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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珝真正梳洗着,却见春分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说是皇后亲临寿宁宫了。
这可把还散着一半头发的谢珝真吓了一跳:“怎么就亲自过来了?!”
她飞快地抓起剩下的头发,简单地挽起来,随手拿了几根簪子固定住,再一提裙摆,从内间走了出去。
因寿宁宫与坤宁宫离得不远,皇后也不爱铺张,所以此次出行,只带了几个宫人,并未带着凤驾仪仗。
谢珝真迎到门口的时候,刚好能见到皇后正朝这边走着,约莫只差二十来步就到了,她想了想,也不带宫人,自己就满身雀跃地走了过去。
她怀胎已经有三、四个月了,肚皮却还不是很大,又穿着宽松飘逸的襦裙,行走时脚步轻快活泼,看上去竟像个没出阁的明媚少女。
“娘娘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妾还想着下午没事儿,再去拜见娘娘呢。”谢珝真高声地打着招呼,身上散发出一种和深宫肃穆气质全然不符的野性气质。
皇后看着她的模样,便有些想起自己的家乡了。
大盛开国时,曾立过两个异姓王。
其中一个因造反失败,全家被诛;剩下来的那个,便是皇后的先祖,东乡王。
东乡王骁勇善战,又是开国皇帝的义子,对皇帝极其忠诚,奉命世代镇守边疆,只是人丁一代比一代稀薄,到了皇后这辈,竟然只有她一个。
在皇后出生之前,王妃倒是曾经怀过两次,却均以小产告终,为了绵延子嗣,东乡王便纳了几个妾室入门,只可惜操劳几年,一无所获,皇后的母亲也是进门多年才怀了身子,才一刚将胎坐稳,便立刻被抬举成了侧妃。
东乡王那一代,也只得他一个子嗣,身子骨又不好,在皇后出生后没多久,就染了风寒离世。
曾经无比显赫的东乡王府,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几个孤儿寡母,全靠王妃撑着。
王府绝嗣,先帝也曾动过过继宗室子继承爵位的念头,却被东乡王妃拒绝了,只道是祖上杀戮过重,才致子嗣凋零,因果如此,强求不得。
她拒绝过继嗣子,先帝便亲自为皇后赐名“令徽”,又加封其为庆宁郡主,准许郡主之子承袭东乡王府爵位。
王妃得了这道旨意后,思虑过三,上书先帝,主动请求将王爵之位降等承袭,先帝见之大悦,便允许郡主之子承国公之位,并恩准在王妃离世之前,可以一直悬挂东乡王府的牌匾。
至此,东乡王府剩下的那几个寡妇,若是有意改嫁的,王妃便出了嫁妆把她们嫁出去,不愿意改嫁的,便也就好生荣养在府中。
皇后——王令徽的生母,东乡王侧妃便没有改嫁,而是留了下来一起养孩子。
她的童年就是在一群大娘二娘的悉心照料之下度过的,府中几个女子过得十分和睦,其乐融融;出了王府,又因她是东乡王独女,得先帝看重,旁的官眷也是敬着重着,从不招惹。
同时她脾性温柔大方,几乎不与同龄的孩子起争执,在整个东洲地界上,人缘极好。
那可能是王令徽此生所度过的最轻松快活的日子了。
直到她十四岁时,王妃生了一场大病,怕自己去后,侧妃姨娘们,还有年幼的皇后都无人照应,受了欺负,便想举家回京,请先帝做主,给她寻一门靠谱的亲事。
王妃倒是有心将王令徽嫁回自己娘家去,她娘家不算显赫,却也是耕读传世,家风清正,四邻友睦,素有善名。家中男女小辈在嫁娶上一直都很抢手,更有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
王妃将方方面面都替女儿打算好了,也早跟娘家通过气,只等回京,求了先帝的旨意赐婚,为女儿的婚事再添几分光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东乡王府的遗孀遗孤,才一回京,便落到了先帝贵妃那一派的算计之中。
贵妃之子眼看陆晔生愈发受先帝宠爱,挑来拣去地,要为他寻一门贵重的妻族,心中便生了歹念,在东乡王府回京之后不久,一场酒宴上,贵妃之子耍了手段,坏了王令徽的衣服,又故意叫人引了陆晔生过来,在二人尴尬相对时,拉上当天到访属于他那一派的朝臣、官眷撞破”私情。
即便不能把一个光有名头的庆宁郡主塞给陆晔生做正妻,恶心恶心他,坏一坏他的名声也是好的。
彼时还是皇子的陆晔生才刚过了十七岁生日,备受帝后宠爱,捧在掌心里的明珠似的,性子便有些冲动,吃不得亏。
知道自己被算计之后,他抬起拳头便朝皇兄面门上一拳打去,彻底将事情闹大了,贵妃那派趁机发难,屡屡刺激,闹得沸沸扬扬。
陆晔生被先帝提溜过去训斥一顿,而后便为两人赐婚。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陆晔生恼火之余,并未迁怒王令徽,成婚之后二人相处得倒是和睦,彼此敬重,虽无男女之情,却有家人好友之谊。
而在被算计之后不过半年,痛定思痛的陆晔生愈发沉着,坚持不懈地明里暗里给皇兄找麻烦,终于在太后的配合下,把贵妃一派彻底打趴,又过半年,便被立为太子,而后不过三月,先帝驾崩,陆晔生登基,改年号为启元。
“本宫坐得乏了,也想出来走一走的。”皇后亲昵地扶着谢珝真,免了她的请安。
瞧着眼前青春靓丽的女子,皇后想起来,自己与皇帝成亲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这十多年来,自己始终无妊,直到去年才怀胎产下一子......这胎怀得很不容易,曾数次有过流产迹象,所幸是怀到足月生下来了,偏又难产......
五皇子再过两月便要满两岁了,却是养在坤宁宫里,从来不出现人前,谢珝真也没见过,只听说是身子很差。
东乡王府的血脉子嗣艰难,皇后也觉得是自己身子不行,带累儿子,瞧见谢珝真有孕四月还这么活蹦乱跳,脸色红润,在羡慕又安心的同时,还是习惯性地关心询问她身体的状况。
谢珝真自来熟地挤开云容,自己挽住了皇后的手臂,与她一道慢慢往寿宁宫的方向走:“妾好得很呐,吃好睡好,哦不,这几日睡得不太好,心里惦念娘娘哩!”
皇后仔细端详着娇滴滴的美人,发现了谢珝真脑后那胡乱挽着的发髻:“有孕伤神,孕妇多瞌睡,才人若是,咳,若只是想见本宫,叫人传了话去就行,你在自个儿宫里,便是继续睡到这日头再往上爬几竿,也是无碍的,不必这么急忙起身迎我。”
被戳破了睡眠状况良好,还大睡懒觉的事实,谢珝真也不觉得羞,反而拿出平时勾搭皇帝的那种黏糊劲儿:“妾也想寻个好借口见娘娘面的,只可惜妾这脑子不大好使......要不,娘娘发发慈悲,给妾想几个好理由?”
她决定要攀附皇后了。
态度认真地讨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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