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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心中的空洞感,究竟来自于哪里。也许是不言而喻的,但我并没有特意提及,也不想去提及。
有些原因可能是因为没必要,有些原因可能是单纯的因为不想提。
毕竟,有些话当埋在心里时是一种感觉,说出来时则又是另一种感觉。
有些事情也不必表现的过于刻意的去讨论,毕竟那些别人明白的事,自己也同样明白。
奶奶不知道在厨房忙着什么,隐约能听到锅碗瓢盆的叮当碰撞声,听起来好像在做菜?
我有些好奇,下地穿好鞋子走出了屋子,厨房里,奶奶正手忙脚乱地准备着什么,看起来很是忙碌,好像是有点土豆还有些茄子,还有一块正在解冻的猪肉。
看来,今晚要吃茄子炖土豆啊。
奶奶见我出来显得更惊慌了,她一边语无伦次的向我解释着自己做饭的笨拙和什么也不会的现状,一边也并没打算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洗菜和切菜。
但我并没有上前帮忙,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愿意去。
今天帮了这个忙又会如何,明天怎么办?后天呢?我不能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她也不能一直指望着我去帮助她做点什么,那最开始就不如直接袖手旁观,或许更来的实在。
但我知道,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自我安慰罢了。
傍晚在太阳还没有降落的时候,我和奶奶就已经围在了一张小方桌旁,吃起了晚饭。农村的晚饭一般吃的都比较早,现在也才不过下午三点多。
吃过晚饭后,奶奶家东边的邻居来了,不用多说,她们自然是来邀请奶奶出门散步的。
奶奶向我打了声招呼,随后她们三人就一同出了门,而我则继续躺在炕上刷着手机。
小的时候我也曾试着和奶奶一起出去溜达出去散步,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我愈发的不感兴趣,和一堆老太太一起出门,总觉得有一种年轻人混迹在老年堆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确实让我逐渐变得接受不了。
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或许只是自己不愿意在那个群体里混迹了吧?
等到夜色渐浓,夜幕降临的时候,奶奶才匆匆而归。
回到家后,她简单的冲了个澡,之后打开了电视,像是每日例行公事一样看起了她想看的电视剧。
爷爷还在的时候,两个人每天晚上也是这样,两个频道,两个电视剧,这个在演完一集插播广告的时候,就会转播去看另一个。
夜深了,等到深夜十点左右,奶奶看完了电视关了灯,准备睡觉了。
而我,仍然在熬着属于我的夜。
……
第二天一早,奶奶很早就醒了,今天是百天的祭日,一大早,她就起来开始准备起了上坟要用的东西,各种贡品贡菜,水果和饼干之类的。
等到我俩七点左右吃早饭的时候,老爷也已经应声赶来了,老爷是爷爷的三弟,也是最小最年轻的弟弟。
他和爷爷大概有六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满眼的精明之色吧。
他是个心思诡谲的人,眼睛总是不停的转悠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如今的他盘起了文玩,脖子上挂着一长串桃核脖挂,手里也盘着一串桃核。
那样子乍一看还有些好笑。
老爷是个钓鱼佬,所以,他每天都起的很早,奶奶跟我说过,老爷在想钓鱼的时候,可能三四点钟就会出门,带上自己的钓鱼竿,拿上个小马扎,找个河边一坐就开始钓鱼。
看来,他的瘾很大啊。
可能我对他脖子上的文玩有些兴趣,但说到钓鱼这东西,我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之前男哥还向我提起过,他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和室友们三五成群的去河边钓鱼,那时候看着他谈起钓鱼时满脸的兴奋之色,虽然我很尊重他的兴趣爱好,但却难以接受和理解这份爱好。
也许对某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人,就会永远难以理解这个圈子里的人们究竟为何会喜欢这个东西。
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
室外的温度逐渐升高,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多,但是“大部队”们却迟迟没有到来,直到接近八点半,那几位迟来的老太太们才匆匆赶来。
接下来,我们坐着各家开来的车,纷纷前往了坟墓所在的大地。
沿着村里的小公路东拐西,绕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了一处已经生长的相当茂密的玉米地,站在路边,像玉米地里面眺望,我们所有人都犯了难色,哪儿还有什么所谓的坟头啊?
随着玉米生长的越来越高,逐渐的遮蔽了所有地里面原来能一眼望到的东西,而这也自然对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这可如何是好。
但这帮亲戚们却并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他们几个人像是愣头青一样拿着带来的贡品,就向着地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相当有自信的向我们发出她们的信号。
那样子,大有一种傻子硬是装聪明人的感觉。
结果,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在这玉米地里迷失了方向。
等到这几人察觉到自己已经走过头的时候,已经深入玉米地里太多了,而我和奶奶,也只好跟着她们的步伐顺势向里面走去。
走了,大约两三分钟,我突然喊住了奶奶,在我的记忆中,距离坟头的距离并没有那么太远,哪怕是现在其实也已经走过了。
奶奶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告诉我向西边走上几垄地,我一边按照奶奶的指示,向着西边一垄垄找去,一边还要不断的扒开身前的玉米叶子。
叶子上的绒毛不断的刮蹭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快,皮肤上就泛起了一层红色的伤痕,这伤痕虽然不痛,但却奇痒无比。
就在不知究竟向西边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扒开了多少垄玉米后,面前才突然透出了些许光亮,好像是到了。
我加快了几分脚步,也加快了手中扒开玉米的速度,大约又向西走了六七垄地后,面前的视野突然亮了起来,总算是找到了!
面前那块属于爷爷的土堆上面整洁干净,几乎看不到太多的杂草,我看着那堆积的超过了半人高度的坟头,一时间有些恍惚。
记忆似乎就在昨日,那位故人似乎仍在不远处的路边,他正蹲坐在那里,深深地吸着嘴里的香烟,望着远方那逐渐火红的天边,怔怔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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