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0章 揭开厮杀的面纱,落毛凤凰,廿桥,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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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也不太安宁。
高太后暂时被许相安抚住了,但坐下来仔细想想,她又觉得不应该听许相的。
许相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刀刃递给别人,自己今后的日子统统捏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这不是高太后的风格。
大梁朝又不是没有太后一直辅政的先例。
为何自己不能效仿娥皇后。
皇帝也不是娥皇后的亲子,最后娥皇后不也辅政了一辈子吗?
怎么轮到自己,朝堂之上这群迂腐老顽固就冥顽不灵。
当年娥皇后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俯首帖耳的?
高太后手中的佛珠都快被她绞断了。
许相的急流勇退,倒是让天子赵桓大吃一惊。
他吃不准是不是高太后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
他又不是没在高太后手里吃过亏,此番他是相当谨慎。
只是安抚许相,现在朝廷之上少不得您,还得您多劳累劳累。
许相说了一大堆,皇上并未表态,是了,新旧两党之间的矛盾,他与高太后之间的龃龉。
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弭的。
哪怕他愿意退这一步,他们都下意识的以为对方又在布什么局。
许相只管问心无愧,他与陆时雍做了交易,他可退,但他退的前提是保证高太后安然无恙。
高太后做了再多的事,她也是大梁的太后,地位尊崇。
他要他在皇帝面前替太后斡旋。
许相要斩断他做纯臣的可能,虽然他知道陆家这位小子,打他第一眼瞧过去便知他走的不是什么纯臣的路子。
一直以来他上位所走的路子就颇为邪性,不是为官的正统路子。
虽说他现在没个身份,陆公子陆公子的被人混叫着。
但没人敢小觑了这个年轻人。
一则畏惧他手中的兵权,另一则畏惧他手段的狠辣。
许相大抵还是天真,他们家与高太后之间的旧账不是轻易能抹平的。
由于高太后的缘故,他的祖父声名俱毁。
那可是一生清正,殚精竭虑一辈子,结果落了个客死异乡的结局。
他的生活也被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他好好的江东陆氏嫡长孙成了身份低贱的军奴。
江东陆氏里头的人,巴不得他们长房倒霉,他倒霉,趁势抢了他的江东陆氏家主之位。
当年他的二叔以他年龄小为由,代为掌家。
这一掌就养刁他的胃口。
他以大哥早死为由,他为何做不得江东陆氏的家主。
他那耳根子软的祖母,哪里又经得起她最喜欢的小儿子的恳求。
大儿子死得太早了,经年的时光磨平了她对她大儿子的思念,甚至现在回忆起来,她竟然不记得她大儿子的脸。
还好她的小儿子还在她的身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老了,自然更心疼还在身边的孩子。
陆时雍可以理解,当然现在他有了权势,他原不原谅祖母他们又是另外一码事。
另一侧的许庭策也不甘心。
他这二十三载顺风顺水惯了,突然冒出一个陆时雍,无论从样貌,家世还是才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京城里头不少人家明里暗里拿他与他相提并论。
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了于小姐。
许庭策不想放弃,陆时雍也不是善茬。
若说之前两人之间不过是暗涌,现在基本上是明面上的风浪。
许相想退,但他身后所代表的旧党势力并不想退。
高太后也不想退。
因为他们需要选一个新的魁首,带领他们继续与新党斗争。
许相原以为自己的退出会换来,新旧两党彼此各退一步。
谁知却让两党的矛盾更加尖锐,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扯上两党之争,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许相不解,他是文人,他修了一辈子史书,看问题天然带着浪漫主义文人色彩。
他看着他的儿子在党争过程中愈发深陷,带着一群同样欲望灼烈的官员在权力的泥潭里厮杀。
新党那边自打得知先帝托付给于大人的可号令二十万青州军的令牌出现,并且还在陆时雍的手中。
他们便彻底放下心来,他是陆老尚书最得意的孙辈,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孙儿会继承他的衣钵。
这半年的时间,他们不是不知道陆公子的手段。
杀世家,剿田产,稳西夏。
哪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是他的手笔。
他有能力但也狠辣。
他暂时还未有官职,但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他。
少年天子赵桓知道陆时雍回京之后。
他的底气瞬间足了。
他开始拿出天子的气度,甚至直接将自己的年号改了,由承平改为绍圣。
继承父亲新政遗志之意。
赵桓的表态基本上等同于他直接与高太后宣战。
甚至他连掩饰都不愿做。
高太后砸了一个杯子,好得很,果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就是不跟自己一条心。
这段日子赵桓也逐渐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至少高太后砸了一盏茶杯之时。
他还能心平气和给高太后递上一个新的,甚至还劝太后,“母后,仔细伤着手。”
高太后心下大怒,她看着半弯着身子给她请安的天子。
唇角扯上一抹冷笑。
“皇帝现在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哀家自然是讨人嫌弃的老婆子。”
赵桓的腰身弯的更低,“大梁朝以孝治天下,儿子哪敢为难母后。儿子自然是以母后为重。”
高太后想发作,又发作不得。
恨恨地想,让你在猖狂几日。
赵桓对她的态度,让她更为坚决不放弃手中的权力。
她也可以像娥太后一样,临朝听政,母仪天下。
以前在后宫之中,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而今她坐上太后的宝座,又有先帝辅政遗照,她不想退,谁奈她何。
新旧两党双方蓄势待发,都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整个朝堂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但最近几日的朝堂反而愈加平静,甚至新旧两党寻常的争论都鲜少耳闻。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直到有一件小事一触即发,李善长见苏颂迟迟不归,礼部又没有他的消息。
最后实在找不到苏颂,他凭空的出现又凭空消失。
李善长他是基层官吏,苏颂与于小姐的关系早在高层内部不是秘密。
他无意的操作,揭开这场厮杀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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