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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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一间不大也不小的房子中。

甚尔此时心情很糟糕，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一头黑线的看着案板上跳来跳去的鱼。

随即甚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跳的挺活跃的啊……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

“老爸……”

一道甜美的女性声音突然响起，甚尔狠狠的看了一眼跳的正欢的鱼，随即收敛好情绪，看着正在脱鞋的女子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津美纪？”

“今天因为老师请假了……”津美纪将鞋子放到鞋柜中，随后望向甚尔穿着的围巾，不由轻笑道，“你又在学做菜啊？其实大可不必啦！”

“我只是看着这件衣服顺眼而已。”甚尔傲娇的回答，“我才没有去拿菜刀切鱼呢。”

津美纪笑而不语，将甚尔身上的围巾取下来，随后走进了厨房，“交给我来就好了，你和惠在客厅等着吧！”

“竟然不放心我……”甚尔撇撇嘴，看向津美纪，随后打开了电视。

“宫城县第三中学近日爆发了一起恐怖袭击事件……”

甚尔看着电视上报道的新闻，心中不由的一沉，这周围被损坏的建筑物，可不是恐怖袭击就能做出来的啊……

“我回来了～”

伏黑惠推门而入，随即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甚尔，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尴尬，要是伏黑惠最不想面对谁，那一定就是他的父亲甚尔了。

伏黑惠表情有些别扭的坐到了甚尔的旁边，父子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伏黑惠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你这次来待多久？”

“嘛，大概也就一天吧。”甚尔瞅见了儿子的姿态，心中突然有些好笑。

“这臭小子怎么这么别扭？越长大这小子越别扭，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不过那小子小时候明明还挺可爱的，现在长大了话是越来越少了，总感觉自己小时候白带他了。”

“欸多……”伏黑惠结结巴巴的说着，“你能不能待久一点？我有很多事情都想要知道……”

“不过主要还是津美纪想知道啦，和我没有关系！”

“小惠惠！”津美纪此时走了出来嗔怪的说着，“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爸爸多呆几天嘛！”

“真是越长大越不诚恳呢。”

“我才没有！”

“明明就有，还不好意思呢！”津美纪取笑道。

甚尔看着争吵的姐弟俩，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就是那个小子想让我过得生活吧？如果十二年前不是他拦住了五条悟，说不定我真的已经死在那招之下了。

甚尔握了握拳头，回想起那恐怖的紫色咒力，即使十二年他现在也还能想起，在禅院家的不断研究之中，五条家的苍、赫、无下限都已经被其给摸透了，可是唯独那一招……

“你已经调伏魔虚罗了？”甚尔没有继续看五条悟的兴奋，而是扭头向禅院泽问道。

“是啊。”

禅院泽淡淡的笑着说，“废了一番功夫呢，还赶去了东南亚一趟然后回国内来，差点累死在路上了。”

“真是没想到啊……”甚尔叹了口气，看着与自己身高已经差不多高的少年说着，“想当年追着我叫老师的小屁孩已经这么大了。”

“老师，别忘记请我吃饭了，我要去五星级酒店。”

“臭小子，你想宰我一顿？”

“这都被你发现了？！”

“臭小子……”甚尔笑骂道，将禅院泽箍到自己胳膊里。

甚尔陷入了回忆之中，津美纪喊了好几声才将他从其中唤起。

“老爸，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事没事。”甚尔摆了摆手，随后提议道，“现在还挺早的，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玩玩吧！”

“好啊好啊！”津美纪欢呼雀跃，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这是她最渴望的事情。

“我没意见。”伏黑惠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

甚尔将手按在伏黑惠的脑袋，用力的揉搓，也不管刺猬头扎的他舒不舒服，“才跟了禅院泽那小子学了几年几年啊？我是让你去学他的术式技巧的，不是去让你学他的那副气死人的脸的！”

“我知道了啦！”伏黑惠双手护住头，“你不要再揉我的头了！”

“臭小子！”甚尔瞪了伏黑惠一眼，为了避免儿子变成禅院泽那副样子，他可是煞费苦心。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出门，来到了一家游乐园场内。

一进入游戏园，津美纪彻底的抛下了成熟包裹，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般，“快看快来，旋转木马！”

“碰碰车！”

“摩天轮！”

“我要玩我要玩！”

甚尔宠溺的摸摸了津美纪的脑袋，笑着说道，“今天你们好好玩，我来买单！”

“老爸万岁！”

津美纪看向伏黑惠，“怎么样，惠，要和我一起嘛？”

“你先去吧，我待会再跟上你。”伏黑惠瞅了一眼甚尔，对津美纪笑道。

“好～”

父子俩看着津美纪坐上摩天轮，随即坐到了摩天轮下面的一个椅子上，伏黑惠望着津美纪的方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是啊……”甚尔完全靠在了椅子，本想伸进口袋中拿出香烟，但是又想到伏黑惠在身边，于是只是将双手完全张开在椅子。

“是关于你母亲的。”

“我母亲？”伏黑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不算称职的父亲。

“是啊。”甚尔脑海中回闪一个同样是黑色刺猬头抱着一个孩子的身影，“和你姐姐的母亲不一样……”

“她在你刚刚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是因为她的隐疾，我觉得是我的错，于是我重操旧业去当了杀手，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你。”

“就连后面认识你姐姐的母亲也只是因为……”

“够了。”

甚尔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伏黑惠。

没有甚尔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谴责，伏黑惠只是淡淡的语气中蕴含着一丝莫名的情绪，“无论我母亲如何……”

“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你，姐姐……”

“还有那个家伙也勉强算一个。”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无论你做了什么，又有什么样的过往，你始终是我的父亲。”

“而我们这辈子……也始终都是父子，不是吗？”

甚尔沉默了片刻，随即仰着头大笑，他用手挡住了眼睛，随即偏过头去，不让伏黑惠发现他湿润的眼角。

“是啊……我们是永远都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