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仔饭大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三玄交媾,盗笔:雨村碎笔,煲仔饭大王,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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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黎簇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对于管教孩子没什么耐心,就兀自打开背包,原地检查装备。刚把拉链打开,里面那些被我打成结的小黑蛇就争先恐后掉了出来。我挨个检查它们的死活,这东西最好是留着活体以防万一,毕竟现在我身上只有一瓶酒精,为了防止石胆之间互相蚕食,还是等到有足够酒精的时候才剖腹。
这玩意就跟你开盲盒是一个路数,我也不敢确定这里面还能不能开出一个石胆。
黎簇看到了我处理蛇的动作,愣了一下,终于主动走过来,问我在做什么。
我挑了一条递给他,“吃么?”
黎簇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觉得我们还没有时间闲情逸致到可以野餐的地步。”
“那就聊聊吧。”我快速整理好装备,吃喝食物一件也没有,甚至连我刚扒来的裤子也在被拖拽的过程中报废了,现在胡子拉碴,完全就是流浪汉的形象,我觉得有必要推理一下。
他在我旁边坐下,撩起一捧沙子,用手指捻了捻,在这个等待的时间里,我打开手机,上次充满到现在只剩不到20%的电,手摇充电器还在胖子包里。我站起来向四周找了找信号,但失败了。
我叹了口气,不由烦躁起来,文丙回之前说他给我卜的那个卦是这意思么,毁灭还是斩断,我这条狗命保住了,那胖子那边呢?闷油瓶和小花他们有没有事?无论哪种都不是我现在想看到的。
当务之急,我要确定胖子和闷油瓶他们目前的位置,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被运到天南海北,还是他们仍然在往宴会尽头的方向移动。
在我发呆的时候,黎簇已经用刀柄在沙地上勾勒出一幅地图,招呼我过去看。
他用刀尖在图上标出了四个点,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我们在盲塚里看到的初代张起灵布下的父母子息风水局的延伸。
首先不妨大胆假设,把我和黎簇搬到这里来的古神,其实它们大多数存在于岩层之中,目前我没法给它一个完整的定义,只能姑且先这样认为。
其次,在地图上,昆仑山、古潼京、盲塚,三个地方正好将西王母国包围起来,也就是说,之前我认为的父母子息局,其实只有母山和昆仑山对应上了,而实际上父山的位置应该位于巴丹吉林沙漠。盲塚下是子山胎位,这里面涉及的风水知识很庞杂,黑瞎子并没有教给我这些,这是我自己虚构的。
我指着地图上的三角包围图,问黎簇,“能想到什么?”
他看了看我挂在裆上的裤子,摇头,“三角形,我只能想到三角函数。”
我想一脚把他踹回广西,从包里摸出最后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对他道:“这叫三母虚胎,也叫三玄交媾,懂么。”
我眯眼看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黎簇就冷笑,看了我一眼,“这里就咱俩,你用不着装逼,我听不懂,你要么就发善心给我解释解释。”
“这种风水局,其实毋论父山和母山,因为它一共出现了三座山头。”我指着地上他标出的三个点,“所以这三处其实都是母山,这是一种玄空大卦,也叫做三玄交媾,指的就是三座母山将阴气直接渡给一个并不存在的虚胎。”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我说道。
黎簇“啧”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环顾四周后回头看着我,“不懂就说不懂,你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学会诚实面对自己么。你告诉我,古潼京哪里有山?”
说完他就顿住了,我也愣了一下。
一些遥远的回忆涌上心头,逐渐笼罩住我,让我的记忆强行回溯。
这地方我们来过不止一次,可以说那些年我回杭州都没有来古潼京这么勤的,我蹲下去,按照时间顺序开始整理罗列已知信息。
1、也就是闷油瓶告诉过我的,古潼京下那个巨大皇陵的最深处,埋葬着张家古楼最早的雏形。
2、八十年代左右由上面牵头在古潼京皇陵外围进行的修复工程里,有一部分工作就是为了修复和玄学有关的那部分。
3、古潼京有一座石山,那个巨大石头实际上只是地下皇陵的一部分,但石山的缝隙里,有一座隐蔽的房间,人进去后就会消失。当时我眼睁睁看到了黎簇的父亲走进去,却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这件事我至今也没有告诉过黎簇。
岩层,缝隙,消失。
在这里我需要先弄清楚一点,那就是这个被我虚构的风水理论,它实际上能够成立,那就必须需要三座足够高大的山峰。所谓龙脉,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是从海拔最高的山峰流传下来的。
古潼京里虽然有座石山,但完全不够看的。如果真是这样一个风水局,我只能这样假设——曾经古潼京的这个位置,存在过一座和昆仑山相当的山脉。
难道说是祁连山的位置后移了么?这有点太超过了。
我一边思索,一边大开脑洞,假如上述一切真的都成立了,那也就说明,昆仑山下、盲塚、古潼京,这三个地理位置在某种意义上,背后的空间是相连的。
这与时间的关系不大,而与空间有关。
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在那座石山的岩石缝隙里,也有鲁神的存在。
所以黎簇的父亲其实是被鲁神拖走了么?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理智上而言,我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还活着。
要是这三个地方在空间上真的相通,那么黎簇的父亲最有可能出现在哪,不在古潼京,不在盲塚,要么他死在了半路上,要么他被拖到了昆仑山下么?
在昆仑山下面吃席么,一吃吃了十年的那种。
我有些犹豫地看向黎簇,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了,但我要怎么开口呢。黎簇对于他父亲的事是有很大执念的,我无论用玩笑还是用严肃的方式去说,总归都会差点意思。
况且那房间早就被胖子炸了,我在脑中默默盘算,假如我复刻出一间一模一样的石屋,把线索放在里面,邀请黎簇进去像密室逃脱游戏那样自己推理出来的可能性。
正想着,手上一空,黎簇夹走了我的烟,给他自己点燃,然后默默的吸了一口,这才看向我说道:“你吴邪能想到的事,我也能想到。”
我捏了捏眉心,低头看着他。
黎簇嘴角挂着一丝略显惨淡的笑,对我道:“裤子提好行么,我对看中年老男人的裸体可没兴趣。”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克制住把他埋进沙子里的冲动,“手机拿出来。”
“做什么?”
我看了看天色,从他手里抢过最后的半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应该教过你,在沙漠里怎么样提高生存的概率。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现在是十一月,等温度降下来我们最多撑不过一晚。”
我指了指我跟他身上的清凉装,歪了下头,“找信号,准备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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