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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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这是一个标志性的时代。

国内信息化基本实现，全民手机化遍及，信息在网络上变得透明，各州的联系逐渐紧密，就算你是小山村里的一个乡下农民，也能通过手机和网络来了解各地的生活。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进步，而且是时代性的进步。

人民从基本的吃衣住行开始转向精神向需求，全民娱乐化在这一年达到顶峰。

【娱乐快报！娱乐快报！从著名喜剧演员转型导演，贾可伶的处女作《我爱你，母亲！》成功突破50亿票房！成功登顶影史票房第三！让我们共同祝贺这名女导演处女作的成功！据本人报道，这部作品创作之初，何其困难，为此将自己房子卖掉，卜补充剧组经费，最穷时，卡里只有100万！看来这部影片的创作十分不易，让我们再次祝贺这位女导演的成功！据透露，贾导演己准备拍摄第二部以女性题材为主题的励志电影，此次投资高达4亿！让我们共同期待她的下一部电影吧！接下来的电影剧情基情介绍：一个女人被家里嫌弃，被上司嫌弃，被他人看不起，当即准备奋发图强…】

“什么垃圾东西？你去看她的电影了？”

“没有，你昵？”

“我老婆看过，说太娇情了，不好看，她去看时，影院都坐不到一半，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高票房？”

人员流动的市道上，人们讨论着最近的娱乐新闻，这也在间接反应着底层人民生活水平的上升。

人民的关注从基本的衣食住行到娱乐性质的电影，游戏，玩乐等。

阳光暖照，人来人往的市街，穿着校服，手拿英语表默背的许云与周围半分不离手机屏幕的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周六，市街的人流比以往要大上不少。

许云穿越街区，来到菜市场。

“龙叔，来半斤猪肉，半瘦半肥的。”

“小许云呀！又来给老许买肉啦！”

“嗯，今天周六，买点肉回去！”

龙叔当即切了一斤猪肉，称都不称，但肉量只多不少。

“这肉当龙叔送你的！不要钱的，你上次教会我们家媛媛还没好好谢你呢！”

“小事情，龙叔，媛媛很聪明，我也没教她多少，但这肉钱必须要付，我以后还要在你这常买是不是，不差这一顿。”许云付了一斤肉的钱。

“那好吧，我听我们家那小子说你这次考试又是年级第一！我们家那小子是没指望了，但许云你要好好努力呀！到时出个京大或华大，我们这小县城也能有光啦！”

“我会尽力的，龙叔，那我先去了，下次再来你这买肉！”

“好。”

又买了些小白菜和葱姜等小料，许云提着袋子缓步走在街上。

老许每星期都会给许云50块钱的零花钱，但他基本没动，都是等周六放假回去买肉给老许开荤。

因为他是孤儿的原因，平时伙食都是由学校免费提供，赛暑假提供勤工俭学的赚钱机会，住的话都是在学校里，就每周六会去老许那睡一天。

除了话费和必要的生活用品，用钱的地方并不多。

当然，这是在有国家资助的情况下。

许云轻呼了口气，用三百块买的二手触屏手机打通老许的电话。

“老许，你在哪。”

“许云啊，我在花园街区这边。”

许云很快来到花园街区这边，抬头就看见了顶着烈日工作的老许。

“老许！”

少年的爽朗声惊醒老人的神经，老许望向来人，干枯的皮肤绽开一道发自内心的笑容。

下班时间，换了身便服的老许与许云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许看着成绩单笑道：“不愧是许云，又是年级第一！”

“当然！因为我是你老许教的嘛！”

“你小子！”老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认真道：“你这么聪明，以后要为社会做实事啊！”

“嗯。”

一少一老相视而笑。

在经过中心十字道路时，老许忽然停下。

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堆的旧纸钱，抽出一张50给许云。

“许云，你去帮我买点酱油好不好。”

“这钱多了。”

“剩下的当给你这次考第一的奖励。”

“哦。”

“那老屋子见，我去办点事。”

“什么事？”

“呃，大人的隐私，别问。”老许没想到好的理由，就用这句话糊弄。

许云盯着他的眼睛道：“别乱花钱哦，你的工资不多，也别给我买礼物之类的，我不需要那些。”

“嗯，老屋子见。”

“那好吧。”许云向超市方向走去。

在他走后，老许一路小路到前方三公里处的十字路口处。

此时这里已有十来个人聚集在下方，都纷纷拿着手机对着上方录像。

7层楼高的边台上站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

“有人要跳楼了！”

“快报警了呀！”

“警察己在上面对峙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站了快十分钟了！还跳不跳啊，我还等着上传视频赚流量。”

老许见此情形，快速反应向楼梯爬去。

顶楼。

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的女孩站在楼屋边缘，看上去大概有近20岁。

眉角有几分煞气，己40多岁的孙正刚对女孩说道。

“孩子，别冲动！有什么困难给我说说，我帮你解决！孩子，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别冲动！”

可任孙正刚再怎么喊，女孩也听不到，此时她己陷入一种精神封闭状态。

谢苗苗站在阳台边缘，迎面吹着阵阵凉风。

但此时的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在脑中不断回忆的画面和语言。

“苗苗啊，她可棒了，她一定会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谢苗苗啊，那是学校里的第一哦，全科满分的天才哦，人长得又美啊，好像年级第二的校草秦泽明还暗恋她哦。”（想像的偶像剧片段）

“谢苗苗，421分，未上本科线。”

第二次。

“苗苗，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对学历有多看重，复读吧，这一次你一定行的。”

“谢苗苗啊，真不知道那小婊砸是什么迷魂汤，竟能让全校第一的学霸安泽曜、学校校草秦泽林，校霸冰唯安共同辅导，真是可恶。”

“谢苗苗，441，未上本科线。”

第三次。

“苗苗，读大学才是出路，考上大学就不用像妈妈这样了，我不希望你像妈妈一样，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选择。”

“谢苗苗，第一次州统考分，371分。”

女孩情绪触动，视线渐渐模糊，眼镜掉落，落于地面成破碎之美。”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实在是做不到，女儿不孝。”

风扬，泪落，女孩的单马尾被解开，长发在风中肆意飘扬，落痕的脸颊犹如哀诗中的残月之泪。

金色的纹路浮显于女孩的脖颈，金色的兔生肖图案在眼睛里显现。

“孙队，谢苗苗的恶化率己达百分之九十！即将要发生恶变！”

“草！”孙正刚怒骂一声，后赶紧问道：“恶变的生肖是什么？”

“是兔！”

“强行营救！”孙正刚当机立断下达指令。

“不好！她跳了！”

“什么！”孙正刚震惊。

似乎是感知周围的情绪，在孙正刚下达指令的那刻，双脚离地，向前跃去。

“不。”孙正刚眼神急躁，全力奔跑，想要抓住那女孩的手，但很可惜，这段距离已成为生与死之间的不可触及的距离。

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以控制得刚刚好的极限速度越过孙正刚，飞跃向下坠的女孩。

砰！锵～

肉体碰撞声和刮擦声响起。

点滴的鲜血落在女孩的侧脸，与那泪水划过的泪痕相融。

有时，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拯救你的，不是童话的王子，也不是所谓的校花、校草，更不会是脸上白得跟涂了几层粉似的娘炮，而是工作在一线，拥有一颗正义之心的底层工作人员，以及那一个个向往理想世界的善良人民。

“孩子，别松手！”

倒吊着的老许双手抓着女孩的手臂，鲜血顺着老许的手臂外侧伤口直流。

“为什么救我，我不值得你们去救！”女孩的眼泪顺着泪痕流下。

“我的生命很低贱！不值你们这么做！”金色的纹路开始向脸颊漫延，生肖兔的金色图案也越发明显。

“不！孩子，每个人的生命都一样宝贵！没有贵贱之分！都一样。”

“老许！我拉你上来！”上方的孙正刚喊道。

谢苗苗悲笑道：“谢谢你，大叔，但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手掌向老许的手伸去，试图扒开他的手掌，但他的手掌却如虎钳一般坚硬。

“你们别拉！”老许向上方喊道。

上方的警员停住。

“孙队，怎么办。”

“小刘，你看下老许的受伤状况。”

“两条手臂外则都有擦伤，左臂的伤口被利器划伤，正在持续流血，他现在状态很难做到回拉臂力。”

“有可能在几秒将他俩一起拉上来？”

“不行，那女孩的抵触情绪很大，老许的状态无法将她彻底固定。”

孙正刚呼出口气，道：“等等吧。”

下方的老许紧紧钳着女孩的手，而女孩正试图扒开老许的手掌。

“孩子，你是施山一中的学生吗。”

“大叔，你松手吧，你帮不了我。”

“孩子！别的问题我或许帮不了你，但如果是学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许云，许云！你应该知道吧！”

谢苗苗的扒手忽然停止，因为她真的知道这个名字。

许云在学习方面的天才在施山一中的学习圈里有一定名气。

知道谢苗苗在乎的点，老许立马接道：“孩子，我向你保证！有许云在，他肯定能让你这两个月里提升成绩。”

“我保证，他绝对可以！”

女孩被老许说动，有些动摇。

老许立马抖动左腿，给孙正刚他们提示。

众人收到信息，立马将两人给拉上来。

而下方的救护车也刚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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