。

“哼，”孙右相心知肚明，那小儿子是去翠荟楼享受了，“他回来了，叫他来见我。”

孙右相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心中对即将到来的对话既感无奈又充满期待。

孙勤那逆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事情便难以改变。

不久，孙勤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的衣着不整，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父亲，这么晚了，有何事？”孙勤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孙右相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情绪，语气尽量放温和，“勤儿，你愿意前往西域吗？”

孙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父亲，您这是何出此言？西域那蛮荒之地，我为何要去？”

孙右相话语停顿后一段再出口，“就是西域想要一位男子联姻，我想你不是就正好是短袖吗……”

孙勤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想到父亲会这样直接戳穿，他想要反驳，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的。”自己每天去翠荟楼那种地方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性向，现在被父亲告知他早就知道，心灵备受打击。

孙右相却毫无顾忌，“当初叫你去学堂，中途你不愿意继续上了，不就是因为喜欢的男孩子讨厌你吗？”

“才不是！”孙勤脸顿时涨红了，“当时是因为那些人都很讨厌！”

其实也是因为那时，孙勤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的。为了保存自己脸面，他是不会坦白的。

孙右相表情严肃起来，“这次的联姻关系到楚国和西域是否派兵打仗，是两国和平的关键枢纽啊。”

“你把儿子推给外国，你有想过我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过？！”

右相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牺牲，但这是我们家族的责任，也是你作为楚国子民的义务。”

“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放心吧，皇上会派暗卫始终保护你的。我们有时候，必须为大局着想。”

“我会考虑的。”孙勤最终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孙勤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孙右相望着儿子的背影，轻叹口气。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若是孙勤坚决不同意，他也会选择支持自己的儿子。

孙勤走出书房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再次前往他常去的翠荟楼。

刚从翠荟楼离开的孙公子又回来了，在女子中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她们围拢过来，带着诱惑的笑容，试图吸引这位出手阔绰的贵客。

“孙公子今夜是要在翠荟楼过夜？”一位女子娇声问道。

“今天那女子没把孙公子伺候好？那今夜让奴家来可好？”另一位女子更是大胆地靠近孙勤，试图勾引。

孙勤将她们推开，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内心里更是烦躁的。“叫晓春来我包间，提两提好酒上来。”

“好嘛~”刚刚围着他的一位女子拖长声调道，“孙公子真是大方，奴家这就找晓春去。”

女子们纷纷散去，孙勤径直走上二楼，自己找了个无人的包间进去。

在包间中，晓春很快便提着酒进来了。她的眼神中带着关切，听孙勤直接找她就知道不是单纯来玩乐的。

“孙公子，您今晚……”晓春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显然心事重重的客人。

孙勤接过酒壶，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今晚，我只想好好喝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公子，你可是从不在翠荟楼过夜的，有什么事要放心跟奴家说吧。”

孙勤是想来问问晓春意见，但是这件事跟外人说起来，不知如何开口，现在只能顾着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