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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看你有点眼生啊?是第一次来街市卖豆腐吧?”有人问道。
刘楠点头,“是啊,以后我早上都会过来卖豆腐,白天还会拉豆腐到各个村里卖,说不定到时候你们在村里就碰到我了。”
“那就好!我们这边真是越来越少人做豆腐出来卖了,只有赶集时才有得卖,有时候想吃都没处买!”一个婶儿说完,身边的人连声附和。
“对了,老板,你有电话吧?要不给我们留个电话?”这话一出,大家都拿出了手机。
刘楠便把自己的号码念出来,让有心人记下来。
豆腐豆饼卖完了,围着的人很快散开。刘楠把摊子收起来绑在车尾架上,准备离开。
“刘老板,你怎么出来卖豆腐啦?你这个大老板,怎么看得起这种小买卖啊?”刘楠刚坐到摩托车上,面对面走来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话里的意味却充满了嘲讽。
刘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作其他回应,开着他的小摩托带着一兜的零钱走了。
王富贵被他的反应气得半死,明明这人穷得要出来摆摊了,还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刘楠脑子里也在搜寻这人的相关信息——王富贵,他的初中同学,两人自从毕业后就没有过任何来往。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王富贵见到他都会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他也不去深究。现实总是有些残酷,发达时旁人总会自动靠近,说话间总会小心翼翼、阿谀逢迎;但当有一天,有钱人变成了穷光蛋,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使劲儿往他脸上踩,好像这样做,那些人就能从中过得无数快|感。
刘楠早上在街市上卖豆腐,中午顶着大太阳骑着摩托车出去溜一圈,傍晚大家陆陆续续收工回家时,他又出去溜一圈。车头绑着的大喇叭一路狂喊,不断重复——“卖豆腐!卖豆饼!”
一天下来,除去成本,刘楠大概能挣一百来块。其实他能挣更多,但是家里的豆浆机容量实在太小,家里的煤气灶火势也不大,做豆腐的工具也不算趁手。
他买了两个星期的豆腐后,一共挣到两千块。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换了一台七百多的新手机,开了流量套餐,从此以后,他能用手机上网了。
他把钱存入银行卡里,再绑定支付账号,第一时间购买了容量大的豆浆机和一只巨大的锅。
在等待快递时,他在门口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棚,底下简单砌了一个简陋的土灶,去上山砍了几担干柴回来。
等豆浆机和大锅到货,刘楠的豆腐豆饼产量直线上升,他售卖时去得更远,更多村落知道豆腐刘这个人。辛苦确是辛苦,但是每天能挣三百多块呢!
刘楠并不就此满足,豆腐豆饼太普遍了,虽然卖的人少,但依然存在竞争。于是,他又把冻豆腐拿去卖。这里的人们只知道豆腐和豆饼、炸豆腐泡这三种豆制品,根本不知道冻豆腐是什么。当他们尝过冻豆腐炖肉的味道后,对这个新产品爱得不行——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呀,软软绵绵又略带弹性,吸满了汤汁,咬下去满口汤汁,伴着浓浓豆香,哎哟,真是馋死人了!
在冻豆腐之后,刘楠又作出豆干、豆皮这两种豆制品,又是引起大家的热情购买。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刘楠的存折里便有了六万存款。
刘楠的生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改善,他身上很快就多了薄薄一层肉,原本佝偻的腰背又挺直了。
他过得好,便有人看不过眼。
刘六的儿子刘风在镇上开游戏机室,他这个生意白天不好打开门来做,但晚上,里边一排排的老虎机、水果机前挤满了赌红眼的赌徒们。刘风就靠这门生意,换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生了两个女儿,把家里的老瓦房修成六层楼高的农村别墅。
这晚,他让手下看着场子,开车载媳妇回家里吃饭。饭桌上,两个女儿噘着嘴不肯吃饭,闹着让爷爷去买冻豆腐。
刘六把筷子倒了个头,给两个孙女一人来了一下,“你两个死孩子,还不快点吃饭!别以为你们爸妈回来了,我就教训不了你们了!”
刘风的妻子看到这一幕,脸色变了变,在桌底下伸手狠狠拧了一下丈夫的大腿。
刘风痛得差点儿叫出来,愤怒地瞪了两眼妻子。但他一向喜欢这个年轻娇俏的妻子,对她生气也持续不了几分钟,转而把怒气对准刘六,“爸!孩子想吃点东西有多难?家里还能少这点钱吗?你就不会给她们买吗?”
刘六急了,“买什么买,那是刘楠那个窝囊废搞出来的东西!我们才不帮衬他!”
刘风皱了眉,他这几个月忙得很,忙着在其他镇开场子,几乎一直呆在外头,根本不知道刘楠最近的事情。
晚饭后,刘风借着月光走到刘楠家门前,敲门。
“叔,吃了没?”刘楠刚洗完澡出来,便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把里边的两扇木门打开,透过铁门的防盗条间隙,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刘风?今晚没在外面看场?”刘楠打开门,让他进来,随口问道。
刘风笑着坐下,“吆,我媳妇想孩子了,今晚就早点回来跟她们一块吃饭!”
刘楠点点头,目光盯着电视,似乎没有在意他说些什么。
刘风不满地翻了个小小的白眼,面上摆出好奇,“叔,刚才我听玲玲珑珑两姐妹说你会做冻豆腐,听说很好吃?家里还有吗?我买点回去给她们尝尝。”
刘楠摇头,“都卖完了,明天才有。”
刘风接道:“那行,明天我让我爸来买。对了,叔,你怎么突然就做豆腐来卖了?我听说做豆腐很辛苦,咱们对面村的那个豆腐佬就是做豆腐做到现在下不了地!你要不跟我一块做吧?我给你管一个场,少说每年也有几十万。”
刘风说这话当然不是真心,他满脸都是得意,似乎在说——当初你指着我鼻子让我滚蛋,现在你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落魄吗?
刘楠摇头,用看小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刘风,你做那个生意始终不正当,还是早点考虑转行吧。”
刘风嗤笑,“叔,你的想法太过时了!我手下七八个场,一年几百万收入,做个十年八年攒够了钱我再关场不干。现在不干,亏死!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我这条船!”
刘楠便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把刘风送出门口。
刘风出门时,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整个村落乌漆漆的,根本看不到路。他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当光亮起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刘楠搭起来的木棚和土灶。
切!
刘风不屑地瞥了一眼,走回家里。刘六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
“怎么了?你跟他聊了什么?”刘六始终记得刘楠曾经意气风发、在村里说一不二的样子,有些担忧道,“阿风,他要是翻身了可怎么办?会不会知道以前你做的事情?”
刘楠当年一直收不到尾款,有一部分原因出在刘风身上。
刘楠作为一个包工头,头上是委托他做建筑、但只给了一笔预付款的施工企业,底下还有几十个等他发工资的小工。每次工程完成后,刘楠就要开始辛辛苦苦的找施工企业跟他对接的负责人要尾款,好给小工们发放工资。
他最后承包的几桩工程,完成后要找负责人结账,去公司找、去他们家里找,都找不到人。追账这两三年间,为负责人通风报信、帮他们避开刘楠的就是刘风。
刘风从那几位黑心负责人手里拿到报酬,而刘楠只能拿自己的存款来垫付。
刘楠为了把工程承包到手,也是用过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因此他也不敢闹上法庭,只能灰溜溜地放弃。
刘楠不做包工头后,刘风松了一口气。但当他见到刘楠潇洒请朋友四处吃喝时,他又忍不住生出嫉妒之心。
那时他刚开游戏机室,经常要四处打点,请一些领导、大佬去吃饭,跟不少饭店老板都很熟。于是刘风便经常给刘楠推荐饭店,让刘楠带朋友去大吃大喝,他便从饭店老板手里拿回扣。
别说,那几年,刘风就靠着那些回扣把那些领导、大佬都招呼好了,他的游戏机室才开得起来。
“我做过什么事了!”刘风双手一摊,“爸,我们现在有的是钱,跟那么多领导和大佬都有交情。刘楠他,呵,连我的小指都比不上!现在还有谁会认识他!”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你儿子有钱,你就好好享受,想买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别管别人!我心里都有数!”刘风说完,转身上楼回房。
事实上,刘风说得轻松,但他心里极不愉快——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居然想翻身?
呵,没门!
凌晨一点多,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刘楠家附近,轻手轻脚把木棚给拆了,再把堆土灶的砖头全部推倒,准保刘楠今天做不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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