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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熟悉的失力感传来,谢涵心知自己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他随着肉身的主人一起看着霍无恤大笑离去的背影,看着那背影在他的意识里一点点变得模糊。

下一瞬,脚踏实地,所有束缚陡然一轻,他下意识睁开双眼,便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脸。

“!”

谢涵立刻拨开对面人熟悉的大脸,环顾一圈,这是谢涓的府邸,对面一排医工面露难色,沈澜之正给他死马当活马医地掐着人中,谢涓也在床头一脸焦急。

“醒了醒了醒了,来人来人――”一见谢涵睁开眼睛,谢涓大喜,一叠声喊过来对面一排医工。

沈澜之也长长舒出口气――险些就要被套上个“谋害齐国公室”的罪名,他可要冤死了。

谢涵任由医工捣腾,忽然对系统道:“不是说惩罚一次受伤体验么,我在里面分明受伤了两次。”

系统“咦”了一声,“除了男主那一剑,还有哪一次?”

谢涵嘴上挑起个意味不明的笑,“还有在冷宫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啊。”

系统:“……”它嘟囔,“这种事剧情里又不会记下来,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哦――这样啊。那我错怪你了。”

那头,几个医者看来看去讨论来讨论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给出个气逆引发厥逆的说辞来。

顿时,谢涓看沈澜之的眼神很不妙。气逆引发厥逆,换言之――气晕过去了,自家三弟的性情他知道,气晕过去那得被气成什么样啊,“梁使真是好手段!”

沈澜之看了谢涵一眼,摸摸鼻子,起身对谢涵长长一揖,“是我今日言辞过了,请阿涵包含。”

瞬间被“气晕了”的谢涵:“……”

他摆了摆手,“与沈兄无关,我只是担忧四弟伤势罢了。”说着,他目光转向谢涓,“不知因我耽搁了多久?我们还是快些进宫罢。”

到底还有谢漪受伤的事吊着,谢涓、谢涵二人很快送走沈澜之。因谢涵忽然晕倒之事耽搁了半个多时辰,二人进宫去便有接引宫人引着他们到谢漪殿去,远远看去,那殿内灯火通明,人多得很。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目露不妙,硬着头皮过去,未进殿,便听到鲁姬的抽噎声,“漪儿,我的漪儿……”

楚楚与郑姜坐在一边,显然是闻讯不放心自家儿子过来的。

谢漪躺在床上,几乎浑身上下绑满了绷带,鲁姬正伏在他床头哭得哀戚。

齐公一手抚着鲁姬肩头,另一手拍了拍谢漪露在外面的手背,“你放心,寡人绝不会让漪儿白受这一场罪的。”

“不,”鲁姬轻拭泪珠,摇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君上切不可为了妾身和漪儿而坏了父子人伦之情。不过几个孩子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闻言,楚楚、郑姜都是眉头一皱――分明只是谢浇动的手,这一句话却把三人都捎上了。但她们都没有开口,只淡淡瞥了对方一眼,显是想让对方做这出头鸟。

齐国后宫之中,鲁姬容貌不是最美,她明艳雍容不及楚楚,端庄温婉不如郑姜,出生就更算不得好了,鲁国国破距今已经五十多个年头了,作为一个亡国公子的女儿,她的身份甚至还比不上国内重臣之女。

但她却一定是最纤弱,最柔顺,最善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如果他再不护着她,她就要被这阴冷的宫闱吞噬了。

齐公既无奈地又怜爱,“你啊,就是心太软,这还叫小打小闹?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漪儿想想啊……”

他话没说完,袖上一阵拉力。

“君父,孩儿……孩儿没事……嘶”谢漪扯着齐公衣袖边笑边挤出几个字,却似牵扯到伤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楚楚与郑姜冷眼看着三人父慈“妻”贤子孝,忽听外面传来通报声,“二公子、三公子告进。”

二人立刻打起精神挺直腰杆。

“孩儿拜见君父。”谢涓、谢涵入内拜下。

齐公拍拍鲁姬与谢漪的手,“好了,不许替那两个孽畜求情!”说着,他转身几步走到室内正中长案坐下,冷冷道:“你们还有脸过来?”

“未能及时阻拦大哥,恳请君父责罚。”二人齐声道。

“谢浇呢?”

“大哥醉得不清,家宰把他先带回去醒酒了。”谢涓道。

“醒酒?”齐公冷笑,“能把弟弟打得遍体鳞伤,他还没清醒?他不清醒,你们也不清醒,任由弟弟被打伤,你们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二人皆伏在地上不说话。

见齐公一点也没叫二人起身的意思,郑姜楚楚又互相看了看,却是鲁姬率先出声。

“更深露重,君上先叫两个孩子起来罢,否则怕是要遭罪。”她柔柔道。

“遭罪?”齐公一扫地上二人,“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让他们跪,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君上何出此言,之前随行武士也说了,二人都出手阻拦了,只是阻拦不及,又非罪大恶极。”楚楚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有你插嘴的份么!”齐公眉头猝然一皱,斥道:“不知礼数。”

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凉凉的目光忽然锁定在谢涵身上,“寡人记得武士说的是谢涓和梁使拦的人,你是眼睁睁看着亲弟弟重伤不作为么?”

“启禀君父,三弟当时也是要上前阻拦,只是因他身上有伤,被梁使拦着替三弟上去了。”谢涓替谢涵解释道。

“伤?”齐公起身。

谢涵身前霎时一道阴影笼罩,齐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那张脸,“不说寡人险些要忘了,还敢在军营内公然械斗,谢涵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国法了?这点伤寡人还怕让你长不了记性!”

到后两句,他声音陡然拔高,抬脚便狠狠踢在下方人右臂处,“咔――”的一声骨裂清脆可闻。

“涵!”楚楚一声惊呼,连忙下了坐垫跑过来,见谢涵白着脸额头冷汗岑岑,双唇紧抿,下唇更是一排鲜红的牙印,却还保持着端跪的姿态,她怒目直视齐公,“君上这是什么意思?磋磨自己的儿子很有意思么!”

“养不教,父之过,寡人只是教他守法罢了,身为公室当以身作则。”齐公轻描淡写道。

“好个以身作则,君上自己怎么不……”楚楚话还没说完,谢涵拉了拉她的衣袖,抬头对齐公道:“君父教训的是,孩儿谨记。”

齐公振了振衣袖,“你不必说这些话来装模作样,寡人不吃你这一套。寡人再问你,你何时与梁使关系这么好了?梁公竟然还赠厚礼,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孩儿身份,时刻不忘。梁使与孩儿不过在梁国有几面之缘,今日厌阳楼偶遇,便邀他一同过来了。至于梁公厚赠之礼,并非因孩儿之故,而是专程送给君父的。”谢涵浅浅地呼吸着,费力开口。

“哦?”齐公一时被这句话牵去心神,却又拉不下脸问,只盯着谢涵的脸示意对方说下去。

却不见再有下文,他不由暗骂一声对方鲁钝不懂察言观色,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谢涵道:“君父治下,大齐蒸蒸日上,梁公伐随,自然惧怕大齐不愉,是故先示好。又碍于颜面,才硬扯那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理由,是为讨好君父啊。梁公之礼,孩儿不敢受,当入国库。”他叩头。

随着谢涵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齐公目中自得渐盛,面色一点点变好了,哪怕是瞧着对方那张脸也没让他觉得那么厌烦了。

鲁姬也是一笑,“君上,三公子不愧是众人交口称誉的,果然聪慧,寻常人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

齐公面色瞬间一变,寻常人没想到……他不屑道:“不务正业,欺世盗名,尽思魑魅魍魉,生性奸滑狡诈,何足道哉!休要再在寡人面前耍你那些小伎俩,去太庙反省!”

谢涵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羽覆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是。”

楚楚似是防止齐公再动手,一直挡在谢涵一边,闻言五指猛地攥紧,她自知论心计城府是拍马也及不上自己儿子的,所以听话一直忍着不说。可是现在还没让人看伤呢,就要去太庙?

“涵没来得及阻拦谢浇,已经跪过,说他械斗,君上也已经打断了他的骨头,与梁使勾结,更是没影的事,现在罚人去太庙,总该给个理由罢!”她踏前一步,逼视齐公。

楚楚出身勇武剽悍的楚国,而齐人素文雅弱武,齐公更自诩温文,在楚楚圆睁凤眸下,一时竟显气弱,他退后半步,才反应回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恼羞,“什么样的娘有什么样的儿子,你的好儿子言行不检,寡人理当责罚。”

“不检?臣妾不敏,敢问君上是何言何行不检?”楚楚凤眸怒气一闪而过,又朝前踏一步,声音拔高。

这回,谢涵也没有阻拦,因为言行不检,绝对是个极不好的名声。

齐公禁不住楚楚灼灼目光,撇开头反复过滤一遍谢涵刚刚言行,竟发现对方一言一行皆是公谨有礼地可怕。

“念他有伤,寡人便收回成命,也给你们留点颜面不明说了,你好好自我反省反省。”他最后一句是对谢涵说的,甩袖一哼。

这责罚不了了之,待众人离开后,谢漪目中恨声道:“竟然又让谢涵这么躲过去了。”

鲁姬浅浅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楚楚如此跋扈,只会让君上对她越发厌弃,连带着对谢涵也会愈加不喜,只要君心不再,他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么?”

谢漪吐出口气,“我知道,只是不甘心。我今天分明是获得线报,去抓他私会梁使的把柄的,没成想他如此狡猾先做了准备,这次谢浇会发狂也一定在他算计之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啊――”他一捶床板,不想牵动伤处,顿时痛吟一声。

鲁姬立刻握住对方的手轻揉,一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躁。和谢涵比,单心性这一点,你就逊他远矣!”

“……”谢漪不服,“母亲你别每次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那种温吞没胆的样子,我根本不屑去比……嘶――”他怒吼不过一声,又呲牙咧嘴。

鲁姬心疼儿子,到底忍着教育下次再说,摸了摸人眉眼,“纵谢涵有千好万好,只容貌这一点,就输你十万八千里。”

谢漪一愣,摸了摸脸,“母亲,我长得有这么好?”

“你马上也要十五了,有些事母亲也要告诉你了。”鲁姬爱怜地摸着谢漪眉眼,“第一,不要违逆你君父,别看他宠你我,他最爱的始终是他自己。”

“第二,你也应该发现了,君上在针对谢涵。如同君上宠你,一因我之故,更重要的是因你容貌酷似他一般,君上针对谢涵,一因楚楚之故,更重要的是他容貌有几分肖似先君。”

“祖父?”谢漪疑目。

鲁姬点了点头,“你可能不知道,先君对还是太子的君上一直不满动辄呵斥,致使君上对先君既怕又恨、深有阴影。”

谢漪恍然,嘴角忽掠起一抹冰凉的笑,“母亲,这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不错。”鲁姬又道:“第三,你马上就到可参政的年龄了。狐相有一女名曰狐葇,温婉可人,比你小几个月,我打算请君上为你二人先定下婚约,你现在就多去相府做出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样子叫我好开口,如此,你在朝中就有人帮衬了。”

谢漪目光一亮,“狐相?那真是太好了。”

“到时,你到朝上一定要努力做几件实事出来。当然,迎合君上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嗯!”谢漪点头。

最后,鲁姬一蹙眉,“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陈……”

“陈璀!”一说到陈璀,谢漪便赞不绝口,“母亲,你不知道,陈璀简直旷世奇才,他之于我,实在是景公的管子、君父的狐相啊……”

另一边,楚楚说什么也不肯放谢涵回自己殿内,定要亲眼看太医诊治了。

“唉,三公子这骨头还没长好,又断了。还好公子年轻,否则必得留下病根。”老太医一阵叹气,按了按谢涵肿得老高的小臂,好一会儿才把人错位的臂骨给掰正回来,贴上膏药。

小孩子,睡得早,有事楚楚也不会和他说,导致第二天从楚楚侍婢那儿听到点话的谢沁整个人都不好了,咚咚咚就朝谢涵这儿跑来。

顶着豆丁一脸看小白菜的表情,谢涵头皮发麻,“怎么了,没去上课?”

“哥哥,痛不痛?”谢沁点起脚尖对着谢涵的手呼呼。

谢涵把脸撇到一边,好痒好想笑,笑出声豆丁会不会哭?算了,忍住。他一挥手,把殿内众人都退了出去。

四周没有了人,谢沁瞅着谢涵还偏白的脸扁了扁嘴,“哥哥,齐公真是太坏了。”

谢涵霍然回头,目光一厉,“齐公?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有人。”谢沁撇撇嘴,“他就差来一句‘漪乃寡人第一子也’了,我当然要这么叫他了。”

谢涵以为对方被楚楚影响了,叹了口气,“他是齐国的君,是你的父,你要尊他,敬他。知道吗?”

谢沁一口气堵嗓子眼,对,就是这样,可怕的愚忠愚孝,所以他一定要给对方洗洗脑,“哥哥,昨天太傅教了几句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他眨巴着大眼睛。

谢涵顿了顿,盯着谢沁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豆丁心里毛毛的。

“你是长大了。”良久,谢涵欣慰地点了点头,“既然长大了,就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去把《忠孝》抄一百遍。”

谢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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