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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台,位于梁宫地势最高的东道上,东西向长十五丈,南北向宽十丈,皆是纯金打造,足可见梁国财力笑傲六国。
日出东方,阳光打在黄金台面上,一片璀璨,观之已觉目眩神迷,叫人不禁想象站上去又是何等豪情。
“仕宦莫如梁国将,履地当踏瑶华台。”随着息服引路逛了一会儿,众人来到瑶华台前,谢浇站在台下,不禁喊出这句六国俗语,向往之意、溢于言表。
梁国大将,率百战军团,冲锋陷阵,战无不胜,何等快意。
大丈夫,当如是。
任何一个梁国人听到这句话都会得意,包括息服在内的一众随侍者眼底都是满满的自豪,这就是他们大梁的底气。
谢涵在谢浇身后三步远,抬头望着高台、高台下的谢浇、高台旁的侍从。
“强中至强、诸侯之长、中原霸主,你知道梁国为什么如此强大吗?”谢涵忽然在心中道。
系统愣了愣,“你问我?”
它只负责检阅读者评论与怨念,怎么会知道?《江山妩媚美人谋》中,反正一开场梁国就是最强大的,至于为什么强大,那和女主无关啊。
所幸,谢涵似乎也不需要系统的回答,径自道:“梁国开国国君是昊成王的弟弟姬鸣,受封时领地不过五百里,到成山事变、王室衰微、诸侯互攻后,也仅八百里而已。
那时的梁国四周都是强国虎视眈眈,一着不慎,便有灭国之危。梁人就是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夹缝中求生存。要生存,就必须要强大,要强大,就必须要土地,要土地,就必须要武力掠夺。不是我灭他国,便是他国灭我。
历代国君励精图治,重视武备、鼓励勇武、奖励军功。强国之路由是始,剽悍民风自此盛。一步步向外鲸吞蚕食,到现在梁国地广五千里,民皆兵、名将如云,梁团无敌于天下。
武力,是梁国强大最根本的基石。有了它,财富、土地、人口都可以掠夺……”
系统:“……”它觉得哪里不对,“宿主,你醒醒。你还肩负着帮男主摆脱暴/政的重任,不要自己先陷入暴/政。”
“……”谢涵顿了顿,笑了,“你放心,我明白的,一个国家的强大,灿然文治、赫赫武功,缺一不可。我只是有感于梁国从方方面面对武力的重视而已。”
午后,齐谢又拉着谢涵和谢浇说了会儿话,客气地要留二人晚饭,二人自是婉言拒绝,很快便回到了驿使馆。
谢涵、谢浇二人下了马车,一同走到齐国使团所在院落。谢浇终于忍不住喊道:“谢涵!”
“大哥?”谢涵以目示疑。
“你为什么要在姑母面前提起公子高?怎么,是在做什么比喻吗?”他冷笑一声,“以为自己是嫡长子,就高人一等么?南蛮杂种!”他口不择言地骂道。
下午时,齐谢待自己明显比早上冷落许多,谢浇百思不得其解,在马车上想了一路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个三弟早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涵挑了挑眉,似乎是惊讶,只是不知惊讶的是对方反射弧太长,还是惊讶对方居然听懂了,亦或是惊讶对方骂得这么不管不顾。
楚国何等强大,国力仅居梁国之下,隐隐超越齐国,多少人心里看不上,还不是捏着鼻子承认了对方的大国身份,甚至连其僭越称王也被迫妥协,齐谢不喜楚楚说得不也拐弯抹角。一句“南蛮”,可是骂了所有楚人。
“大哥慎言。”谢涵沉了沉面色,“母亲是齐国正夫人,楚国是诸国承认的文明大国,不是大哥一个普通公子可以置喙的。”
“吱呀――”有极细微的木门开起声音,门内走出来一个老人。走在树影繁密的小径上,不显眼,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谢涵背对老人,并没有看见,谢浇却正面对老人方向,更兼天生耳力过人。他面上慌乱一闪而逝,忽然福临心至:
“三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在姑母面前提公子高,国相大人临行前的告诫你都忘了吗?”他一阵痛心疾首。
哪怕系统不提醒,从对方丰富的表情变化和直白的语意所指上,谢涵也很难不判断出一个结论――狐源正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看着。
谢涵垂下头,谢浇看得一喜,嘴上装样着,“三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受一点委屈有什么大不了,可你这话传进梁公耳里,梁公会怎么想,你怎么能因小利而忘大国呢?”
“可是那句话我没听清,不还是大哥听清的么?大哥为什么不说我听错了?”谢涵无辜地抬头。
谢浇:“……”他猛地反应回来那时的谢涵就在给他下套,不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
谢涵“一惊”,回头便见狐源穿小路从茂密遮人的林荫道内走出来。
“不知二位公子在梁宫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谢浇跟着谢涵一起耷拉着脑袋走进狐源的临时书房。
两人都不开口。
谢涵一副惭愧的样子。
谢浇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是让他承认自己被下套岂不是承认自己蠢?他不想说。
狐源位高权重了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两个犯错的人一起沉默,一个一脸“都是我的错,但我不说”,一个一脸“劳资一点错也没有,但我也不说”的情况。
他长着老年斑的脸皮抽了抽,“不知刚刚大公子喊到公子高是何故?”
谢浇瞪谢涵一眼,“你说!”
谢涵叹了口气,“是涵一意孤行了。”
“日前,沈兄前来探望我,请我转达给姑母一个消息:梁公欲令公子高参与太子所督办的河道之事,甚至有意改立公子高为太子。他赠我以良方,之前于卫家宴会又多有帮助。还三番四次保证这个消息不会为齐国带来祸患,请我不要转与他人讨论。”
“士为知己者死,我需要偿还沈兄恩情,他如此信任我,我又怎能辜负他?是故不曾将这话告诉国相。”
随后,谢涵实事求是地把自己同齐谢的对话三言两语复述了一遍。
“到底梁宫人多嘴杂,是故我假托鸣玉坊听闻说辞。亦有一时对姑母轻蔑的意气作祟。”
“现在细思极恐,越深思越觉得恐怕会为齐国带来祸患。涵惶恐,若梁公问罪,涵愿蹈死。请国相不必姑息。”谢涵深深弯腰。
谢浇:“……”他不由侧头看谢涵,这和他知道的完不一样啊。
狐源的目光陡然锐利。
谢涵掌心微汗。
狐源、齐谢,一个是齐公最倚重的国相,一个是一手带大齐公的长姐,是对齐公影响最重要的几人之一。
他要维护住自己身为嫡长子的尊严,要达成狐源“不要应下齐谢帮姬元夺嫡”的要求,又不能得罪齐谢,也不能让狐源心有芥蒂,还要完成沈澜之拜托的事,简直……
据他所知,狐源为人重义守诺,他这么说,应能消弭自己擅作主张的不好影响。终究,他不曾损害到齐国利益,甚至“歪打正着”使齐谢不再提要齐国帮太子元的事。
果然,狐源渐渐缓和下目光,摇了摇头,“公子很聪明,只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可以答应,有些事情,却绝不能冲动,因为公子不是一个人。”
“今日之事,涵毕生难忘。”
狐源也点到即止,转而道:“公子不必忧心,梁公不会来问罪的。”
谢涵一愣,“当……当真?国相不必如此包庇涵。”
“当真。至于原因,请公子自己思索好,再来回答老臣。”
之后几天,谢涵便闭门思索起来。原因,他自然很清楚。只是得过几天才能说,否则岂不是明摆着在骗狐源么。
过了两三天,谢涵发觉“闭门造车”是没有结果的。他开始溜溜哒哒地外出,美其名曰:寻找答案。
他不挑其他地方,专挑那些夫子、大师的讲堂,在外围观。
系统:“宿主,你想做什么?偷听,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宿主该做的。”
“我在找陈璀。”谢涵答道:“霍无恤和姬倾城不就是在一个夫子的讲堂外遇到偷听的陈璀么?”
“陈璀,那不是男主手下的第一纵横家、辨士无双么?宿主找他干什么?”系统不解。
谢涵:“我仔细想了想,那天霍无恤的猛虎遇险让我很有感触。你说的‘蝴蝶效应’实在是一大经典理论。”
他神色推崇,听得系统都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这和你找陈璀有什么关系?”
“霍无恤尚且如此,况于他人乎?万一‘蝴蝶效应’地那些人有什么危险甚至遇不到霍无恤呢?那些都是霍无恤一统七国的肱骨,没了他们,恐怕任务要失败。我可不想再……”谢涵回想了一下当日衡山上夺路而逃时遇到的威胁,不寒而栗。
见状,系统有些抱歉,但它有更重要的事,“那该怎么办?”
它急切道。想到当初霍无恤遇险的事,它也心有余悸,一个不好宿主和男主就都交代在那儿了。男主还有男主愉悦度可以实时监测,可其他人呢,恐怕死了都没人知道怎么办?
“所以,我想先尽可能地把那些谋士、名将、贤相先收拢、聚集,以免他们有危险或者被他国国君挖走,甚至可以给他们更好的教育和培养,让他们从现在就与霍无恤接触,培养君臣默契。”
一语破解,系统恍然,连连点头,“好办法。”
“也许以后甚至可以缩短一统中原的时间,这样也能尽早完成任务。我倒是有些期待你说的那些修真者的神鬼莫测之能了。”谢涵勾勒了个美好蓝图,不无向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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