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8章 七爷,我也会审犯人,风光绮绣,南风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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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出去的橄榄枝宋云矜不接,戚太太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她冷声道:“冉小姐是觉得礼不够重,还是我不够有身份?”
宋云矜笑着解释道:“这块玉能买三个徐记,戚太太的高贵有目共睹。”
戚霜雨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
宋云矜道:“我想知道,戚太太收我当义女,是因为谢七爷,还是因为我本人。”
戚太太没有回答,戚霜雨有些着急地推了推她:“姆妈,你说啊?”
宋云矜已经得到了答案,她理解得点了点头道:“我无法保证,自己和谢七爷的关系,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出了情况,戚夫人又后悔了,场面就有些难看。不如我们就此结盟,各取所需,如何?”
戚太太收起了羊脂玉,笑着道:“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见余太太,余家和唐家有婚约,我想唐家会卖这个人情。”
宋云矜愉快地点了点头,致谢道:“多谢戚太太。”
这次戚家之行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宋云矜知道,她想在两个月内拿下江雪绣苑,单凭她和柳筝委实不够,还需要助力。
宋云矜第一时间想到了戚家。
仔细算来,戚家在沪上紧挨着四大家族,又与四大家族中最低调的余家是姻亲,这两家一个是做面粉,一个是跑船运,把控着上海滩另一层命脉,这些年来因为与前三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余家和戚家如果不打算插手刺绣行业,余家的小姐就不会出现在针神比赛上。
只要利用好他们的野心,她也能好好完成自己的计划。
……
次日,宋云矜处理好徐记的事务,准备出门去秀苑,刚刚出门,就见到谢悄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正斜斜靠在车边,手中夹着半根香烟,似乎在想着什么。冷峻的气势便顺着香烟的雾气,向四下扩散,四周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阿拾演起谢七爷令人难辨真假,难怪连谢老夫人,都能被他糊弄。
思及此,宋云矜忽而目光一紧。
谢悄似乎察觉到宋云矜的出现,立刻转过身看过来,凝聚在身上的阴郁一扫而空,身上有着寻常二十多岁年轻人应有的热切。
宋云矜不禁一哂,是她多心了。
“阿姐。”谢悄走到她身边,漆黑的瞳眸凝着她的眼,“针神比赛期间,看守绣苑的内奸找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审一审他?”
闻言,宋云矜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欢喜之色。
针神比赛结束后,宋云矜一直在寻找母亲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唐家把母亲藏了十二年,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并不容易。
此刻听到谢悄的话,宋云矜倒是有了一点头绪。
既然四处找不到,那不如从源头上翻一翻线索。
宋云矜的念头行至此处,突然间笑容一凝。
不对——
她从来没有跟阿拾说过,那批护卫有问题。
他怎么会知道?又怎么想到找她来审?
是她那天的行为,露出破绽了吗?
还是她调查姆妈的行踪,被他发现了?
看到宋云矜立在原地,谢悄转过身看了过来。却听她惊讶地问道:“绣苑的护卫里什么时候有内奸?”
谢悄微微挑了挑眉,阿姐又开始演了,她既喜欢如此,那他就陪着。
谢悄道:“七爷知道唐锦玉在针神比赛那日带着人进赛场后,便怀疑护卫中有人被收买了,就派我查这件事,我也是查到今天,才有了结果。”
宋云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紧张了。
唐锦玉能把人悄无声息地带走,说明有人接应她。做事总会留下痕迹,有了痕迹,七爷要找出那个人也很正常。
只是她的心里依旧有怀疑,便又问:“为什么让我一块儿去审?”
谢悄没有回答,只退了一步道:“阿姐若没兴趣,那我们就不去。”
宋云矜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怎么可能不去,也许那个人就知道姆妈的下落呢?
她往前一步道:“我想去。”
谢悄拉着她坐上车。
汽车一路往北,开出了城,抵达城郊的一处老宅。
老宅外面有专职看守,见谢悄的车停下,立刻迎上来。见到谢悄后,连忙为他开车门,并躬身问好。
谢悄下了车,宋云矜扶着他的手臂紧跟着站到地面,看向四周。
这座老宅很大,四周阴森森的,仿佛聚集了百年的寒气,都一股脑扑过来。宋云矜下意识抖了抖身体,忽而觉得身上一重,转头看去,才发现谢悄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遮住她露出的半截手臂。
谢悄带着她径直踏入大宅,在随从的引导下,进到一间偏僻幽暗的房间里。
房间的一角,绑着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他已经昏迷,身上挂满了伤痕,一股幽幽的血腥味钻进宋云矜的鼻子,她的身体一僵,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又变回了十三岁,躲在那个水缸中,看着家人倒在血泊中。
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谢悄抬手揽住宋云矜的肩,转而看向随从:“如何?”
随从报告:“他叫冯一凡,此人的姨夫是唐家一个庄子的管事,三年前他进了巡捕房,仗着警察的身份作威作福,干了许多人憎鬼厌的事,他已经承认,是他和唐家里应外合,把一个绣娘先藏在唐锦云的房间。”
“就这些?”谢悄冷声的问道。
“是。”随从点了点头。
宋云矜皱紧了眉,她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真相。
可此刻,她却无法向谢悄和在场的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一旦她提出了质疑,就有可能暴露身份。
为此,她只能隐忍。
此时,几名打手已经将人绑在椅子上,迫使他挺直坐着。
而他的双腿被放在长凳上固定,只余下小腿和脚踝能自由活动。
宋云矜当即看明白了。
老虎凳。
随从对着冯一凡的脸泼了一盆冷水,冯一凡幽幽醒来,道:“我都交代了……”
随从拿着匕首,走到冯一凡面前,用刀尖挑起他的脸。
随从道:“我知道你没有托底,现在你有三次说实话的机会。”
冯一凡疲惫地看了一眼随从:“我已经全部交代,再问一百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随从冷漠地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冯一凡的脚踝下立刻垫了一块砖。
膝盖处传来的痛楚,令冯一凡下意识想要弯腿,可是他的身体被搬紧了,根本挪不开。
随从道:“你还有两次机会。”
冯一凡忍着痛苦道:“我说过,是预先藏好的。”
随从立刻抓起冯一凡的脚,在他凄厉的惨叫声中,把第二块垫上去。
冯一凡只觉得膝盖骨,被人从反方向用力扭着,他无法动弹,痛楚却越来越强烈,小腿的肌肉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撕裂般。
随从掂着砖头,冷声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都交代了!”冯一凡咬紧牙,依旧不肯吐出实话。
第三块砖很快就垒上去,冯一凡的膝盖被高高抬起,却听得咔一声,断成了两截,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惨叫声变得嘶哑,却没有一点松口之意。
宋云矜冷眼望着眼前的一幕,转头看向谢悄道:“七爷,我也会审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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