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解铃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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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鼠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那人不再解释,他抬手便将戊汪送去他处,沧桑的双目看向那一片荒芜之地,像是在看什么龙争虎斗一般。
“天意布局,真是造化弄人......”
......
浮青天身上的矿毒随着梳理慢慢退去,他从药桶中站起身,原先碧色的水都变成了乌黑的深红色,其中充斥着难闻的硫磺味。
裹上浴袍,对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浮家老祖问道:“老祖,你说朗无忧到底是那个时代的人,我在得到他确切身份后,就去翻找了历代出现过的人物,别说朗无忧了,就是有名的朗家都没见过。”
浮家老祖半睁开了眼,眼中流动着金芒,如同有走兽在跃动,他漠然道:“不是我们这方世界的,你自然查不到。”
浮青天摇了摇头,他显然有别的想法,从一旁的书架翻出了一本书,那湿漉漉的手直接去碰珍贵的古籍让浮家老祖瞪了他一眼。
“不,看这本天地秘闻,这上面就有明确记载,别方世界的魂魄若是想在不是他孕育他的世界重生或者夺舍,需要符合修为不超过本土最强者的条件。”
“那人在轩辕皇朝的天池城有过一战,曾透露过自己原先的修为为炼虚巅峰,炼虚的境界在另外一本古籍上有记载,是上古时期的修为等级,应是远超现在的元婴。”
“老祖,你也说过,只要突破元婴就会突破世界壁垒,前往新的大世界,所以朗无忧的修为根本不符合在我们这里重生或夺舍的条件。”
对于浮青天这般据理力争,浮家老祖只是重新垂下了眼皮,他老神自在的说道:“人都是会说谎的,谁知道他在那时候撒谎没,人言做不了证据。”
见此,浮青天叹了一口气,将古籍放回原处,老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若按他这个思路,那朗无忧也不一定是朗无忧,他甚至可以在名字上撒谎。
从高高在上的浮空仙殿往下看去,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房屋田舍,浮青天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也不知这般押宝的结交朗无忧是对是错,不过,已经没有可以后悔的余地了。
这再过百年便要到乱世,每逢乱世就是各方势力重新洗牌之际,天地大劫,仙灵之气,都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啊。
......
话回戊汪,可怜它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黄鼠狼被丢来丢去的,在经历一番挤压后,它居然没出现在外面的床榻上,反而是出现在一片残破的空间中。
这里的香气十分浓郁,就如酝酿已久的陈酒,戊汪只是嗅了嗅,那四只小短腿就开始东倒西歪起来,一张鼠脸神情迷离,好香的味道。
整只鼠就像是被香气勾着一样,往味道传来的地方寻去,中途经过的东西再也吸引不了它的注意,核桃大的鼠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它得吃了这东西。
在翻越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土包’后,戊汪终于找到了香气的来源,它蹲坐在成千上百的‘竹昊’尸躯上,歪着脑袋打量下面的人。
这回它绝对不会认错了,这个就是漂亮哥哥,比起前几个和漂亮哥哥长得差不多人,他们身上都没漂亮哥哥那种感觉,那种一见就很亲近的感觉。
戊汪一只妖兽并不懂什么是美丑,但是只要见到漂亮哥哥,它的脑海中就会浮现美的念头。
不过现在的漂亮哥哥看起来情况很糟糕,就像是整个人快要碎开了,脑中回想那个难吃家伙说的话,唤醒?是指漂亮哥哥吗?
但是它只知道吃饭,唤醒是什么东西?
戊汪摇了摇脑袋,两只圆耳朵甩动,决定先吃饭,再去思考唤醒是什么。
它欢脱的扑向朗无忧,大口撕咬起朗无忧的执念来,这压抑的痛苦让鼠沉醉,痛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还是看人如何给它定义。
有的人不在乎肉体的苦难,有的人不在乎汗水的辛劳,有的人咬牙为之付出,享受结果的甘甜。
什么是痛苦呢,到底是心上的旧痕还是身上的新迹,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着不同的答案,但又殊途同归。
人可以很轻易的认识到,痛苦就是他所畏惧的东西。
就如现在的朗无忧,他在心魔下,一次又一次的面对能让他痛苦的东西,他甚至开始疯癫的想,如果他直接杀了竹昊,是不是就能送竹昊入轮回了。
人之间生离死别常有,并不影响六道轮回之路,朗无忧在这一遍遍的重复中,渐渐认清了自己对竹昊到底是何种感情。
比起所谓的爱情,他更加确切的发现,愧疚才是他放不下的东西,身边人因他而死,而他本有能力去阻止。
一直不敢去面对的,便是自己的傲慢叫竹昊失去了轮回路,他亏欠竹昊,却已无力弥补。
而这份亏欠在从王鸣口中得知竹昊魂飞魄散后,更加沉重起来,想要弥补,想要还清,却都成了无力回天这四个大字。
欲忘忘未得,欲去去无由。
睁眼再看便是目穷不见悲,目尽不见哀。
朗无忧渡不过自己的心魔,因为能解开他心魔的人,已经死了。
他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视线已经一片血红,这天地间,除了这布满血水的手,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不是他的血,却比他的血更加刺目,叫人无法接受。
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就是个无心的怪物,多少人为他而死,他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回应不了任何同等的感情。
“渡不过......哈,渡不过啊......”
选择放弃吗?选择停下吗?就这样,甘心吗?
他的手贴在了胸膛的位置,心魔的声音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他们都死了,而最该死的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就此死去呢?”
在这喋喋不休的蛊惑下,朗无忧痴痴的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死,他只知道,他得走下去,无论亏欠了谁,无论踏着谁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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