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记忆缺失 灵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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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被陈抒祁骂了那么一句，也不敢说什么，而是积极投入谢书欣的治疗中去，可上天仿佛不愿眷顾谢书欣一般，让那本旁的孕妇都难得遇见一会的生产风险，一个个落在谢书欣身上，这无异于是上天想要收回谢书欣的生命。

这种情况，无论是在太医界还是稳婆界都是头一回，十分罕见。

自然，在没有先例，没有先辈们给予经验的情况下，而谢书欣没保住，孩子也没保住，参与其中的太医和稳婆都差点被陈抒祁给处死，倘若不是太后出面，今日摇松阁的人必然不能全部安然无恙。

“皇帝！你到底要闹些什么！你是国君，岂能为一妾室，糟蹋你的百姓！”刘媚淑话是这么说的，无意之间在此捞了一波‘民心’。

而皇帝那温润如玉多情皇上的形象一瞬间崩解，这对于那稳婆太医，甚至摇松阁的婢女而言，他一瞬间成了嗜血且喜乐无常的暴君。

“妾室？呵呵……朕就是听信了父皇的话，在府邸时未能抬书欣为正妃，更是在登基后被你胁迫，未曾册立书欣为皇后，才使得书欣至今都为妾室！！”陈抒祁已经红了眼，顾不得太后如何！看着那冲进来指责自己的太后，陈抒祁只觉得分外憎恨。

刘媚淑脸色一黑，呵斥道：“皇帝！哀家是你的嫡母！”

“传朕口谕，追封良夫人谢氏为昭元皇后，另尊先皇后遗言，册立贞小仪季氏为继后。”

陈抒祁直接下令，丝毫不给刘媚淑阻止的机会。

“皇帝！贞小仪入宫不足三年，其无子无功劳，就此立后，恐难以服众啊！”刘媚淑皱眉，虽然季长安与她也能沾亲带故的带上点关系，可……哪有自家侄女香，自家侄女亲啊！

陈抒祁冷笑道：“母后，这是书欣遗言，书欣为了刘家屡次让步，母后成全一次书欣又如何？你说季氏无子，由他养着启宸即可。不过，朕瞧着洛氏也不小了，这孩子……”

“行！听皇上的！至于洛氏孩子一事，还请皇上将玉碟移到恪妃名下，日后谁也不许提二皇子生母一事。”刘媚淑如何允许皇帝将那孩子送回洛氏处，她清楚的知道皇帝这辈子都不会允许刘络珠有孩子，那仅次于长子的二皇子必然要留在自己这边，才有让刘家再出皇后或者太后的机会。

孩子还小，不记事，玉碟为证，日后那孩子便与洛氏再无干系。

洛氏，皇帝并无多少感情，准确的说毫无感情。能用洛氏一人的牺牲，换取他的大局，他是乐意的。

皇帝和太后的交易，受伤的只有洛挽晴一人。

“皇帝，再过两个月便是三年一届选秀，你……”

“母后，书欣刚过世，一切往后再说，而今该谈的是书欣的丧仪。国母下葬，应当葬入皇陵，朕的陵墓之中，丧仪持续七日。”陈抒祁作为帝王，在登基的那一年便开始用生辰八字选风水宝地，建造陵墓，至今已有三年多了，尚未竣工，但是书欣的安葬之处，完全是已经完工了的。

刘媚淑还想劝上一劝，可见陈抒祁的决绝，便也选择性的未开口。

良夫人难产而亡，被追封为昭元皇后，季长安被册立为继后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后宫前朝。

罗春意险些将整个宫殿之内的瓷器物件砸了个粉碎，都不解气；李绻玉惊呆了下巴，只觉得定然是季长安走了后门；澹台鲤则是抿唇思考了许久，给家中寄了一封家书；洛挽晴缩在自己的宫殿内瑟瑟发抖，陷入自责当中，不敢出门，对此事尚且不知。

凤凰命，应验。

只那断尾，怕是有的磨难来受。

轰隆！轰隆！轰隆！

丧钟敲响，皇后三下，太后六下，皇帝二十七下，三声钟鸣，足足响彻天际，朝四面八方而去，无论是后宫之中，还是京城之内都能听到这丧钟鸣响。

浮生山

“公子，丧钟三响，是国母薨逝！”跪在圆石上为程书意沏茶的小厮，顿时扬起了头，朝着浮生山下看去，脸上有着好奇。

程书意的眸子微微抬了一下，看向那浮生山下一览无遗的皇宫。

“皇后？”

程书意喃喃细语，仿若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小厮未能察觉程书意的不对，只好奇的说道：“小的记得，这皇宫之内并无皇后啊！怎得会敲响皇后去世的三声丧钟长鸣呢？莫不是追封？可追封的皇后是没有这样待遇的。”

小厮越想越想不通。

浮生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金黄的便衣，显得华贵非常，脸上布满悲伤神色，于那小竹屋前跪下，轻轻摇了摇那风铃。

“信徒陈抒祁，拜见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见信徒一面。”

这是陈抒祁第一次无比虔诚，只为求得见国师一面，相谈与先国师当年所议论之事。

先国师之事？

程书意在脑海里快速过滤先国师与之的交易画面，待一观完毕，周身的气焰又冷了几分。

这实在是……逆天而为，有违天理！

“那是你与先国师之事，本就属于有违人理！恕微臣不能在与皇上如此。”程书意的气息平和下来，说的话却是满心的拒绝。

门外的陈抒祁有些着急，对着门磕头数下。

可就在陈抒祁磕头的那一瞬间，程书意的脑海顿时如同针扎般头疼欲裂，程书意觉得先国师有未曾被自己吸收的记忆，那是同陈抒祁之间的交易，如今更是波及到了程书意。

“别磕了！”

程书意怒斥声带着一丝沉渊的灵气，镇得陈抒祁飞了出去，与之同时那龙气反噬到程书意身上，程书意只觉得五脏都被镇疼了。

只见程书意抹去嘴角的血迹，无视那害怕的小厮，一个闪现闪至陈抒祁跟前，见其狼狈不已，嘴角也是挂着血痕，倔犟的想要爬起来。

如果细看，定会有人发现，程书意和陈抒祁的眉眼有着两分相似。

“你和先国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为何你们之间有灵魂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