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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臣小心翼翼地蹭到可以看到大门的地方,发现来人是两个穿着黑色卫衣,脸上带着面具的不速之客。
他们的动作很干练,一看就知道是接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
专业的军事训练?南美自由前线?
周余臣首先想到了,来人就是那两个杀掉邓伯的杀手。
没有给周余臣反应的时间,两位杀手察觉到房间诶有人活动的迹象后,直接对着周余臣所在的房间开始掏枪射击。
隔着墙,周余臣一度被压制得没法出手。
就算他现在是四级超凡者,离不怕手枪的程度还是远了一些。
“喂!皇帝脚下,首善之都!向来只有我们条子可以随意开枪,你们一冲进居民区就动手,是不是不把我们条子放在眼里?”
周余臣躲在房间里喊道,试图告诉对面他并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
但是两个杀手依然不理,还是疯狂射击。
不过到底还是让周余臣找到了一点空隙,手枪装的是弹夹不是弹链,趁着他们交错换弹的时间间隔,周余臣冲出了房间。
出来以后,他一个闪身就贴近了右手边的一个杀手。
靠近后,他右手一抖,一张卡牌落到食指和中指之间。
夹住卡牌,裹上春秋大龙刀气,右手一扬就将右手边杀手的手臂给斩掉了。
正常人被斩掉了一只手在身体的保护机制下,立马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就算有心志坚定,同时对身体掌控力特别强的,也会无法完全控制身体,导致动作开始走样。
但是这个被周余臣斩断手臂的杀手却并不是这样,他甚至身体都没动一下,。
随后周余臣就看到左手边的杀手将手中的枪递给了右手边的杀手,自己去捡掉在地上的那根手臂,从上面扣出枪后就将其丢在地上。
杀手重新拥有了两只枪,于是试图继续干掉周余臣。
但是周余臣可是四级超凡者,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从刚才杀手会被他一牌斩断手臂来看,他们是弱于周余臣的,那么就别怪周余臣狠狠地欺辱弱者了。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两人用手枪锁定,有句老话叫做“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以此来形容枪械的可怕。
但是别忘了,七步之内,枪得又准才能又快。
如果被攻击者的反应能够比开枪者快,那么就能提前躲闪枪口,这个时候子弹射出怎么都是空的。
连着躲闪了几次,周余臣找到机会再次贴近了两人的身边,随后双手一抖再次夹上两张卡牌裹上春秋大龙刀气一扬。
卡牌扬起,射向天花板,插了进去正在颤抖。
而两个手臂也高高扬起,扣着的手枪还在射击,不得不让周余臣躲闪了一下。
见到周余臣退开,处在左手边的那个杀手还想用自己剩下的那只手去拿掉在地上的枪。
眼尖的周余臣立马一张卡牌射过去,将地上的手枪斩成了两半。
“这还要拿枪啊?真是不礼貌!”周余臣边说着,边举起自己的枪对准两人。
“我是帝下之都的巡捕,现在怀疑你们和一起谋杀案有关,同时还会指控你们袭击巡捕。识相的就乖乖伸出双手戴上铐子,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周余臣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三只手臂,笑道:“忘了,你们现在只有一只手了,一手二先生。”
看着周余臣胜利者般的发言,两位杀手还是出奇的冷静,他们索性并排站着看向周余臣,露出的眸子里只有幽冷和绝望。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外穿来,身上裹着斗篷像是一个钻头一般打碎了玻璃钻到了周余臣和两位杀手中间。
一落地,黑影就撑开了自己的斗篷,将两位杀手盖住。
随后黑影往下一蹲,下一秒黑影和杀手们都鸿飞冥冥了。
看着刚刚到手的功劳飞走了,周余臣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下一秒,他冲到了窗户旁对着外面大吼:“公共厕所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余臣再愤怒,也不能把杀手重新喊回来。
于是他最终还是收拾好了情绪,撤回到房间里,试图寻找孙孝的踪迹。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地上的手臂正在升腾着黑气,随后就像是干冰融化一般很快化作一缕缕黑烟飘走了。
如此场景,他太熟悉了,沈碎叶死前也曾经流露出如此黑气,后面周余臣就猜测沈碎叶的复活和深度遗物脱不开关系。
现在从葡萄牙第二帝国来到杀手居然也有这样的症状,看样子沈碎叶确实是因为深度遗物才复活的。
那么他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疯话就能解释了,一定是天生邪恶的深度遗物扭曲了沈碎叶,才能让他说出如此畸形的话。
自己用调查深度遗物为理由来查孙孝,结果居然真的误中副车,查到了深度遗物头上。
用手机拍好了照片,确认了手臂彻底消散后,周余臣这才继续翻箱倒柜地寻找孙孝遗留的一切线索。
如果孙孝是暗中整容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一次次微整形的,毕竟他是邓伯的暗桩,邓伯肯定也一直有手段盯着他的。
帝下之都每天早上有大雾,到了春天还有沙尘暴,加上孙孝是做环卫工作的。
也就是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带着口罩等工具遮掩自己的脸,那个是他整容后最好的恢复期。
而周余臣只要找到孙孝什么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请过假,就能找到孙孝借口整容的时间。
于是他又去找了街道办,拿到了环卫工人的请假登记表,发现前面几年每年开春,孙孝都会借口过敏请三天假。
拿到了时间就好办了,周余臣立马就将时间和在孙孝家拍摄到的照片交给了告死鸦那边。
依照孙孝留下的线索,周余臣是不好推理出孙孝跑哪去了,就算他学习了夏洛克的基本演绎法也不好使。
有的时候周余臣都觉得夏洛克的推理过于神棍,等到他和夏洛克混熟了才知道,以前夏洛克看似强词夺理的推断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答案,来源就是他有一个遍布整个城市的流浪汉情报网。
当一个证据表现出甲和乙两种答案时,夏洛克斩钉截铁地选择乙,是因为他早就从自己的流浪汉情报部队中得到了有利于乙结果的情报。
周余臣虽然没有遍布一整个城市的流浪汉情报部门,但是他有遍布一整个城市的官方情报部门。
现在告死鸦高度重视有关于那个深度七遗物的任何情报,周余臣这照片一发过去,国家暴力机器瞬间开动。
首先是那个因为害怕周余臣的面具,选择束手就擒的黑医。
他直接被从看守所里提了出来,由告死鸦队伍亲自帮他回忆所有自己知道的,在干这一行的同行身份。
随后欧若拉统一筹划,告死鸦和巡捕部门一起行动,用最短的时间将那些黑医们抓捕归案。
差不多将整个东部外环区的黑医全部都一网打尽后,告死鸦们才拿着周余臣查到的请假登记表,挨个让医生们回忆,在那段时间里,做过的每一场整容手术,同时画出术后的样子。
拿到这些做完手术后画像,欧若拉开始分析归纳,将具有连贯性改变的画像分了出来。
期间,欧若拉还发现孙孝的警惕心非常的强,他每次做微整形都是挑的新医生,同时每次用的身份都不一样。
甚至中间还夹杂着几次去正规医院拉双眼皮之类,不需要太多恢复期的手术。
如果不是欧若拉负责归纳筛选,就算这些黑医们聚到一起,也很难通过画像将孙孝锁定出来。
拿到了孙孝最新版的画像之后,国家机器再次疯狂转动,这次孙孝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摄像头前。
受到独眼石人的影响,城市天网的铺设计划被加速推进,现在已经能做到覆盖所有汽车道路。
所以除非孙孝能飞檐走壁,从一个小区的楼顶飞到另外一个小区的楼顶,不然他一定会出现在摄像头前的。
只要他出现了一次,欧若拉就能找到并且锁定他。
上交完情报以后,周余臣就回到分局等消息了,他知道告死鸦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另一边,与明帝国隔着亚马逊河对峙的葡萄牙第二帝国,新里斯本的皇宫里,帝国的新统治者路易斯二世正在接见自己的臣僚。
在又长又宽的长桌上,国防部长摊开了一卷地图。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毕竟看着地图在一大块从一颗树上切割下来的木板上面摊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对着路易斯二世,国防部长指着亚马逊河南边的数百个棱堡说道。
“陛下请看,新版的布防计划其实和过去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过去二十年我们一直都是按照同一个标准进行布防的。
因为亚马逊河泛滥后很容易改变河道,所以我们的棱堡总是一两年就要换一次。
新版的棱堡布置总的来说和上一版是一样的,我们在亚马逊河南岸星罗棋布地布置前后守望的棱堡,阻断任何一条可以从北岸长驱直入南下的道路。
每一个棱堡的基础配置依然是十个人,一把机枪和十柄步枪,以及三十个手榴弹”
“为什么这么吝啬,我的国防部长,难道坐拥如此多金银矿的葡萄牙第二帝国还没法给每个士兵供应上一挺机枪吗?难道你要我的士兵,在明国蛮子们打过来时,拿着手榴弹扑上去和他们同归于尽吗?”
“哦,我的陛下,是什么给了你我们打得过明国的错觉?”
“部长先生,我实在不明白,如果我们打不过明国蛮子,做不到抵御他们的进攻,为什么我们还要修建如此多的棱堡?
每年修建,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被洪水淹没后还要乐此不疲地继续选址修建。
难道帝国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是修棱堡的建筑公司和你有利益往来?”
“我的陛下,我必须得申明一点,我们的钱确实是大风刮来的,欧洲各国支援我们的唯一要求就是顶住明国的进攻,至于如何顶住,顶住什么他们不在乎,他们只要求顶住。
另外,我和棱堡的建筑公司并没有任何利益往来,您忘了,建筑公司的幕后所有者是您的舅舅。
而我们之所以要修棱堡,是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够让欧洲各国看到我们还在战斗的东西,事实上明国根本就没想过南下,至少现在还没考虑过南下。”
“那不如就修个样子,多余的钱拿来干其他的,我最近刚好想要换一顶王冠。”
“哦,我的陛下,您可爱的小脑瓜真是太天才了,但是不行!
我们不仅不能修只有样子的棱堡,我们还得修最扎实的棱堡,最难破坏的防线。”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预防明帝国的进攻啊!他们现在不进攻,不代表他们以后不进攻!等到他们打算大举南下的时候,就会发现遍布南岸固若金汤的棱堡防线,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难而退?”
国防部长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路易斯二世。
“不不不,我的陛下,我的意思是说,或者说是现实情况,葡萄牙第二帝国一切的物质基础都表明,我们拿明帝国南下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只要他们想,他们的装甲部队只需要一天就能开到新里斯本。”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些棱堡没有任何作用,我们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的修建它,还要给它配备看上去可笑的军事布置,不如等明帝国打过来我的位置交给他们坐算了!”
“当然有用了,我的陛下,棱堡防线的存在就是它的意义,它会让明帝国知道我们抵抗他们的决心。
这样一旦当明帝国决定南下,他们首先就会去拔除那些棱堡。
而当棱堡被拔除的时候,我们就该知道,要带着收集而来的财富赶紧南下避难了。
至于丢失防线的烂摊子,那是欧洲该考虑的事情”
国防部长嘴上解释着,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他没说,虽然承包建筑棱堡的建筑公司属于路易斯二世的舅舅。
但是他国防部长的妻子,在里面也有一点小小的股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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