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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在米国的行程,安云熹飞机一落地T国先去了LF集团的总部。
在蒙夏电影节上,除了红毯时佩戴的C家极少外借的六尾彗星项链,她在晚宴佩戴K牌高级珠宝的照片也收获了极高的热度。
这次是为了拍摄K牌全球品牌代言人的宣传大片来的。
只是还没开始拍摄,刚签完新的合同,安云熹就先签了单子——
因为看上了一枚高级珠宝戒指,于是就跟工作人员说了购买意向并且很快签了单子,这个走向真是放在哪儿都有点奇怪。
但是是艾琳的话,好像也正常。
叶生有些无语:“还没拍广告,怎么就先买上了?”
安云熹坐在椅子上,还在欣赏刚刚看的戒指,听到叶生的话她抬头笑着:“喜欢就要赶紧拿下啊。”
好吧,非常符合狮子座的个性,也完全是安云熹一直以来的性格。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她几乎都是这样“果断冲”的做事方式。
*
于是,就在拍摄完K牌的广告片后,权至龙在一个不年不节的日子里收到了来自女朋友的礼物——
一枚豹子样式的戒指,趴伏在手上的豹子虽然是威猛的生物,但竟然显得有几分可爱。
安云熹就是因为觉得很像平时酷酷的但私底下又会撒娇的男朋友才买的。
不过此刻她有点不那么开心。
医生刚刚给权至龙换上了新的点滴,因为工作原因,打点滴也要加快速度,甚至是直接在胳膊上用了留置针,粗大的输液管连接着。
因为前几天演出结束后着凉,权至龙生病有点严重,但后面还有很多行程。
“突然不想给你了。”
她要是没这个时候回来,他肯定不会告诉她生病的事情。
“不行的啦,不是说给我买的吗,星星最好了——只是小感冒,很快就会好的!”
权至龙拉着安云熹的手,像猫咪一样求着蹭蹭撒娇。
他知道安云熹最吃这一套了,为了逗女朋友开心,男人丢点面子算什么。
安云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硬着声音:“坐好,别动了针头。”
“那你帮我戴戒指好不好,那么好看我想试试~”
安云熹从盒子里把戒指拿出来,低着头帮他戴戒指,声音慢慢的,带着点无奈。
“不是生气,是看到你生病我有点难受。”因为是艺人,因为很忙的工作,连普通的点滴也要变成快速地输入。
因为他一整年都很忙碌,忙到大部分时候连吃饭也在对付,她会心疼,会因为无力改变而有些难受。
不舒服也罢,不开心也罢,她会拧巴,会内耗,会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但也从来都是最终都会讲出来的那个人。
好像从来都不是执着于让别人意会的人,是“急脾气”的人。
话说出口好像才觉得难过也有控制不住。
安云熹低着头,将戒指调整好。
的确好看的,权至龙无论戴多闪亮或是女性化的配饰都完全不会落了俗套,不会觉得不和谐,反而有种很特别的时尚感。
花钱买到喜欢的东西还是开心。
权至龙总是在安云熹一次次在感情里的表达与坦诚面前惭愧与动容,他仔细地看着戒指,低头郑重亲吻在K家特殊雕刻的豹子上。
“好看,我特别喜欢。”声音似乎不太稳。
下一秒,他将人轻轻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重感情,也从来很会表达感情,但似乎又是不太会的。
爱情永远不止有一面,表达的“爱”也不仅仅是“我喜欢你”。
安云熹趴在权至龙肩头,额头抵在他的肩骨上。
“没有对不起,只是看到你生病我会心疼。”
从来不关于是非对错,是人之常情的情绪,是因为在意的心疼。
“阿拉搜(知道的)。”
权至龙弯着嘴角,眼里却还带着点湿意,他低头贴着安云熹的面颊,因为无法拥抱而寻求着爱人的温暖。
***
太阳在几个月前他们一起去参加综艺节目的时候说,gd总是会在喜欢的人面前“生病”。
会说这里痛,那里难受,求得怜惜与疼爱。
其实也不对。
在安云熹在或者不在的时间里,他生病或是受伤,第一反应总是瞒着,不想她看到,也不想她知道。
怕她担心,怕她难过。
他总是很怕她的低落与泪水,那是心上灼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感觉,为她擦眼泪的每一次,手总是在抖,指尖的麻意连着心脏的针扎。
所以,连因为生病得到的她更多的关注都有点开心不起来,但心又柔软不已。
喝到安云熹亲手做的蔬菜瘦肉粥的时候,权至龙小口小口地品尝。
一边因为她的关心和爱护而只想蜷缩在她怀里亲昵,一边又有些心虚地想着幸好演唱会过呼吸到晕厥的事情她不知道。
大抵是那些“大男子主义”情节在作祟,他总想让她看到权至龙闪光的那一面。
或许会因为疲惫想要亲亲抱抱,但是真的因为工作强度崩溃、颓然的时候又想要避开她的眼睛。
爱就是这样的多面体,显得好像复杂而拧巴,但又似乎连眼泪都是呢喃的爱意。
*
安云熹从玻璃罐子里夹了小咸菜出来,是外婆腌制的黄瓜咸菜。
不同于H国的小菜,清爽又脆生的外婆牌黄瓜咸菜一直都是安云熹的最爱。
也因为外孙女喜欢,安外婆总会腌上很多,快递到家里小孩定居的每一个城市。
“好好吃。”
脆生的口感配粥真的完全nice,权至龙一口气喝了两碗才停下。
安云熹笑着摸摸头,又去厨房继续煮梨汤。
权至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想要亲吻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生病,于是带着留置针的手又抱上她的腰,像是撒娇。
只是安云熹却没给他偏开头的机会,她轻轻吻在他嘴边,笑着:“没关系,你是着凉了,又不是流感。”
“虽然心疼,但也是我的情绪,欧巴没有错,只是我总是会觉得你很辛苦,不想你有任何的不好,也不想你得不到应该得到的好。”
因为了解,因为知道他的辛苦,所以无论是忙碌还是生病,哪怕是得不到理应得到的肯定,她也会心疼。
权至龙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低头靠进了她的颈窝。
在被她所触动,在被她好好爱着,也在因为感受到她的所有而觉得亏欠。
他藏在她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留下微抿的唇瓣以及清晰的下颌线。
很多人总说他是天生的“爱人者”,可其实不是的,他很笨拙,笨拙地不断找寻着爱她的方式,笨拙地在慌乱的汗里一遍遍祈求着“永恒”。
如果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事情,那我想要对抗这一切也要在此刻求得我和你的“永远”。
怎么会有人不爱她呢。
眼睫蹭过颈侧的皮肤,权至龙的掌心滚烫,紧紧拥着安云熹的腰。
那些推拉与技巧总是不记得,只是在笨拙地感受你的喜欢,笨拙地回应,笨拙地表达,笨拙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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