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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珝真要逼迫皇帝与英国公府彻底地站在对立两面。
一击之后。
向来端庄温柔,落落大方的邓贤妃趴在地上无力呼痛,很快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而谢珝真没有丝毫征兆便拔剑伤人的举动,让在场众人也都恨不得翻了眼珠晕倒算了。
素来,只闻宫妃们之间以言语相讥,再背过身去暗手设局互斗的,哪里见过这种拔剑就呼啦啦往敌人脖子上砍的猛人?
一时间,以皇后为首的宫妃们全部呆愣原地,而宫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站在最上方的,这个国家,也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
被所有人寄托了目光的皇帝却呆呆地看着谢珝真。
一身素衣的女子未施粉黛,手持长剑,凌然而立,满身的杀气衬得她容颜于满身素淡中愈发热烈地绽放,仿佛她身所在的,不是肃穆宫堂,而是积雪万年的雪峰山巅,她既是雪原之中唯一的艳色女妖;又仿佛那钝剑上正滴落她敌人的鲜血,杀意环身罪孽不染,足下所踏乃是万军之骨,要做她功成的白骨堡垒。
突然的。
皇帝心中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情绪。
他感觉自己胸腔里塞满了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像是棉花一样绵软干涩,却又像是初生的青梅一样酸中带苦,满满地塞填着心胸,然后在那女子收剑回首的一笑之中,沁出甘甜而芬芳的蜜。
“陛下。”谢珝真轻巧地,将取自皇帝腰间的钝剑重新放了回去,“若那墙已古旧,满是裂痕,又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会倾倒坍塌,伤及主人性命的话,那何不如将之彻底推倒,拆了重建新的,继续护卫着它的主人呢?”
她说完,回身与云容一起,半抱半扶地把皇后送到里间休息去了。
被留下在原地的皇帝终于缓缓地舒出一口冗长的气息,他看了一眼脸上也是难掩惊愕之色的陈贵嫔,已经顾不得再责怪她,而是对着李宗吩咐道:“五公主满月宴时,母后不是曾说过要见英国公府的诸位小姐么?”
英国公府有意分化君、谢两家的关系,采用了这个时代高门之中最常用的手段——将自己族中的年轻人与需要拉拢的对象结成一对。
只是这事儿在陆微垣的满月宴上被君家母女揭破开来,并且君悦心不惜以自己兄长乃是断袖为由,把这桩婚事给彻底推脱开了。
而胡太后心情好,有意打个圆场,便说自己要亲自为英国公府的小姐,也就是邓贤妃家中的妹妹们做个好媒。
“你去将今日这殿中发生的事情告诉母后,然后,再传讯至英国公府,就说贤妃为了怀敬贵妃葬礼操劳过重,疲惫之下,染了风寒,病卧在榻。”皇帝这般说着,看向晕倒在地上的邓贤妃,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情意,反而充满厌恶。
同时,又带着些许的解脱之意。
说完这两个安排,皇帝又命另一个大太监冯祥将刘淑仪和陈贵嫔全部秘密地送回她们自己宫里,即日起立刻禁足,在场的诸多宫人也一样要被圈禁,涉事的芳菲与嘉琦二人,立刻杖杀之。
“......便说是刘淑仪待下过于严苛,已至这两个宫人心存怨恨,故意设计挑拨主子,才致使许美人无辜失子,在许美人身子养好之前,不宜挪动,便叫她在乐福宫侧殿暂居,至于玉春居的宫人,也全部带过来。”
“今日之事,不可走漏丝毫的风声!”皇帝眸中厉色渐起,一众宫人皆是惊颤不已,“灵堂上的事情,便由李妃全数接管,她与贤妃交好......罢了,陈贵嫔不必禁足。”
他叫住了正要被送走的陈贵嫔:“贤妃病了,她手上的事务便由你与昭贵嫔接过吧。”
陈贵嫔闻言回身行了一礼:“陛下放心,臣妾晓得该如何行事。”
她起身,又道:“许美人处的文疏出错,是贺尚仪有意为之,而她是淑妃娘娘生前亲信之人,娘娘去前已经觉察到贤妃异动,奈何她已无力回天,臣妾之所以今日会在此地,为她促成此此事......您自个儿清楚,不过陛下放心,无论臣妾,还是臣妾的母族,都对这偌大皇宫中的泼天富贵没什么野望,待昭贵嫔上手了宫务,臣妾自会回转佛堂,继续为我那枉死的孩儿祝祷祈福。”
她说完。
带上如丧考妣的刘淑仪一起走了。
皇帝沉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入东侧殿的内间,把谢珝真给叫了出来。
无人的耳室内。
帝妃二人面对面静静而立。
谢珝真拿不准皇帝此刻的心情,试探着开了个话头:“陛下今日见了臣妾那模样,可会觉得臣妾过于凶悍,无妇人应有之德行?”
她话一出口,皇帝紧绷的双肩却是突然松懈了下来,他看着满脸无所谓的女子,自嘲般地说道:“朕又何尝有世人推崇的君子应有之品格?”
谢珝真心头也跟着一松:“陛下当然是君子,起码在我这儿,是独一无二的君子......我不晓得那些个坏东西到底是用了什么,令你行事处处受辖制,但是,哪怕要赔上我这身骨血,我也是愿意为你做个先锋,早早除了这毒瘤囊肿,以免来日人心贪欲愈盛,造成无可挽回的危局!”
皇帝眼中种种情绪不断交织闪烁着,最后,他上前一步抱住了谢珝真,然后把自己的脑袋疲惫地埋在女子肩上:“我知你性子刚烈,才不愿叫你知晓......罢了,也的确是因为我身为一国主君,竟然还能被一家臣子,被个臣子的女眷给威胁住了这事儿真的有够丢人,才舍不下脸面与你说真话。”
“哦?”谢珝真探究地问,“我这泼辣模样被你全看了去,早没什么脸面了,偏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是我不好......显明,英国公不知道哪个女儿手中持有一奇异之物,只要我......我对邓贤妃哪里做得让她觉得不好,她就会用那物给我这个当皇帝的打什么‘差评’,若这‘差评’只冲着我一个人来便也罢了,可她却是......”
“上一次,我因为有意将大公主交给宁妃抚养,而邓贤妃也想要做大公主的养母,我便被那个不知是她哪一个妹妹打了‘差评’,那段时间之后,但凡有宫妃怀孕,必然流产,江南一代分明是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却也莫名遭了洪灾,民生落入艰难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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