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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半。
舞乐暂歇。
殿内众人即将迎来第二波戏肉。
以如今大盛的国力,只要不是派了一头猪去做南征大军的将领,那与新南国的一战,是必定会得胜的,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出征之人会不会适应不了当地的环境而被毒瘴蛇虫给弄死。
但自古以来想要立战功又哪里会不需要冒险的呢?
虽然此去南征,存在着诸多风险,但在确定了要对新南国出兵之后,最近没仗可打的武将们还是盯着南征统帅的位置抢破了头。
最后,在诸多武将们嫉妒的磨牙声里,安国侯靠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成功夺下了这块肥肉,当然同时也是为了要以此战功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向被他轻待冒犯了的成安公主,及其背后的老父亲赔罪。
其实安国侯之所以能顺利拿下这个位置,谢珝真在后头也是推了一把的,毕竟这人身上有好拿捏的把柄,比起另外的武将而言,更方便谢珝真为了君悦心等一众女兵未来的扬名而操作。
何况安国侯人老成精,在出征之前借着安抚曾素秋的名义往永嘉侯府上送了大笔的好处,以示他的乖巧与亲近。
而与新南国的一战,结果并没有超出任何人的预料,果然是很快就取得了胜利,皇帝在宴席上一脸欣喜地向众人宣布了这个预料之内的好消息,转瞬又接上了他要送给新晋皇后的第二份礼物。
封君悦心为正三品羽林十六卫上将军,再加封从三品云麾将军散职,待大军班师回朝之后,便领羽林卫其中一卫承接皇城巡守、监察之职,同时也是留京听调,来日若再有战事起,还会再度启用她。
而跟随君悦心在西南征战的诸位女兵也都照着所立战功被加封为各等级的女将,同时将这些女将们调往西南各县,令诸县及各州府配合她们征召女兵入伍,不分山民或是汉人。
且头一次在这大殿上,将西南羁縻县这次配合大军行动的女县令们单拎出来,也是好生表扬犒赏了一番,这一回她们的性别和名字都没有再被抹去,十分官方地赞美了几句之后,皇帝还感慨了几句大盛兴盛,天下英才皆入他毂中的话。
这份旨意听得底下群臣眼皮子直抽抽,但是又没法不附和,天下间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当今天子的小心眼,敢于面刺其过者基本都去了地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位陛下除了独断专横又骄傲自大了些,也不是那种失去理智不顾民生的昏君,还好,还好......好个鬼啊!
他都要把女人光明正大地抬到朝堂上来了,尤其是对谢皇后一系,实在是......荣宠太过了啊!
再联系上皇帝今日对煜熠公主的种种偏爱,一个十分骇人的念头在许多人脑中浮现了出来——天子此举,难不成真有了要叫五公主继承大统的念头,这又是加封女将军,又是赞扬羁縻县女官的,怎么看怎么像是要为了女儿铺路啊!
可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人做皇帝的呢?
一部分人心里这么想着,悄悄去打探周围同僚的表情,只见与他们同仇敌忾却不敢选择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的人有,而且不算少;然而对皇帝这份“乱命”鼓掌叫好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大部分是与谢皇后一系走得近的,若皇帝真是为了谢皇后母女才抬举女官,那对他们而言,无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盟友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对那个猜想表现得惊疑不定,又怕自己猜错了皇帝的意思,又怕自己猜得太准,大盛是当真要变天了,随后在脑中念头的拉扯之下,决定成为一片随波逐流的水草,先观望观望,瞧瞧那些支持的反对的谁拳头更大,再决定站位。
总之,虽然众人心思各异,但这场宴席在表面上看来,还是十分融洽的。
皇帝很满意自己这十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威严和对于朝堂众臣的掌控力,而谢珝真则是有些遗憾,真正的刺头在这一年多两年的时间里,被她拔得差不多了,如今朝上剩下的不是她忠实的狗腿子,就是那些很会藏起自己心思的,最为谨慎的那一批暗处里的反对者。
果然为人臣子,能坐到这大殿上来的,忍功大多都是一流,自己都撺掇着皇帝这般当面骑脸了,他们也还能忍得住,莫非是因为这一次自己只啃了武官的利益,而没去动文官们的大饼吗?
与嘴皮子利索,也不怎么被皇室忌惮的文官不同,武官们拥有的只是军队的指挥权而已,大盛军队真正的主人是皇帝本人。
自大盛开国以来,入伍的兵士们都有个要识字的规矩,学的第一句话就是忠君爱国,而后不断加强这一观念,一应俸禄、后勤补给,乃至家人的恩荫和赡养都由工部、兵部、户部共同负责,武将家中顶多也只能养下十来个亲兵,大多数时候亲兵都独立于军队之外,更似是武将的家臣,所以在大盛武将们是很难培养出x家军来的。
他们的功勋和战绩,乃至身家性命,很多时候都系于皇帝的一句话,一道旨意,所以皇帝这次有意培养女将,纵使原有的将领心中会生出不满,也在君悦心等一众女官并未触及到自身利益底线的前提下,不会存在太久,更不会被这么一激就跳出来反对。
谢珝真表面笑得端庄又大气,举起杯盏与群臣对饮,脑中却闪过无数讯息,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行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梳理排布。
这一战,大盛虽胜了且胜得并不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伤亡小损失少,许多从中原地区过去的兵士都无法适应西南地区的环境,病死途中。
这些人的身后事自有朝廷去安置,谢珝真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安国侯及其独子——阮贺此人,完全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体魄和对行军打仗之事的天赋,才进入西南境界就当场病倒,所幸是人还吊着一口气没死。
但......他们府中可还是有个期冀这父子俩全部埋骨西南的二房夫人在啊!
而在洞悉了安国侯对于自己两个孩子的安排背后的含义之后,谢珝真认为,阮贺死了,会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所以,她早就嘱咐过君悦心,要在董二夫人安排的人手寻到对阮贺下手的时机时,悄悄地推上一把。
想来捷报之后不久,就该传来这位侯府世子的不幸了。
谢珝真这般想着,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表情不算太好的成安公主。
哎呀呀,我可真是个恶毒母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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