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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女子名节来做计划,真是让人恶心,别说现在没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我也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假死脱身反而给了矛盾激化的最好理由。
马车飞速前进,到了府宅门口,张蕴还没等马车停稳便掀开门帘,通红着双眼把我抱下去,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郎中。
几副药下去,我好了大半,只是暂时还只能躺在床上,张蕴送走郎中过来给我把被子理好,蹲在床边,“对不起。”
“没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抬手想要摸摸张蕴的脸安慰他,却摸到一脸泪水,“怎么哭了?”
“我当时就不该去你家。”张蕴语气自责,眼泪不断地向下流淌。
“是我自己的决定,张蕴,你不用自责。”我试图擦去张蕴的泪水,“别哭了,听我说。今天是尚书府下的套,我这几天聚会听说尚书府嫡小姐和四皇子有意。”
“我会去查,给你报仇。”张蕴握住我的手,郑重保证,我点头让他出去。
自从出事之后,我以受到惊吓为借口推拒了接下来的宴会,张蕴某天下朝告诉我一周后会举行狩猎,“你想去吗?”
我点点头,虽然没办法亲自上阵,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10.
当天我们随着大部队启程去往京郊的猎场,儿郎们骑着马匹冲进树林,女娘们则自由得多,有些在旁边聊天,有些则由人牵着骑马在旁边溜达,我也牵了一匹自己在树林旁走走。
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回来,突然树林中传来骚动,一人全身是血从树林里冲出来,嘴里大喊着,“出事了,四皇子他们遇袭。”
护卫兵们闻言纷纷上马向着树林冲去,我也趁乱骑着马冲进去。
树林中已经乱成一团,不断有人从里面跑出来,还有些空的马匹跑出,我认出其中一匹正是张蕴出发前骑的,心中慌乱,向着那匹马来的方向跑去。
“宁云!”我焦急地大喊渴望听到张蕴的回答,但是四周只有鸟鸣和马匹奔跑的声音,再前进几步,我看见了地上散落着血迹,我连忙跟着血迹前进,看见倒地的四皇子和坐着靠在树上的张蕴。
我翻身下马,跑到张蕴面前,张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四处都是伤口,看见我来张蕴扯出笑脸,“你来了。”
“别说话。”我眼眶通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怎么伤得这么重?”
我把自己外衫撕开当做布条给张蕴简单包扎,张蕴任由我摆布,把头靠在我肩上,“给你报仇了。”
我向后瞥了一眼已经没了气息的四皇子,低声问,“你干的?”
张蕴点点头,我把人扶起来送到马上,我上马坐在张蕴身后让他可以靠着我,快速策马离开树林。
刚一露面,就有好些太医围上来把张蕴带走治疗,我也去帐篷里换了身衣服。
等我到达张蕴治疗的帐篷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皇帝正在询问树林里的事情。
我看着张蕴痛哭着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四皇子,在和一名黑衣人搏杀过程中被另一名黑衣人偷袭杀死了四皇子。还讲诉了他们一行人是如何遇到被人追杀的四皇子,大家又是如何被迫分开的。
皇上听完只是嘱咐张蕴先好好休息,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我等他们都走后,来到张蕴床前,“睡吧,我守着你。”
张蕴受了伤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当朝总共四个皇子,其中八皇子还没成年,四皇子今天死亡,大皇子能力平庸,眼下只有三皇子一人。
那边抓住了刺客,可那刺客一口咬定是大皇子派人,皇帝脸色阴沉要大理寺查清楚。
11.
晚些时候,猎场外面不知道哪儿来了许多乞丐前来乞讨,甚至还吸引来周边的居民。才经历遇刺,众人不敢耽误立马收拾东西向着上京进发。
我和张蕴坐在马车里,他伤才上了药现下马车颠簸又有些伤口开始流血,“你这招太冒险了,若我没能及时赶到,你命都要折进去。现在又加紧赶路,你这伤又要严重了。”
“冬宁,我什么都没有,就这条命值钱,总得发挥点价值。”张蕴眼里带着宽慰。
“大皇子那边你安排了什么?”
张蕴却皱起眉头,“大皇子府上查得很严,之前清洗过一遍,江宁的人安排不进去。不过捂得这么严实,里面多半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看是什么了。”
“八皇子年幼再加上母族不显,留下个三皇子也不是个蠢人。”我面带担忧,虽说当今皇帝忽视三皇子,但是四皇子已死,大皇子身上也沾上污点。
“三皇子不是蠢人,他手下人这么多,还愁没有蠢货吗?”张蕴冷笑一声,显然是对这三皇子十分不屑,“再说三皇子母族势大,下面的小辈们平时高傲得紧。若真有三皇子板上钉钉的时候,他们能忍得住?”
“也是,劝得了一时总不能劝上一世。三皇子表现出来的也并不是个杀伐果断之人。”我点点头,仿佛看见不久之后三皇子一行人的惨状,“你今日在皇帝面前这样表现,是要改换门庭?”
“四皇子一死,手中势力肯定要各找退路。掺和浅的多半并入三皇子一党,深的也需要求江宁派系的庇护,你猜猜他们会怎么加入?”
我笑张蕴这时候还有兴致逗我,无奈道,“那还用说,投名状呗。就不知道大皇子那边事情是大是小。”
“大小都行,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张蕴往座椅后面垫着的被子上靠了一靠。
“张蕴,下次算计别人的时候也对自己好点。”我看着因为失血脸色苍白张蕴认真地说。
“我没有。”张蕴显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敢看我。
“那些百姓的来到难道不是你计划的一环?”
张蕴不回答,也不看我,只是缩在位置上。偏偏受了伤看起来格外可怜,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要这时间差,在江宁一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为自己成为天子近臣铺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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