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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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我们......”两个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下去了。

“太子妃生产？生下了皇长孙？”林朝曦质问道。

“我们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外面都在传太子妃命好，生下了皇长孙，陛下与皇后娘娘都高兴坏了。”两个丫鬟连忙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下一秒便会遭到打骂。

林朝曦顿时恼怒，嘶吼道：“滚！都给我滚。”

“是是是……”两个丫鬟连忙从地上起来，快步离开了。

“你的命还真是好，端慧皇太子薨逝，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可能再嫁给太子，可你还是嫁到了东宫做了太子妃，如今更是生下了皇长孙，凭什么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林朝曦嫉妒的发狂，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郑姝懿，你给我等着，这东宫我一定会进去。”林朝曦仰着头，满脸的不甘心。

这日永宁郡主来东宫看望他们母子，将萧憬琛抱在怀里，夸赞道：“长的真好看，天庭饱满的好面相。”

“借你吉言了。”郑姝懿笑着说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陛下给小皇孙取了憬琛这个名字，是对小皇孙寄予厚望，将来好征服天下。”永宁郡主笑着打趣。

郑姝懿却不这么想，“他还这么小，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天资。”

“你与二表哥的孩子，肯定不平凡。”永宁郡主坐在床榻上，将孩子递给她。

郑姝懿抱着她，握着他的一只手，逗弄着他，“我只希望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这便够了。”

“做母亲的自然都是这样希望的，可他这一生，注定要承担很多。”永宁郡主沉声道。

郑姝懿自然知道这一点，但她只求孩子康健，其它的顺其自然就好，她不想逼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

“二表哥人呢？怎么不见他？”永宁郡主也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些，连忙转移了话题。

郑姝懿说道：“他去紫宸殿了，父皇找他有事商议。”

紫宸殿

萧御衍站在萧宸渊面前，萧宸渊说道：“祭祀就要到了，夏至日祭地，冬至日祭天，马上就要夏至了，此次祭祀，便由你来代祭。”

萧御衍听后，正欲开口，想拒绝，可萧宸渊却打断了他，语重心长的叮嘱他，“祭祀是大事，你不可有任何差错，明白吗？”

萧御衍也只能点头应下，“儿臣遵旨。”

这祭祀是个苦差事，规矩特别多，要经历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撤馔、送神和望燎。

整个过程要一个时辰，需要分别向正位、各配位、各从位行三跪九叩礼，从迎神到送神要下跪七十多次，叩头两百多下。

萧御衍想想都觉得累，父皇如今上了年纪，前几年都是皇兄代祭，如今轮到他来代祭，他也只能接受。

“如今太子妃顺利诞下皇孙，但在皇家，多子多孙才是好兆头。”萧宸渊语气沉重的说道。

萧御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径直打断了他的话，“父皇，儿臣是不会娶旁人的，您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先前在除夕宫宴上，丞相家的大姑娘可是跪在你面前，求你收了她？可有这件事？”萧宸渊问道。

萧御衍早就忘了这号人了，这会儿被父皇提起，差点儿都没想起来。

“她？这般不知廉耻之人，父皇以为儿臣会看上她？”萧御衍一脸不悦的说道。

“她好歹是丞相之女，丞相这个人，一向公正，对大梁忠心耿耿，你若是娶了他的女儿，对你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萧宸渊觉得这门婚事，也不是不行。

萧御衍神情严肃的说道：“父皇，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了，儿臣心已决，是不会纳妾的。”

萧宸渊见他态度这般强硬，如今刚得了皇长孙，若是就让他纳妾，太子妃和勋国公那边，也有些不好交代，“好，这件事就先暂时搁下了。”

“父皇若是没什么事了，那儿臣便先退下了。”萧御衍沉声道。

“嗯！”

萧御衍离开紫宸殿的时候，在殿外遇见了林相。

“臣参见太子殿下。”林相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林相免礼。”萧御衍板着脸说道。

“谢太子殿下。”

“臣还没有恭喜太子殿下喜得麟儿。”林相笑着说道，皇长孙的诞生，对大梁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多谢林相，孤听闻林相有一女，才名远扬，但孤要提醒林相一句，你这个女儿未必如传闻一般，林相可要好生管教才是，莫要今后铸成大错，为时已晚了。”先前萧御衍并未跟他戳破此事，也是给林相留了脸面，但听父皇刚刚的意思，想必已经默许了此事，既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林相听到此话，面露羞愧，立马向他保证，“殿下放心，臣一定会严加管教小女，之前的事，还请殿下恕罪！”

“林相既如此保证，孤就暂且相信你一回，林相向来赤胆忠心，一心为我大梁，可千万别让父皇和孤失望才是。”萧御衍冷声道。

“殿下放心，臣这一生只会为大梁效命，绝无二心。”林相一脸镇定的说道。

“既如此，孤也就放心些了。”萧御衍道。

“殿下慢走。”

萧御衍带着高升离开，高升一脸不解道：“殿下，奴才瞧着这林相很是奇怪。”

“哪里奇怪？”萧御衍反问道。

“朝中大臣谁不希望将自家女儿进东宫，怎奴才却觉得，林相并不这么想，难道是因为上次......”高升小心的说道。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些年来，他的确是朝中的一股清流，从不结交权贵，联姻的亲家，也多数是清流人家。”说实话，萧御衍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敬佩他的，能做到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

“这个世上，当真有如此之人？”高升半信半疑道。

“别说你不信了，孤也不信。”萧御衍有时候也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