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你主子授意你欺辱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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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青黛利落出门。
片刻后,几个蓝布衣衫的下人被扭送进来。
一共两男一女,两位男子是年轻小厮,女子却都是妇人打扮。
刚一进门,两个小厮就跪倒在地。
“侯夫人明鉴啊,小的们虽然掌管库房,但是绝对兢兢业业,不曾有半点疏忽。”
“这几日家中办喜事,当值时间,小的都是眼睛都不敢错,死死盯着库房。”
旁边的妇人,却腰杆挺直。
她站在大堂中间,面上带着不服。
“侯夫人,奴婢掌管库房数年,一向认真,从未出过差错。”
“这次床榻出事,奴婢属实冤枉。”
“您不能为了平息二少夫人的脾气,就把奴婢们推出来背锅啊。”
沈棠还未曾说话,一顶大帽子,已经扣在她头上。
沈棠险些被气笑了。
“好呀,我竟不知这靖远侯府,还有你这样的能人。”
“真是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本夫人若是执意追责,岂不是成了拿下人顶包,不辨是非之人。”
“奴婢不敢。”妇人声音冷淡,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人群中的董嬷嬷唇角勾起,十分满意自家大儿媳妇的表现。
忍不住添油加醋地开口。
“侯夫人,下人们都是凭主子吩咐做事,一身荣辱寄与主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私自去故意损坏家中贵重之物啊。”
“那董嬷嬷的意思是?”
沈棠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董嬷嬷眼珠子转动一圈,笃定的出声。
“这破坏东西之人,若不是被人指使,就是另有所求。”
“毕竟老话曾言:新婚夫妻床榻安稳,才能子嗣丰绵。”
“怕不是有人使坏心,想用这种龌龊手段,不想让二少夫人先行一步诞下侯府子嗣啊。”
董嬷嬷声音陡然提高,意有所指地偷瞄着沈棠。
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毕竟,如今府中盛传,景昭与沈棠成婚后,似乎未曾圆房。
原因是:景昭可能不举。
不然,按照常理来讲,叶氏这个婆母,明知儿子命不久矣,怎么也该出面催促,让沈棠尽早留下子嗣。
可是叶氏却全无动静。还时不时往沈棠那里送些珍贵器物,看起来十分宠爱。
若不是她真心喜欢沈棠,便是她因儿子不举对儿媳愧疚,这才想要弥补。
众人自然而然,以为是第二种。
渐渐地,府中便有传闻——
景侯爷因伤不举,不利子嗣。
这个传闻初时只在靖远侯府传播,后来不知是谁,竟把消息传了出去。
现在,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众人看向正在埋头苦吃的景昭,眼神十分同情。
再结合董嬷嬷说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想来,沈棠不想让二房诞下子嗣,不想让他们有机会觊觎侯位,也算合理。
沈棠自然也感受到周围人神色的变化。
她深深看了董嬷嬷一眼,有些失笑。
“董嬷嬷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时至今日,依旧不容小觑。”
“还以为你从牢狱出来后,会长些教训,看来是我多想了。”
“不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暗中编排主子!”
沈棠冷笑一声,眼神冷冽如冰。
她一个眼神示意,押送几人的家丁,直接一脚下去,把董嬷嬷踹倒在地。
不等董嬷嬷喊冤,董家媳妇就一声惊呼,半蹲着扶住自家婆母。
她满脸不忿地瞪着沈棠,高声质问。
“侯夫人,你无中生有,无端审问奴婢几人就罢了。干嘛对我婆母动手?她又不是你的犯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沈棠嗤笑一声。
她懒得再看她们表演,直接挥手,吩咐道。
“青黛,让人把证据带上来。”
“是。”
青黛点头,身后立刻有人呈上来一个红木漆盘。
漆盘上是一件有些旧的衣裙,看样式像景府的嬷嬷所穿。
看清的瞬间,董嬷嬷面色微变,跪在地上的身形轻晃,却强装镇定。
有些恼怒的出声发问。
“侯夫人,这衣裳可是奴婢之物?”
“你认出来就好。”沈棠颔首,轻笑道:“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董嬷嬷心里一堵,鼻息都有些粗重。
“侯夫人,虽然我是侯府下人,但也是董姨太太房中之人。你未经姨太太许可,怎能随意翻动奴婢的房间?”
面对她的质问,沈棠神色淡定。
不在意地启唇,身上有一种万物尽在掌控的散漫。
“若是平常,自然不会随便翻查。”
“只是有下人发现,近日你行踪诡异,总是鬼鬼祟祟,回来时衣摆上还带了些奇怪的东西。”
“为了府中众人的安全,本夫人自然不得不重视。”
“之前看到你衣摆上的残骸时,还不知是何物,今日事情发生,才算是想了起来。”
“这褐色的碎屑,分明就是侄媳妇新房中婚床的材质。”
“这毁坏婚床之人,想必就是董嬷嬷你了。”
董嬷嬷惊愕地瞪大眼睛。她行事隐蔽,从没想过会被人发现,还拿到了证据。
一时间,脑袋晕眩,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沈棠抓住机会,一锤定音。
“董嬷嬷与自家儿媳串通,刻意损坏主家贵重之物,按家规,杖责五十,送去官府流放。”
“董家儿媳徇私舞弊,帮助董嬷嬷弄虚作假,提供库房钥匙,帮助掩盖罪证,属同犯,与董嬷嬷同罪。”
“董家其余众人,一律解除身契,让人牙重新发卖。”
“看守库房的两位小厮,看护不力,杖责二十,罚俸半年。”
沈棠雷厉风行,短短片刻,就处置好一切。
周围人不由感叹她的果断利落,董嬷嬷他们却目眦欲裂,简直要被吓破了胆。
可是,此时再想喊冤,已经错过了时机。
董嬷嬷目光一转,爬跪到董姨娘身前。
哀声请求,“姨太太,奴婢一时失手,绝不是故意如此做。”
“侯夫人虽处罚公正,但奴婢是二房的奴婢,是您房中的人,就算是要被处罚,也该由您发落。”
“奴婢与儿媳愿意受姨太太您的教导。”
董嬷嬷心知,董姨娘自私却极看重脸面,若是直接求她怕是不行。
但若是拿脸面来说事儿,董姨娘就算为了自己在下人面前的威信,也不能不管。
果然,董嬷嬷赌对了。
董姨娘唇线绷直,目光沉沉的看向沈棠,缓缓开口。
“侯夫人,董嬷嬷虽糊涂,却有一句话说得对:她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我二房中人。”
“不如就交由老身回去惩处,也免得有人说侯夫人越俎代庖,于侯夫人名声无利。”
董姨娘声音温和,字字句句,却都暗中指责沈棠逾越。
想要拿名声来压制沈棠。
可是她却错估了沈棠的脾气。
沈棠嗤笑一声,直接挑破表面的和谐,不客气的问道。
“董姨奶奶,董嬷嬷是你二房中人,难道就不是我侯府的奴婢么?”
“她若还是侯府的奴婢,我这个做侯夫人的就有权惩罚。”
董姨娘蹙眉,脸色有些不好。
“侯夫人,虽然这侯府现在是你掌管,但是这么多年,老夫人都是委托给我。”
“按照多年以来的规矩,各房中的奴婢犯错,是可以由各房主子领回去发落的。”
“这件事,是老夫人当初同意的,怕是就算她在这里,也不会反对。”
她倨傲的扬起唇,拿出叶氏来压人。
沈棠却并不买账。
似笑非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难道董姨奶奶不明白么。”
“如今,这侯府中一应事宜,母亲都已交于我,从未质疑。”
看到沈棠油盐不进,董姨娘心里窝火。
她一甩衣袖,气冲冲地向外走。
“侯夫人若是听不进劝告,老身也无法,只能前去叨扰老夫人,让她为众人做主了!”
她转身就想走。
却被青黛带人挡住去路。
董姨娘面色一寒,沉声喝道:“放肆!没有规矩的奴婢,竟敢阻拦主子走动。”
“董姨奶奶恕罪。”青黛福了福身,朗声道:“奴婢是侯夫人从沈家带来的家生子,只认侯夫人一个主子。”
“这做奴婢的,自然是要听从主子的意思。”
“是你主子授意你顶撞我不成?”董姨娘语气阴沉。
“董姨太太误会我家夫人了,我家夫人只是不想您犯错而已。”青黛笑着答道。
“董姨奶奶侍奉主母多年,应该最是知道,老夫人旧疾复发时的痛楚。”
“因老夫人近日头风发作,我家夫人不忍她过多烦忧。”
“董姨奶奶您被老夫人照拂多年,应该也不愿她为了这点小事伤身,您说对吗?”
青黛不卑不亢,笑吟吟的一番话,却气得董姨娘手抖。
“好好好……”董姨娘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怒声道:“一个小小婢子都敢如此折辱老身,这侯府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她今日若是连手下之人都护不住,以后谁还敢认真为她办差?
青黛轻飘飘的一番话,就是在明着打她的脸。
经此一事,府中的下人必将明白,如今在这侯府之中,沈棠这个当家人,若是愿意给她脸面,她才能多些体面。
若是不愿,她便与府中奴仆无异。
哪里还有与沈棠叫板的资格。
更不会有人愿意冒着风险与沈棠作对。
她在府中多年谋划,小心经营,竟然被沈棠她们三言两语,轻松打破。
董姨奶奶气得头晕,眼前一阵阵发白,身子几乎站不稳。
身边的奴仆心里着急,急忙扶她去内室休息。
再也没有了管董嬷嬷的精力。
董姨娘顿时面露绝望,瘫倒在地。
挣扎着哀求出声。
“姨太太,您别走啊!救救奴婢!”
董姨娘脸色难堪,被下人扶着,头也不回。眼看就要走进内室。
董嬷嬷心里一慌,预感到自己已被放弃。
旁边的董家儿媳,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膝盖跪地挪动到董嬷嬷身边,满脸慌张地催促道: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保证会没事么?”
“你不是说主子不会不管你么?”
“现在不光是咱们,就连相公他们也要被牵连了,这可怎么办啊?”
董家儿媳惊慌失措,再也没有刚刚的倨傲,心里的后悔翻涌而上。
第一次后悔起听婆母的话。
若是没有今日之事,她与相公还会是侯府的管事,体面又清闲。
身后有侯府庇护,就算是出了门,也被人恭敬的称呼为“董管事”,风光得很。
现如今却落得被发卖的下场。
董家儿媳不由怨恨起自家婆母。
哭喊地捶打着董嬷嬷。
“明明好好的日子,你干嘛要瞎折腾?现在好了,全被你毁了!”
她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董嬷嬷被儿媳的动作惊得回神。
此时,她也满心后悔,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保住一家老小。
冲着董姨娘的背影,不管不顾地喊道。
“奴婢也是听您的命行事,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此言一出,满座宾客顿时哗然。
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姨太太指使这奴婢,毁坏自家孙儿的床榻?”
“这是她的亲孙子吧,她这是图什么啊?”
“就算是看不上这个新孙媳,也不至于如此啊。”
此言刚出,就被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成渊靠在柱子上,疲懒地扯扯嘴唇,眼中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十分庆幸自己接到景姣姣的请帖后,过来凑了这个热闹。
不然,岂不是错过了这出好戏。
他一向不会看眼色,此时,更是不顾景裕阻止的目光,直截了当的开口。
“这位姨娘明显针对的不是自家孙媳妇,而是另有其人啊。”
他意有所指,用下巴点了点沈棠的方向。
“若不是侯夫人机敏能干,找到证据,这屎盆子,指不定就要被扣到头上了。”
“这姨娘真是老奸巨猾,用别人的婚事做筏子害人,也不怕损了自家子孙的阴德哦。”
成渊弯着眉眼,悠哉的开口,丝毫不怕得罪人。
沈棠忍不住有些好笑。
这个成家公子还真是乐于挑事儿,怪不得总是挨揍。
不过这仗义执言的性子,倒是有几分武将之风。
她隐下眼中的笑意,脸色冷凝地叫住董姨娘。
“董姨奶奶,此事,你该给我个解释。”
“不然,这侯府怕是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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