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葬礼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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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斯黛奋笔疾书地帮西弗勒斯批改学生们的魔药论文时,西弗勒斯在校长办公室畅游了好几圈冥想盆。
尽管他制作的水晶瓶同样有回放记忆的作用,但水晶瓶的局限在于,它是主观地展现记忆片段。
当然,这也可以成为它的独特优势,因为以第一视角去倾述,能让观看记忆的人更容易感同身受。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直接让斯黛用摄神取念效率更高,但西弗勒斯仍然选择拿水晶瓶给斯黛用。
如果想要看见故事的全貌,水晶瓶的效果远不及冥想盆那样全面和细致,它只是西弗勒斯基于前世死亡时的微末执念而制作出来的小玩意——它的外观和波特当时接他眼泪的瓶子几乎一模一样——而冥想盆能清晰地重现那些隐藏在潜意识深处、被遗忘或忽视的细枝末节。
西弗勒斯对于梅乐思的请柬和出版的图书产生了强烈的疑虑,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就一定要找出来是哪儿不对劲。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力,不,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是他长年累月的观察世界、收集信息和标记疑点,这些当时一带而过的闪念会积少成多,让他在某个时刻产生预警和顿悟,这是他的天赋,他相信这种强烈的预感,并会将其作为判断的重要依据。
西弗勒斯选择果断登门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经过一番推拉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对话,而西弗勒斯也如愿以偿地从冥想盆中获得了所需的信息。
在冥想盆的深邃光芒中,西弗勒斯开始逐一检索自己的记忆,他细致地翻找着,终于,在1989年的十一月末,他找到了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当时,他同样坐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内,与几位院长围坐在圆厅中,商议圣诞晚宴的事宜。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份邀请函和一份《预言家日报》上。
邀请函上的纹章图样由银色山羊和双色棋盘组成,这是梅乐思家族的族徽,当时的西弗勒斯不认识,但现在的他对此已经非常熟悉,在斯黛将寿诞请柬递给他时,他就已经牢牢记住了这枚纹样。
然而,这份在寄给邓布利多的邀请函并非是一份寿诞邀请,而是一封葬礼的请柬。
旁边的《预言家日报》大写加粗的标题是:“加拉提亚·梅乐思于120岁寿诞前一天在家中身亡,凶手竟是家中29年老管家。”
这份报纸就放在他手边,可那个时候的西弗勒斯只匆匆瞥了一眼,并未深究。
怪不得之后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哪儿不对劲——这个老人根本没有迎来自己的生日就辞世了。
西弗勒斯再次沉浸冥想盆中,试图去找关于那本出版图书的记忆,更蹊跷的事情出现了,在老人去世之后这本书并未打着遗作的名号出版,甚至可以说毫无踪迹。
这令他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他清楚地记得那本书曾经风靡一时,为何在老人离世后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西弗勒斯宁可怀疑这本书的消失与老人的死亡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也不愿怀疑自己的记忆,因为那种熟悉感如此真切,他不可能会记错。
不过他也并没指望通过看几个记忆片段就能把所有事情搞明白,西弗勒斯准备先回去与斯黛商讨此事。然而,当他回到办公室时,斯黛却表示要去找西里斯,使得这件事情被搁置到现在才说。
听完西弗勒斯的描述,斯黛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她不安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见过那个老管家,埃文夫人。她曾经来霍格沃茨给谭雅送过几次东西,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女士。”
西弗勒斯并没否定斯黛的情绪,他解释道:“那张报纸我只能看见标题,受到冥想盆的限制,我无法将报纸完全打开,所以,不必那么轻易下定论,毕竟那些记者总爱取一些似是而非的标题,吸引读者的眼球。”
“我也觉得,这个案件听起来就很可疑……”斯黛嘟囔着,她眉头紧锁,“我得把这事儿告诉谭雅,她之前说15号当天才会回来,但我觉得她应该提早回来,埃文夫人几乎是她最亲近的家人,梅乐思教授的死一定有隐情。”
“你觉得她提早回来可以改变这件事?”
“谭雅是埃文夫人带大的,亲如母女。”斯黛说,“我不相信埃文夫人会杀人,任何形式的杀人都不会,梅乐思教授可能身处在其它的不知名的危险中。”
西弗勒斯道:“善良的傻瓜注定要被各种骗子欺负到头发被揪光。”
“我不会被骗,西弗勒斯。”斯黛说,“我相信那些值得相信的人。”
斯黛抽出一张羊皮纸,开始着手给谭雅写信,她甚至因为着急还写错了好几个单词,西弗勒斯安静地看着她,直到这封信被佩姬取走。
“你的信任很宝贵,斯黛。”他忽然说。
斯黛收起羽毛笔:“我同样相信你,西弗勒斯。”
——你可以不用那么汲汲营营。
后一句话斯黛没有说出口,她看向墙壁上的挂钟,伸了个懒腰:“我说我为什么这么饿,都到时间吃午饭了……啊,今天还有魁地奇比赛!你想先去看比赛还是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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