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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宝思阁,谢珝真只见几个眼生的宫人跪在外头,衣衫凌乱发丝微散,抖个不停,显然是已经受过刑了的。
“这是伺候几位娘子的,还有宝思阁小厨房里的人。”高升躬着身子说道。
谢珝真从宫人们身旁走过去:“陛下这是发了火了?”
受了刑,还能在这儿跪着,而不是充入掖庭,或者被尚宫局关押审理,足以说明这几个宫人没被定罪,而是因没能护好主子才受罚。
皇帝曾经经历过漫长的“无子”时期,还曾经有大臣提议过叫皇帝从宗室里过继嗣子......但转年宋淑妃就生下大皇子,而那个提议过继的大臣,以及曾经被提名的几个宗室,都陆陆续续地被皇帝以贪腐、违法之类的罪名给贬了。
宗室还好,不过削成庶人而已,但那个领头的大臣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直接被问罪抄家,他本人被斩首不说,还连累亲族都成了官奴,可见皇帝在继承人这件事情上是何等的小心眼。
延伸到现在,逐渐就变成了皇帝对皇嗣的重视。
谢珝真轻轻“嘶”了一声,春分着急地扶住她:“娘子可是不适?”
“不不,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些东西。”谢珝真摆摆手,她不过是突然想起来,那个主因是贪污,附带着被记仇的皇帝重手报复,而斩首抄家的大臣仿佛是姓“向”来着,与周庭的外室向珍娘是同一个家族。
难怪他要把向珍娘藏得那样紧,若是寻常官奴,他通过武威侯府的路子赎出来也不是不行,偏这向家是得罪了皇帝......武威侯曾也是朝中的重臣,才万万不敢做这触皇帝霉头的事儿,可他没料到次子满脑子情爱,宁愿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子的后半生,用全家人的安稳做筹码去窝藏罪人之后,也不愿意放下向珍娘。
自打与皇帝相处的日子越来越长,谢珝真也越来越没法确定当初武威侯府之所以全府落罪,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因为自己了。
思绪流转间,谢珝真已经来到宝思阁正厅。
空气中还隐隐泛着些血腥气,帝后二人高居主位,而温宝林和沈小仪都跪在当中。
谢珝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帝后的脸色,莲步轻移地上前:“妾拜见陛下娘娘。”
她感觉到皇帝的视线先是在自己微凸的小腹上落了一眼,才开口:“免礼。谢卿坐吧。”
“谢陛下。”谢珝真被春分扶着坐下了。
只听皇帝清清嗓子,问道:“今日巳时到午时这段时间,你去了何处?”
“启禀陛下,妾巳时中的时候,用过早膳,带着昙奴到御花园玩去了。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还遇到了朱贵嫔娘娘,妾与娘娘聊了几句,娘娘似是有些身子不适,便提前走了,然后又遇到了李妃娘娘和二公主,也是说了几句话就分开。”
谢珝真做思考状:“然后咱们又在御花园逛了几刻钟,刚刚才回的寿宁宫。”
语罢,她假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方才来的路上,高公公已经将这儿的情况大概给妾说过一遍了,王选侍的孩子可还......”
“没保住,御医说是......”皇帝面容上显露出一丝疲惫,更多的是不满,唯独不见怜惜,“说是她自己偷偷服用的安胎药物,和今日宝思阁小厨房里烧的药香冲突,孩子已经落出母体。”
谢珝真闻言敛了目光,原来这回是王选侍自作聪明......
要知道,皇帝虽然登基的时候子嗣稀少,但几年过去,宫中嫔妃陆续有孕,因皇后护得严,但凡有孕的,九成都能生下来,只有两个实在是从胎里就弱,才流掉了。
而那些生下来了的皇嗣,除去四皇子之外,其他的都无一夭折。
王选侍私自隐瞒孕讯不报,还擅自未经过御医诊断便照着她从家里带来的方子熬安胎药吃,原本好端端的胎儿也叫她这胡乱吃药的做法给弄弱了。
而育阳侯府的这一种家传糕点名为玉容糕,是养颜的药膳,不但用料上有几种药材,连制作的时候也要用浸泡过特制药水的木材来加热,这几管齐下,生生把王选侍腹中的胎儿给打掉了。
“无知蠢妇,害朕失一孩儿!”皇帝握着拳,猛地砸了下桌子。
谢珝真眼尖地看见跪在温宝林身后的沈小仪被这声巨响吓得抖了一下——不会是她又咒了王选侍吧?
【滴——据系统推测,乌鸦嘴系统所剩余能量应该只支持沈小仪一个月使用一到两次诅咒功效,且系统并没有检测到能量波动。】
【那就是药材的作用了。】
谢珝真摸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指甲:“陛下息怒......今儿这事,想来也是意外,王选侍有心瞒着,温宝林与沈小仪又如何能知晓她腹中有胎?请她来宝思阁学糕点,也不过是一片好心,她既然都乱用药物,应该也是不识药理的,这种种巧合与差错之下,才不幸损了皇嗣。”
“陛下劳于朝政本就辛苦,妾知陛下失子心中悲痛,但万望陛下保重龙体,这宫中的皇子公主们......”她适当地露出些许含羞带怯的神情,飞快地瞄了一眼脸色逐渐缓和的皇帝,垂下头,“还有妾腹中的孩儿,可都盼着他们的父皇能平安康健呢。”
与没出生便流去了的孩子相比,当然是已经生出来,长大了的几个皇嗣更为重要。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谢卿不知,若单只是烧了浸泡过药汁的木材,还不至叫王氏落胎。”
谢珝真惊讶地抬起头:“啊?”
她的样子集惊慌,无措,惧怕于一体,那张光明宫堂的美人面顿时变得无比惹人怜惜——当然也叫皇帝愈发软了心肠。
“那未烧完的柴薪里发现了毒草,有宫人说,宝思阁那种提前浸泡过药汁的木材不足,他怕主子做不成糕点要挨骂,便求了景华楼的宫人,开了景华楼小厨房,取了木材来添上,那毒草亦是夹杂在从景华楼抱来的柴堆里。”
谢珝真心里咯噔了下,她抬头望向皇帝,这男人眼中还是一片柔情,只是闪着微弱的寒光。
顿时谢珝真便明白了,他在疑心自己,但又不肯真的怀疑,而这件事哪怕真是自己做的,只要自己否认,皇帝也愿意顺势揭过,但......这事儿本来就不是自己做的啊。
她在心里扎起了小人,这段时间她都已经没那么跳了,哪个不要命的竟然胆敢栽赃?!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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