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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有孩子了!我做爸爸了!我真的做爸爸了!
强勇兴奋得一路小跑,他得马上找强征兵请长假去。
不过这会儿强向西还没走,正好呆在强征兵的办公室里“面授机宜”呢。
一听说强勇还有这等好事,强向西马上边往口袋里掏什么边笑着说:
“强勇啊,这是好事啊!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越努力越幸运吗?好事都被你赶上了!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妒忌啊!这是你应得的。强勇,之前的事我有点对不住你,不过我真的要感谢你‘不计前嫌’能够来莫尼卡。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点放不下以前的事。哎,那都是我一时意气用事跟董事长和那般元老们‘互不相让’‘头脑发热’的结果,现在想起来老感觉自己还很不成熟啊!算了,不说这些过气的话了。恭喜恭喜,咱们的强经理算是升级了!喜当爹了!说起来你的婚事在天明我可是出了点力的哟!这大侄子的满月酒我这个当伯伯的可是要预订的哟。这样,我还是先给我的大侄子包个红包才行。”
强向西的一番话,让强勇顿时“释怀”了。但一看强向西在给自己递过来的大红包,马上也装作非常严肃的样子推挡道:
“强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阴差阳差地来到了莫尼卡,就是上天注定了我跟您还有缘份的。我相信缘份,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会半途而废的,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就看我的能力造化了,但这红包是万万不能收的。”
强征兵一看这情式,马上也“拉偏架”式地加入到强向西的一边道:
“强经理,咱们三人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的啊,不要这么见外,再说这红包是给大侄子,又不是给你的,你可不剥夺了大侄子的权益哟,来来来,我这儿也有一份。”
强征兵边说也边从口袋里直接摸出一叠钱来,不由分说地就往强勇的口袋塞。
强勇本来一个强向西都有点难以招架,现在又来个“帮凶”,更是一点“翻盘”的希望也没有了,于是不再作无谓地“抵抗”,一个个“照单全收”了。
归心似箭的强勇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尚在滨江妇幼医院的妇产科病房!
看到强勇出现在门口,躺在床上刚生产完的颜之夏兴奋地挣扎着想爬起来。
“啊哟,你可算回来了。之夏,你别起来了,你的身体正恢复着呢,别动来动去的,医生说了现在要静养啊。”叶芬也是眼前一亮,一边轻轻地按住儿媳妇颜之夏,一边高兴地冲着走进来的强勇喊着。但看得出来,她的兴致并不是特别地“高昂”。
知母莫如子啊!
老妈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做儿子的眼光。
但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自己做爸爸更让人高兴的事呢!
是的,为了这一天,强勇足足苦等了十个月;而老婆颜之夏更是足足辛苦了十个月!
“太伟大了!太伟大了!之夏,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他还没见自己的爸爸呢。”强勇不想让老妈的情绪来影响自己,不过自己也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所以一连说了几遍同样的话。
颜之夏略一欠身,虽有些疲惫,但仍是兴奋地看了一眼手脚不停的小宝宝。
是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小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小家伙似乎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点兴奋有点好奇,大眼珠子咕噜噜地东张西望,小嘴儿却不停地搭把着舔来舔去。
“看你肚子的样子,不是个男孩儿吗?怎么就生了一个女娃?哎,之前我说过的,要做B超的,你硬是不信。现在好了,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叶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边给强勇倒着开水,一边心有不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颜之夏“愤愤不平”。
“妈,你这是什么话呀?你不也是女的吗?我觉得生男生女没有什么分别啊,都一样好!生个女的嘛将来更会体贴人呀,再说头胎生个女的,说不定过几年还能有机会再生个二胎呢。”强勇忙打圆场。他显然对老妈这个时候的直言直语弄的不痛快。
强勇猜的没错,老妈的兴致不高是有“下文”的,她的“美中不足”原来就是为了颜之夏没给她生个带把子的孙子啊!即便是这样,说这带观点的话也得挑个时候吧?这不是给产后急待恢复身体的颜之夏平添压力了吗?
“好好好,算我‘为老不尊’,话说错了。既然你们俩一口气都说:生男生女是一样好,那我这个做奶奶的也就手巴掌也是肉手背也是肉地接受了。之夏啊,你也莫要见怪,你这个婆婆我,虽然现在已经快二十一世纪了,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二十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哎,说的好!不管男女都是我们强家的后代呀,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也总算做了奶奶了!希望他爷爷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的小孙女快快成长啊。”叶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逞一时口快的言语过分了点,所以忙来个180°大转弯,舔着老脸给媳妇赔着不是,也算是“大人有大量”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完还顺便用手过来逗逗小宝宝。
颜之夏一直皱着的眉头慢慢地舒展了开来,可能是说话会感到吃力吧,她只能微笑着“回敬”给婆婆和强勇。
“重男轻女”这种要不得观念,几乎老一辈的人们都或多或少存在。因为他(她)们都经历过困难的年代,封建的残余旧思想早就在他(她)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而要抹去这多年的“烙印”,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这样,自己为了自己的身体和小宝宝的健康成长,也得忍忍啊。毕竟老公强勇没几天就又要回深圳上班去了,毕竟自己还得跟婆婆朝夕相处呀。
叶芬是过来人,似是很懂得这个时候小宝宝肢体语言的意思,赶紧弄了点糖水,然后把糖水吹得凉了些,就一手轻轻地抱起小宝宝一手喂起来。
小宝宝很是配合,小嘴儿吃得巴嗒作响。
这可把强勇、颜之夏逗得开心坏了。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穿白大褂的跟着挤进产房。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张躺着人的病床缓缓地被人小心翼翼地推了进来。
原来这儿的产房比较紧张,一个大套间似地,睡了四五个产妇呢。
强勇没看清楚产妇的样子,但知道肯定也是刚刚生产完的虚弱的不行。只是奇怪的是,产妇的后面并没有什么家属跟进来。
母亲真伟大!人类的发展就是依靠着母体一代一代地繁衍下来的。
“咦,强勇!”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产房门口响起!
强勇惊奇地回头向门口望去。
这一望,不得了,竟看见了自己久违的老同学前卫兵呢!
几年没见面,强卫兵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见人一笑脸的。只是他怎么会来了?难道是“未卜先知”专程为自己做了爸爸来道贺的吧?
强勇惊奇地站了起来,正要客套一番,哪知强卫兵一指刚进来的病床,呵呵一笑道:
“老同学,你说咱们俩家真是有缘啊,再巧也没有这么巧的嘛。我老婆惠惠也是今天生产的呀!那,(手一指)还就你媳妇隔壁的病床。你说我们俩多少年没联系了?该有四五年了吧?这么多同学啊,居然还都在滨江的,居然一毕业就没见着人,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老天还是待我们不错的,特地安排我们俩同一天做爸爸,可喜可贺啊!”
强勇一听简直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向隔壁的床上张望了一下。
颜之夏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情况,她友好地向邻床的产妇点点头。
“真有这么巧的啊。(朝颜之夏微笑着往过去)我是强卫兵的老婆强惠惠,那你就是强勇的老婆颜之夏吧?我们在滨江虽然没见过面,可是他们俩男人的事我早就听说了,我不也在滨江管理学校毕业的么?之夏,你跟强勇真的有点传奇色彩啊!说卫兵说你俩的婚事还是深圳工厂老板给操办的呢?这也太让人羡慕了!”没等强卫兵再开口,性格外向的强惠惠已经笑着自报家门开启了搭话模式。
“哟,我俩这点丑事都传回滨江来了啊?惠惠,我可是听说你很能干的呀,毕业后直接到新加坡留学去了啊!同学中可能就你一个地道的海归,了不起哟!只是卫兵(面转向强卫兵),你小子有点不够意思啊,结婚也没请我来喝杯酒的哟。哈哈哈,卫兵,我发现你隐藏的够深的啊,在学校那会儿居然没看到你对惠惠下手啊!哈哈哈,真是天意啊!你看你们夫妻俩都姓强啊,那一结婚可就是强强联手啊!哪个有你们俩牛?!哈哈哈。卫兵,不是后来听哪个说惠惠还去了大上海闯荡了吗?哎,说起来你们的生活比我们的精彩多了!你看你这小子比谁都混的强,一出来就直接当了国家公务员哪,那可是金饭碗哟。哎,不象我和之夏,在外打工混日子的,哪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好啊?!说白了,一个在家辛辛苦苦、一个在外东奔西走的啊!哎,说起在深圳婚礼的事,老板们一个个算盘都是顶着头上打的,平白无故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我们出钱办个婚礼?!哎,反过来,我们当时可能也是被公司的领导利用了一把,听说当年许多的荣誉就来了。哎,一下子就把话题扯远了,今天是我们俩家、都是强家啊,大喜日子,应该大家都相互高兴才是啊。”强勇客套了一番,却马上意识到自己应该在多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强卫兵面前“有所保留”,否则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底下,那就太不值当了。强卫兵是什么人啊?虽然以前在学校也能勾肩搭背的,现在听说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名法官啊!所以不想把自己被小偷偷钱的丑事挖出来以博取老同学的同情,更是他把自己“逃离”天明集团后又在“莫尼卡”“起死回生”的重要片段一一隐去了。
“噢,你小子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远在千里之外,居然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不错不错,不愧为是在一起睡了三年的上下铺的铁哥们啊!哎,我们家的惠惠要不是怀了孕,她还想赖在上海不回来呢。我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哟,这回也算是她肚子的孩子替我解了围啊!哎,这些都是很平常很正常的小事了,不谈也罢不谈也罢。老同学,原来一起去的王教授还在天明吧?还有还有,不是听说你们俩后来又走了么?”强卫兵一肚子问题早就等着呢。
“卫兵,咱们俩这么肆无忌惮大谈着自己的过去,是不是有点冷落了身边的两位重要的功臣啊?(眼睛向之夏和惠惠各扫了一下),今天是我们做男人的应该来犒劳犒劳的她们俩的时候吧?咱们俩的这点小事,等哪天有空,约个时间好好聊个痛快!你看行不行?”强勇不想完全“暴露”自己就“虚晃一枪”,把话题一转,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强勇,毕竟是外混世界的啊!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咱们今天可不能喧宾夺主啊!要不是老同学你提醒的及时,我差点忘记我带来的东西了,是时候犒劳大功臣了。”强卫兵一听强勇的话音,就知道他的意图,也顺势借找东西的样子,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毕竟毕业后四、五年没在一起了,再好的同学也因会踏入社会有了自己的圈子而彼此产生了距离了。何况俩人一直走着完全不同的“路线”,平时接触的人和事、个人的想法可能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俩人都没有“冒然”地继续相互“试探”。
就在强卫兵开始为老婆强惠惠张罗吃喝的时候,强勇也开始学着做起来。
呤呤呤,随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大家都紧张地相互张望起来。因为电话铃声从哪发出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弄清。
强卫兵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口袋,发现没什么动静后,就把目光转移到强勇的身上。因为这产房也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两个产妇,还有一个一言不发的老妇人,大约就是强勇的老妈吧,剩下的就只有强勇了。
因为医院里无时不刻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杂音,随时可能影响一个人的正常判断,所以强勇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自己有电话来,这会儿看到强卫兵盯着自己的裤袋,这才尴尬地笑着从里面掏出个响了好久的家伙来。
咦,电话是深圳打来的,会是谁呢?
强勇的这个还没来得及向老婆汇报呢的略显前卫的掌中宝,是自己硬从每月不多的工资中省吃俭用抠出来的。为了在外面能撑个面子,他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咬咬牙买下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一出手,竟然给自己“露脸”了。
强卫兵一看老同学的这拔骚操作,眼睛就直了,刚想说什么,强勇一个眼神一个单指嘬着嘴嘘的一声,接通了电话。
“强勇,我是颜如玉啊。我妹妹生产的事你居然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说声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电话里传来颜如玉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有点责怪的味道。
强卫兵一听居然是颜如玉的声音,对方居然还口口声声地喊强勇的老婆为妹妹,难道她们是一家人?所以好奇得不得了,丢下强惠惠那边的事,就向强勇凑过来。
强勇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这长途的电话费贵啊,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不过,颜如玉的这个电话,不仅“暴露”了她与之夏的私人关系,也“暴露”了她与自己的工作关系。这可是自己一直没跟老婆“坦白交待”的事啊。
“强勇,什么?是我姐姐如玉?她怎么也去了你公司啊?!都快要急死我了,你快点把电话给我,我有话说。她不是一直在绵阳好好的么?”颜之夏一听也是又急又喜,马上坐不住了,伸手就要接电话。
强勇苦笑着,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但又怕“怠慢”了老婆,只好把电话递了过去。
“姐呀,我是之夏。你咋知道我今天生产了呢?”颜之夏接过电话就火急火燎地问。
“还说呢,好个粗心的妹夫强勇啊!妹妹,这也是咱们姐妹的缘份啊!你说几个月前我在绵阳跟老段闹翻了,正好给强向西捡了个空子就上这边来了。谁知不是天明是莫尼卡,是他自己开的公司。我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将就着干吧!哪知前几天一开会居然看到了强勇!真是太巧合了!我这个妹夫啊,临走时居然没跟我打招呼,要不是公司领导告诉我,你生产的事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听得出来,颜如玉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是一脸的“不爽”啊。
强勇知道马上老婆的醋坛要被打翻了,自己回来前后居然什么事也没交待清楚啊!咋办?没办法,只好双手合一,向老婆的方向作着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强勇的“异常”引起了一旁前卫兵的好奇。原本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久违的颜如玉的声音,自己也想借机叙旧的,但凭一个法官的直觉,他感到眼前的强勇夫妻俩与颜如玉关系都不一般,说不定还已经乱了套的,要不然一向精明强干的强勇怎么会如此地“摆烂”呢。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三角恋爱‘相生、相杀、相恋’的那种吧?
“姐,原来是这样的啊。强勇回来的可能有点匆忙,他走的本来也匆忙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粗心大意,要是我真计较这小日子早过不下去了!你在那边还好么?”颜之夏是个聪明人,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现在只是在外给强勇找点台阶而已。
“妹啊,男人嘛,粗心大意还算是好的!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哟。你看他虽然没跟我打招呼,他还不是一心直奔你来的?说到这里,我这个做姨娘的,首先还是先得恭喜妹妹你一下,终于做了妈妈了。我其实早就到深圳来了啊,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干了几个月也没见过面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来公司包装部做经理的。哎,这也不能全怪强勇,这其中有太多的机缘巧合吧。妹,你千万不要想歪了啊,这其中我跟强勇一直也没联系过,都是打误撞地先后阴差阳错地进了同一家公司。现在好了,他负责生产,我负责营销,能不能搞出点名堂来,就看接下来的配合好不好了。”颜如玉马上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所以她开始一条一条解释给颜之夏听,心无杂念,所以语气也自始至终显得平和自然。
尽管如此,颜如玉的话里仍有许多让作为妹妹的颜之夏和作为老婆的颜之夏“闻所未闻”的信息,所以颜之夏一边认真而又“惊奇”地听着,一边不时把责怪的目光朝早已苦笑到干笑的老公强勇扫过来,临了故作大方地笑着说:
“原来真有这么巧的啊!姐,我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你么?只是强勇这个人天生的就是个马大哈啊,这么重要的细节都不及时给我说下。嗯,其实说了又有什么呢?回去这槎衣板是跪定了哟(目光又向强勇扫过来,露出诡异的微笑。这下强勇和强卫兵俩都笑了)。姐,我知道你忙的很啊,等我把月子蓄好了,我带着娃儿去看你啊。”
“好好好,姐到时候到罗湖火车站派个专车去接你啊,还有小侄女儿。强勇就莫要他跪槎衣板了,罚他‘将功补功’回莫尼卡好好工作,老板还很欣赏他呢。妹,你好好养着身子啊,缺什么要什么打个电话我给你买过去,千万别给你姐我客气啊。我知道你产后肯定很虚弱的,我今天就不说的太多了,好好休息,办公室有人找我了,就这样啊。”颜如玉心思缜密,说了几句话就“知趣”地把电话挂了。
强卫兵本想也借机“插”个嘴什么,至少表达一下四五年没见过面的老同学的心情嘛。当他下意识地回看一下老婆时,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让他也只好苦笑了了。
(五十二)
强勇看老婆的电话挂了,就边过来拿手机,边“腼腆”着笑说:
“老婆大人批评的对,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本来就是嘛,之夏说的对,我这个做婆婆的完全支持你!(向媳妇一伸大拇指)哪有一对夫妻做事不商量的呢?勇儿,你以后要好好吸取这方面的教训啊!上次走的时候就是这样,毛里毛燥的!你也要替之夏考虑下,她多不容易啊?了解你的知道你要去赚钱,不知道还以为你另有想法的呢!别看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啊,说话就是帮理不帮亲的。(脸转向媳妇)之夏,别跟他一般见识,咱身体要紧不是?”一直没吭声的叶芬,眼睛不花、耳朵不聋,把什么都看得清楚、听真真切切,还正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搞好婚外恋呢,是不是医院里要上演全武行呢。当亲眼目睹一度有点混乱的场面瞬间平息下来的时候,“虚惊一场”的她少不了要给儿子敲敲“警钟”来安慰一下正为强家作出“贡献”的儿媳妇。
作为长辈和女人,叶芬的话不无道理。她这一辈子活成这样,似乎就亏在一个在关键时候没有一点担当的男人替她出头而已!所以,她一直很痛恨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今天尽管有外人在她也忍不住出手了,也算是给儿子“敲山震虎”吧。
“阿姨,你是强勇的妈吧?强勇我是了解的,他这个人有时候为了把一件事情做到尽善尽美,专心致致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那首诗,叫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所以嘛,经常也会‘顾此失彼’的。(面向强勇)老同学,我跟你上下铺三年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强卫兵当然不知叶芬话里深层次含意,他只管跳出来想做个好人,和个稀泥。本来嘛,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干嘛不依不饶地寻不开心啊!
“还是老同学了解我啊。卫兵,这说明什么,就算你当了法官也是个能够替民作主的好法官啊。”强勇站起来,嬉皮笑脸地一把握住强卫兵的手,很夸张地抖了又抖。
“呀呀呀,到底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一见面就知道相互吹捧相互打配合呢。之夏,别信他们的那一套,还是共产党的那句话实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强惠惠一听也乐了,虽然“嘴巴不饶人”,说出来的话却是软绵绵的让大家听了都想笑。
“是哟,惠惠姐,我们女人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这张嘴,哈哈哈。我暂时就把这笔账记在心里,等哪一天真有这事了,我肯定会连本带利地一起算回来啊!我看你们这些臭味相投的男人们有什么好下场?!”颜之夏似是被强惠惠“感染”到了,也摆出一副“以观后效”但“绝不轻饶”的姿态来。
“啊呀,我们这些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生拿你们这些女人没办法啊,哈哈哈。不扯这些了,今天可是我们俩家大喜的日子哟。(面向强卫兵)老同学,我们家的生个千金,我觉得挺好的。不知道你老婆惠惠生了个啥?”强勇不想让大家的话题一直在自己身上“兜来兜去”的,略一小结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哎,正好,我生的这个是男娃,咱们老强家的一男一女,不就是凑齐个好字么?”强惠惠抢在老公前面给出了答案,脸上却难掩自豪感。
“哎,这要是真搁哪一家有儿有女的,那个才叫好啊。哎,我们家的八子命就是这样的,之夏,努把力,咱们接着再生呗。”叶芬在一旁也没忍住,随口一句话,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不过此言一出,“大煞风景”,儿子同学强卫兵夫妇俩一脸的尴尬,自己儿子、儿媳脸上也瞬间写满了不满,就连抱在手上的小宝宝也“懂事”地哭了起来。
“别看小宝宝刚出世啊,大人说的话她都能听的懂的呀。做奶奶可能说话无无心的,但童言无忌啊,小孩的表情是最单纯的,她就是本能的反应,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一不开心自然就会哭的哟。”强惠惠怕自己的小宝宝也跟着哭,就一边安慰着一边笑道。
“嗨嗨,真是的呀,都怪奶奶这张破嘴!小宝宝,别生气啊,奶奶错了,奶奶给你赔个不是。哎,人精样,现在糖水都不喝了,刚才还一口接一口的呢。”叶芬看到小宝宝真哭了,赶紧拿来糖水塞她的嘴。谁知这次她的“绝招”不灵了,小宝宝用嘴推开糖水,继续认真地哭起来,引得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叶芬自己也跟着尴尬地笑了起来。
“老同学,既然我们俩家有这么好的缘份,那我们俩家不如结成儿女亲家呗。”强卫兵等笑声停了,突然半开玩笑地抛出一个新话题来。
强惠惠、颜之夏似乎都没听清,似乎逗自己的小宝宝玩是一件极易忘掉一切的事。
强勇当然听得很真切,只是马上接“招”。他略一沉吟,就笑着委婉地谢绝道:
“卫兵啊,现在都什么年代啊,哪还兴这个?哎,不要说我们家的女儿以后可能会高攀不上你们家的公子,就算是将来有缘,那也是二十年后的事吧?二十年后,咱们都多大了?呀,四十好几了,奔五了,咱们拖着个花白的胡子来替这些正当年轻的人作主啊?他(她)们不打咱们俩也会笑死咱们俩的吧?哈哈哈。”
“呀,这么一说,好像我的思想还挺落后的啊!不愧是在沿海深圳呆过的嘛,我得好好学两招,不然将来是怎么被打死的笑死的还不知道呢。哎,强勇啊,你在滨江会呆段时间吧?我呢整天出庭出庭的时间上很受限制,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也好等哪天周末都有空了约约?记得啊,一定要把两个小宝宝都抱到一起来,让他(她)们从小就培养点感情,两小无猜嘛,哈哈哈。”强卫兵一听也有道理,就没有再“正面”坚持,但”变通“一下的法子还是有的。何况,及时“弥补”一下一直没有联系方式的遗憾也是必须的人之常情。
这就是多年来在法庭内外修炼出来的“迀回战术”或者“职业习惯”吗?
“这个可以有,反正我们大人不掺和他(她)们俩的事就行了,哈哈哈。老同学呀,我住的还是那个老地方啊,欢迎你和惠惠在方便的时候随时过来串个门,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申明一下:我们清白人家绝不欢迎你这个大法官为了工作的事来串门的啊,哈哈哈。你不知道啊,你们这些穿老虎皮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个门都能把平常的老百姓吓得半死呢,哈哈哈。来来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139***********,单位的电话是0755-*********。”强勇对儿女的事“避重就轻”,但是玩笑还是开得来的;至于联系方式嘛,给给也无妨,毕竟是老同学,毕竟家还都安在滨江的,说不定什么就需要联系一下呢!到那时如果没这东西,临时找谁问?
“好,我住在市法院大楼的大院里,好找的很,一楼右手边上楼,101室。我说,老同学呀,还是你们这些在沿海大城市混的好玩的前卫啊,大哥大嫌太重都不要了,就开始玩掌中宝了。你那个就是新款的掌中宝的吧?我呢还是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这老式的中文CALL机用了好几年了,硬是舍不换呢。还是记我的老号得了,*******。”强卫兵随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本本还夹着一支笔,边写边调侃着,这场景很容易让人想起大学那阵每每寒暑假归来时的情形。
“哎,老同学,咱们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都说三强三强的,这会儿已经两强在手了,还有一强?不就是强超吗?卫兵,听说他出事那阵你很仗义的嘛!这小子大起大落的,你们之间还有联系么?”强勇突然想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一拍大腿,失声地叫了起来。
“啊哎,那小子整天跟坐过山车样。早几年那次在湖口撞死人,虽然我还在试用期,但幸好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法院,当地村民也被我亦官亦民的身份给糊弄过去了。这小子硬是有发财的命,跑到东莞没多久就莫名其妙地发达了!我怎么晓得的呢?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过来硬我之前垫给的他还了,还硬多给了一万块!后来听说整的动静挺大的,直接跑回滨江开分厂的,咱们学校领导都跑出来给他站位呢!哪知道再后来就这样蔫了。这小子事业大起大落的,感情也起起伏伏的。你说在学校那会吧就跟颜如梅好上了,咱们还挺羡慕的,听说后来因为实习的事,跟他老头子搞翘了,俩人就没下文了。这小子后来居然跟财会系的两美女颜静、颜欢又好上了,真是让人看不懂啊。反正最近我是没有他的什么消息了。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小子又在躲在哪修炼什么武林秘籍吧,哈哈哈,等哪一天出来,肯定又会是吓死人的!”强卫兵眼睛一亮,说起这个强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也更了解啊,人家的“大起大落”到他嘴里竟成了收音机里的“说书人”的“材料”。
“嗬嗬,他倒是不愧为当年如雷贯耳的‘三强’名头的啊!出了校门走的路都跟人不一样,还一个比一个年逼得不象样。我看世上有你们三强这么三个活宝就够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多活一天的啊?哈哈哈。”强惠惠没等强勇发话,她倒“先发制人”了。不过,她这话里也是“褒”中有“贬”、”“贬”中带“褒”啊。
正当新一轮的“头脑风暴”即将掀起的时候,房门的嘭嘭嘭声突然传了出来。
其实产房的门并没上锁。能够这样敲门的人,肯定是出于礼貌要进来的有素质的人。
果然,接着吱的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她略一扫人群,就辟头冲着正准备咧嘴“发炮”的强卫兵严肃地“警告”:
“你也是产妇的家属吧?这是医院,她们都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来恢复身体的。能不能安静点呢?还有啊,这间房里怎么会呆了这么多的人呢?最好不是必须的人选,就跟我出去啊。房间就这么点大,要保证空气清新、氧气够用,你们这些家属也该自觉点啊。”
“哈哈哈,白衣天使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马上照办,我们马上照办。”强卫兵一点也不“恼”这个说着话却面无表情的医生,完了还忙不迭地向她道歉,然后向坐一旁的强勇使过眼神,就率先走出了产房。
强勇“心领神会”,但还是用手向老婆挥舞了一下,以表“请示”。看来,莫尼卡与颜如玉之间“未报备”事的“前车之鉴”,他还是有的。
颜之夏大度地点点头,然后向婆婆扫了一下,也算是“尊重”了她一把。还好平素日与婆婆的关系处理得还算可以,就算不好,这个时候也得低头啊。如若不然,强勇过几天就回深圳了,自己坐月子啥事也干不了,不得啥事得依赖婆婆来伺候自己和姑娘么。
叶芬心知肚明。她抱着孩子,边轻轻地拍着边,边向强勇挑了挑嘴。
这套“流程”走完,也有点“复杂”啊,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哟。
强勇嬉皮笑脸地轻手轻脚地走出产房,就见强卫兵正在楼道那头朝自己招手呢。
“啊呀,怎么样?出来吐口气好好多了吧?你小子让我好好看下,四五年没见到,倒是魁梧点了的嘛!我是请了三天假的,今天算起也就后天的事。哎,我对你和颜如玉双剑合壁非常期待!刚才在里面没说,是怕引起弟媳的猜疑啊。女人嘛,都一个样,心眼小的跟针一样。怎么样,老同学,给个面子,中午让我这个曾经睡下铺的做个东,咱哥儿俩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怎么样?”强卫兵等强勇走近了,就边拍他的肩膀,边兴奋地说道。
“啊呀,卫兵,就不要这么客气吧?哎,咱哥们是有四五年没见到面啊,不过走的路不同差距就来了,咱打工的泥腿子一个,虽说是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但总体还是来去自由的,不象你们做公务员的整天正儿八经地做事。做法官好啊,哪天我见了你这个大法官,说不定也会瑟瑟发抖啊?哈哈哈。打工都非长久之计啊,等我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肯定还得老老实实地回滨江的,那还愁没机会在一起喝酒的啊?不过,不是老同学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今天有点特殊啊!我知道你卫兵一向组织能力出众,随时请人喝酒惠惠都理解支持的,咱家之夏可不比你家惠惠,毕竟不是滨江人,有些情人风土不一样,彼此理解也不一样,万一弄错了那可得冷战好一阵子的哟,况且刚刚生产,不能受点刺激哟。哎,她跟我老妈也一直在磨合期,不知道哪会儿就需要我出来‘主持’一下‘公道’哟,我怕我俩到时候喝得正欢,她们俩又不对付了,再一个个哄回来,我怕我的耐心跟不上啊。再说,我也只有向公司请了三天的假,昨天回来的,今天一天,明天一天,最多明天挨到下午或晚上就得上火车了,要不然就没法及时赶到公司了。”强勇客套着,千个理由之中,无非是想与强卫兵保持着一点点但最好不要轻易让人觉察的“距离”。跟强卫兵这种端“金饭碗”的人在一起,可能“朝夕不保”的强勇在思想上多少有点会“负担”。
“这样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好等下一次了。小子呀,还是那句话,我很看好你跟颜如玉在莫尼卡搭档呢!那可当年我们学校里最强的强和最牛的颜哟!那家伙,俩人在一起还不马上起化学反应啊?!哎,别想歪了啊,我不是说你们俩有那事啊,你们俩这样的强颜组合,唰唰唰,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搞出个‘风生水起’的大场面的!哎,还是你们好啊,总归能够来去自由,什么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尽情发挥,要论这一点,我们做公务员的还真赶不上你哟,我们说难听点,就只有按书上规定的条条框框去办事,按当事人和领导的意思去办事哟。”强勇的委婉“拒绝”有点出乎强卫兵的意料,但他也感觉出一点其中的“玄妙”,所以不惜放下身段来讨好讨好强勇。
“哎,你还别说,颜如玉毕业这么久我有点看不透了,胆子好象特大,什么事见过没见过她都敢往上拢!你说搞不搞笑?她可能是在绵阳文化馆呆腻了吧?居然跑到我们莫尼卡来搞家具营销,居然比我还早几个月到!这么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神神叨叨的闭门造车搞什么培训,我都担心死了,她在管理层会上还放‘大炮’,要什么横空出世、一夜之间做大做强!吹牛谁不会?最终总得要落地啊!你看过了年就是家具展销会了,到时候我看她怎么玩?她拿什么来拯救莫尼卡?现实点,还是先拯救拯救她自己吧!我每次见到她都不敢抬头看她的,好象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又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哎,我口不做声,表面还得支持一下她疯子一样的想法,到时候啊你看着吧,不晓得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一提到颜如玉,本来还在“否定”与“肯定”之中的强勇突然就被引“爆”了,他“长吁短叹”地“唠叨”让本来一肚子好心情的强卫兵一下子就懵逼了。
“啊?这个颜如玉居然比你强超更让人捉摸不透啊?!惨了惨了,9231班完蛋了,尽出些‘歪瓜裂枣’的盖世奇才!这叫什么?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了,叫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这要是给咱班主任王教授知道了,还不得活活给气死啊?哈哈哈。哎呀,不扯这么多了,强勇,你在滨江呆几天?(两眼直逼强勇,直接在他脸上找答案)不会明天就要走吧?不等小宝宝摆了满月酒再走吗?要不,到时候我们俩家的满月酒一起合着办,反正都是同一天的嘛,那样不是更热闹的呀?!”强卫兵摇着头“感慨”两句就“点到为止”了,脑子里一个念头掠过,他觉得这是拉近老同学关系的最有建设性的想法。
“哎,这个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我都没有时间回来呢。你知道的,我们在外打工的不比你们吃‘皇粮’的‘旱涝保收’的哟,我们说是自由点但那一点自由也是有限度的,老板随时要我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稍有怠慢可能就丢了饭碗哟,哈哈哈。还是你们好哇,在办公室天天跟着领导转,万一节奏没配合上最多领导也就只能你晾一晾吧?晾干了不还得拿出来再用吗?哈哈哈。”强勇自知在这个时候较之于眼前的强卫兵,自己各方面都处于相对的“劣势”,所以不想跟对自己一再抛“橄榄枝”强卫兵“纠缠”过多,他想着假以时日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了、“飞黄腾达”了,再来跟他强卫兵坐在一起“把酒言欢”,那个时候自己可能才会觉得“心安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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