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5章 权力的滋味令人迷醉,落毛凤凰,廿桥,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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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隘口埋伏的人,可是跟他陆时雍有血海深仇。
他们没想过会活命。
纵你陆时雍智计百出,恐这一局也会无解。
许庭策作壁上观。
于雪浓让陆时雍先走,许庭策不会拿她怎么样。
陆时雍将她搂紧,甚至还在她的鬓角亲了亲,语调轻柔又散漫,“他有先手,你又怎知我没有后招?”
他以身入局,为了逼真,他身上有不少血痕。
这群人自然上钩。
他们大叫,“出来吧,在西府杀潞州高氏多气魄,现下怎么躲起来了?”
天空是好看的蓼蓝色,太阳只露出些边角,天空上明月高悬,偶尔飞出些惊鸟。
突然陆时雍放了一只信号弹。
整个山顶突然出现衣衫整齐的官兵,他们手拿环刀,从山上冲了下来。
几息之间局势逆转。
陆时雍用脚碾在只有一口气的人身上。
那个人他不记得他的名字,对于他的手下败将。
他从不会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手下败将身上半分。
那日却有执念,将口中的血吐掉,他反正活不成了。
他甚至还能自嘲,“我们高氏要亡了,守了一辈子的家业,到头来还是跟他人做了嫁衣。”
陆时雍不语,只是静静地瞧着他。
这个人他想起来了,是潞州高氏真正的掌舵人,高家二爷。
他并不是高太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高太后待他始终隔了一层。
哪怕高家大爷总是闯祸,高太后虽然每次将他骂个狠,但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给他擦屁股。
他这个隔了一层的兄弟自然又排除在外,这次他又被推了出来做替死羔羊。
他也累了倦了,他不想他的孩子重蹈覆辙,他要在死前将他们彻底摘出去。
“我死后,劳烦你善待我的家人,当然我不会让你给我白做,你一直针对潞州高氏,无非想要那一笔粮钱,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自然拿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比你给的更多。”
陆时雍蹲下去,将他扶起。
“你就不怕我拿了财,不给你干活?”
“咳咳咳,你大可一试,事情没办成你拿不到。”
陆时雍挑眉,他应当是算出他是高太后踢出去的棋子,若是能够全身而退,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幸折戟,就赔了他一人。
高家二爷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给潞州高氏做见不得光的脏事,他知道自己没法抽身,但他得给自己的儿子谋一条出路。
陆时雍也懂打狗没入穷巷的道理,何况他的要求对他而言并不过分。
他点头同意。
高家二爷却让他以于雪浓起誓。
高家二爷见陆时雍迟迟不肯答应,立即说:“这可是潞州高氏三十年的积
淀,还不够你起誓吗?你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些保障。”
于雪浓不信这些,他已经救不活了,这是他的执念,她予以尊重。
最终陆时雍以江东陆氏下一任家主之妻的名义起誓,若为此誓,我陆氏长房一脉子息凋零,永不翻身。
自见心愿达成,他心头的那股气散掉,整个人迅速灰败起来。
于雪浓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来古代之后,见过无数人性命的陨落,始终她还是无法习惯,但她不是有金手指的穿越女,她没有改变某个具体人物命运的能力,甚至她自己也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
她心里不好受,陆时雍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许庭策见苗头不对,早就先撤了,只是陆时雍看得紧,他没法子带走雪娘。
他是一个果决的人,他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判断。
许庭策亲自骑了一匹快马,朝京城里赶。
他没有办法骗自己,雪娘心中当真没有他了。
既然这样,他也不会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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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皇宫里
他身姿如玉但却谦卑地匍匐在地。
他不打算替于雪浓保守秘密,她是【中书令】的女儿,又跟江东陆氏搅合在一起,她还把能调动二十万青州军的令牌给了他。
桩桩件件,每一处均在高太后敏感神经上蹦迪。
高太后铁定不会容她,就连一向秉公持重的父亲,亦会掂量掂量。
高太后听完之后,她手上的佛珠被她扯断。
她厉声问道:“为何不早点将消息报过来!”她若是知道于家还有活着的人,她定然要斩草除根,一着不慎,竟然让她溜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许庭策只是跪伏在地。
高太后焉能不明白他的私心,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自然把感情看得比天大。
他想要保全她,她能够理解。
当真是【色令智昏】。
高太后虽想继续责骂,但多说无益。
她得叫人前来商议,做局杀掉于大人,许相也是默许的。先帝在时,新党如日中天,许相所在的旧党被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若是于大人彻底坐稳,旧党便更无还手之力。
许相是谦谦君子,这也是他手里第一次沾上人命。
于大人当年黔首之身拜相,得罪一大波士族阶层,尤其触犯旧党人的利益,陆老尚书一直以来就保举于大人,从而得罪一大波士族阶层。
高太后自认为自己不过只是顺势而为,他挡路了,自然有人会将他挪开。
现在不过才过去6年,这两位失意的年轻人若没存着把她拉下马的想法,她第一个不信。
自打天子赵桓以退为进之后,她现在许多事情都需要跟他进行商量。
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赵桓已经在内宫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是什么时候跟陆时雍接上头的?
赵桓好对付,赵桓手下的陆时雍简直处处和自己做对。
他就跟他祖父一样,惹人厌烦。
许相来了之后,瞧见自己的儿子站在一侧。
他一直以来便反对儿子太过参与上一辈人的公案,对于于家那女儿走丢,他也是抱着如此最好的态度。
从一开始他们家便和于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曾经他以为劝说于大人放弃【枢密使】的位置,毕竟那个位置从古至今就没有寒门出身的人坐上过。
为了今后安稳的日子,他明示暗示。
于大人死活不听,他知道权力的滋味令人迷醉。
为了整个大梁的基业,为了先帝的嘱托,他一定替先帝守好这偌大大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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