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与世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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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总听长辈们谈论起一只鸟，一只哪怕赌上整个族群都无法杀死的鸟。

耳濡目染，我也开始惧怕天空，惧怕那只鸟，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比那只鸟更加可怖，也更为实际的威胁，降临在了我的种族头上。

每当山野中的怪物发出声响，我都会紧张地握紧号角，以备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我都会习惯性地仰望星空，看着那璀璨无比的星河，心中便有了为何前行的答案。

因为星河，才是人族的归属！

“没想到，这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世界核心之中，风羲望着眼前如一颗人头大小的世界本源，不禁自嘲地笑出了声。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人族安定，万灵和睦的世界，可面对残酷无情的现实，这种在当时好似无稽之谈的幻想，最终只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所谈论起的笑话罢了。

「您来了，尊敬的天殇之主，认定之人。」

见到风羲的到来，此界的天道竟放下了作为天道的尊严，而是以一种‘臣子’的‘模样’，对着眼前的风羲万分恭敬地行礼道。

“如果没有我，这个世界真的只能再撑千年时间吗？”

风羲问出了此行最重要的问题。

闻言，天道迟迟没有答复，就好似让一个活泼开朗，对世界充满希望的孩子，得知了世界的残酷与血腥一般。

久久不能接受。

「回禀认定之人，本界域确实已经走到了时间的尽头，假如没有你的出现，大概五百年后，万灵将完全消失于这方界域... ...」

五百年，一个对于生命而言，很是漫长的时间，却是对于界域来说，不过转瞬之间。

要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小世界，其诞生到毁灭所经历的时间，也是超过了百万之数！

可以说，这种世界能够留给生命的窗口期，实在太短太短了。

“那我融合了世界核心之后，世界会怎么样？还有你会消失吗？”

听着风羲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天道皆是不厌其烦地解答道，只是当问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祂愣住了。

「我...

我... ...」

祂虽不具生物的劣根性，但最底层，也是最基础的惜命原则，还是拥有的。

见状，风羲的情绪也跟着复杂沉重了起来，设想一下，一个对万灵完全平等，且只负责山川河流稳定运行的天道，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会怎么样？

如果后来的新生天道接不了前辈的担子，世界会成为何种模样？

天地崩溃？万灵灭绝？

这可不是风羲想要看见的结局呢... ...

“天殇。”

一声轻唤，天殇帝剑便从现实当中瞬移而来，随后静静地漂浮于他的身侧。

「遵循您的意志！」

以天殇为桥梁，链接天道核心，是风羲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要不然，旧日的天道一旦崩溃，新生于自己体内的全新天道，将会无力接管这一整片界域。

「谢谢。」

天道无情，只为了更好的管理世间，祂并非人性化所想的诞生于天地之间的自私意志，而是芸芸众生的一切集合体。

他微微点头，似是听见了来自于天道核心深处的那一道言语。

“来吧，我将要背负的一切... ...”

本源核心在接触到风羲身体的那一刻，爆发出了比之太阳光还要明亮千万倍的光芒，只是短短一瞬间，风羲失去了视力。

短暂而迅速的结束痛苦，是对于面临痛苦者，最好的应答。

「星在哪？」

「星在天外，在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那我们能去吗？」

「能！一定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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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乌族阵地，其后方，却是早已喧闹万分。

“不可能！奇精怎么可能会被一介人族杀死！？”

大帐中，族老之一的赤英暴怒地拍桌起身，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身为先锋大将的奇精，会被人族杀死。

“赤英，你也知道，老夫从不开玩笑。”

闻言，赤英没了火气，他非常清楚元祖太鸿的秉性，像是这种事关战局走向的大事，前者绝对不会谎报、误报！

“看来，我们的人族‘朋友’有几分对抗我族的实力呢... ...”

高坐于元帅主位的乌族族长——神姬，在听到太鸿亲自传达的信息之后，眼神中竟是生出了一抹兴趣。

他已经无敌于世太久了，要不是大计未成，他早就携乌族举族飞升上界了。

现如今，人族迅速崛起，眼看着就要成为挡在乌族前进路上的阻碍，所以神姬才带领大军，前来镇压人族。

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人族之中竟然有与自己‘一战’的强者！

这让他的那一颗冷却了上千年的战斗之心，重新燃起了火焰。

“还请族长尽快下令开战吧，以免夜长梦多！”

作为前线指挥，太鸿非常清楚斩杀奇精的人族修士是何等的存在，他绝不允许这种强者，出现在肉体羸弱的人族当中！

“太鸿长老所言在理，只不过，本座并不相信区区人族能够对抗我一整个乌族的将士！”

“鸢，去给人族下最后的通牒：三日后，灭绝人族！”

鸢，似鹰之乌，擅长暗杀和突袭任务，乃是乌族血脉的变种之一，夜柒之乌。

号称能够完美猎杀，并且全身而退的顶级暗杀者。

当然，通常的他，只是作为神姬的贴身护卫，为其传递一些事宜和挡下一些奉承而已。

绝大部分时间，鸢只是充当了一个‘管家’的角色，不过，当真正的黑夜降临，他亦是会化作一把「死镰」，收割他人生命。

庭院中，迪夋不止一次地说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

他的来回踏步，让地面掀起了一阵不小的烟尘，只不过，对比于即将遭受到灭顶之灾的人族，这一阵小小的烟尘，又能代表什么呢？

“小迪。”

看着院中一直不断来回踏步的迪夋，洛水不禁出声劝道：“相信你风羲哥吧，他既然能够让人族团结一心，那么就可以创造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