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而祁桑的名字,在他面前竟都是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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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仕途选择放弃祁娘子是真,而明明祁娘子这几个月来对他各种倾心相待,送银子送吃的,甚至帮他照料年迈的母亲。
“喝杯茶吧。”
似是看出了他的无措,祁桑将茶放到他手心,轻声道:“没什么好觉得歉疚的,我先前说过,我非那种非谁不可的女子,你能考取功名我很为你高兴,京城不比咱们这小地方,权贵之流众多,嚣张狂妄不将人性命放在眼里的比比皆是,你万要小心。”
她迟疑许久,终是提点了他一下:“……不要同内阁一派走得太近。”
……
秋去春来,时间走得不紧不慢,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入了盛夏。
京中局势越发紧张。
内阁同三厂一卫、将军府关系闹得异常紧张,巨大的压力之下,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拉拢朝中新涌入的势力。
其他高中的举人因为家中的关系,纷纷在京中有了满意的官职,唯有苏代,因背后毫无靠山,只被丢在了上林苑做了个不起眼的录事。
当初高中解元之时,在家乡被捧为人上人,母亲高兴得擦了好几日的眼泪,如今却莫名落得个无人问津的地步。
一开始还有人提及他解元的身份,日子久了,上林苑共事的人们便渐渐对他吆五喝六起来,有时甚至将他当做小厮一般指使着做这做那。
苏代日渐颓废,连书都不怎么看了。
便是将来真的能入了殿试又如何?
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便是考中了状元,想来都是个被人瞧不起的。
直到某一日,他同一个平日里还算同他亲近的同僚饮酒解愁,微醺之时,倾诉心中苦闷。
同僚笑着劝解了几句,见他始终愁眉不展,忽然同他道,若真想在这京中搏一搏,只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对那些权贵名流有用之人。
一旦叫那些权臣们瞧见了自己的有用之处,平步青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有用之人。
他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人,如何对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有用呢?
直到一个几乎已经要被遗忘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他迟疑许久,才试探着道:“李兄,李兄可知咱们这京城中有一户姓祁的人家?”
“祁?这京中姓祁的人家不算多,这之中最出名的就该是祁旻祁将军了吧?可惜他几年前战死了,后来这祁将军也中风倒下了,如今将军府是他次子祁覃在掌管,不过我听说啊,这祁覃……身世不明。”
“不,不不不,是说有没有哪一户被吵架灭门的祁家?家中有个会弹琴的女儿,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琴,这衔杯楼的琴师都不及她十中之一。”
苏代说:“我听说前两年有户姓祁的人家,因得罪了姚阁老,被满门抄斩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好多年了吧?……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了?”
“……没事没事。”苏代支支吾吾。
那被称作李兄的人眼睛眨了眨,忽然追问道:“姓祁?家中有个会弹琴的女儿?……苏兄说的不会是祁桑吧?”
苏代吃了一惊:“李兄认识?”
那姓李之人面色几变,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警告他:“苏兄,此事万不可同旁人提起,尤其是姚阁老,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懂吗?”
苏代见他神神秘秘,忽然心生警惕。
他一提被姚阁老灭门的祁氏,李兄就立刻想到了祁桑。
果然,这祁桑竟真是于灭门之祸中逃出法网的贼人之女,也难怪她会在他临行前叮嘱他万不要同姚阁老走得太近,是害怕被发现吗?
而李兄,他这般害怕自己将此事说给姚阁老听,是真怕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还是……
想抢了他这头功,去姚阁老面前抢做这个‘有用之人’?
苏代夜里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
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关于祁桑之事应该私下里寻人去打听的,不该这样轻易同同僚谈论起来。
如果……
如果此刻李兄已经在内阁府了。
他将来该何去何从?
这似乎是他距离一步登天最近的一次机会,若错失了……
夜风吹开窗子,苏代心火越烧越旺,他被一股冲劲儿怂恿着,生出了一股搏一搏的念头。
在一番苦苦挣扎之后,他终究还是翻身下榻,穿好鞋袜后便趁着夜色匆匆出去了。
移开门栓,他一只脚尚未踏出去,一片烈烈燃烧的火把便逼得他不能睁眼。
高头大马之上,年轻英俊的男子挑着细冷的嗓音凉凉道:“西厂提督徐西怀,奉命前来请苏大人走一遭。”
西厂!!
提督!!!
苏代一手遮面,尚未回过神来,一阵冷意已经顺着脊椎迅速窜上了后颈,瞬间汗湿了衣衫。
他来这京中大半年,对东西内行三厂如何酷刑审人的传闻是敬而远之。
这么久以来,莫说是西厂提督,便是西厂随便一个领班他都要恭恭敬敬地陪着笑,哪里敢惹一句话。
他手脚冰凉,几乎要跪下去,颤声道:“不知下官何处行差踏错,还请徐提督提点一二……”
“去里面搜搜,该带走的一并带走。”
徐西怀甚至都没去听他的话,只同身旁的人道:“连只狗都不要留下。”
下属领命,带人便冲了进去。
“徐提督……”
苏代试图拦住他们,见不成,又立刻冲出去跪倒在马匹脚下:“徐提督,家中只有年迈的母亲同一个妾室,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徐提督手下留情……”
“苏大人还有那闲情逸致关心旁人呢?”
徐西怀自马匹之上缓缓压下腰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走吧,总督要亲自提审您呢。”
苏代一惊,隐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可是与祁……”
“苏大人。”
徐西怀打断他:“不想现在就被截了舌头的话,劝您还是先把嘴闭上。”
“……”
苏代怔怔仰视着他。
以他的官职,连平日里一个衣角都见不到的西厂提督,如今竟亲自来抓人。
而祁桑的名字,在他面前竟都是个禁忌。
连提,都不能轻易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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