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1章 阿姐,他记得你们的一切,风光绮绣,南风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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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矜莞尔,微微侧了侧脸,在他的耳旁道:“听闻林长民先生近日就在沪上,回头我找他问问,九牧林氏是不是走丢了个孩子,说不准就是谢七爷你。”
谢悄面露困惑,便听她捏着嗓音学林黛玉那般念道:“早知她来了,我便不来了。”
谢悄的眼中浮出笑意,低声道:“贾宝玉是懂林黛玉心思的,知道她说这话是因为在意,那阿姐你懂吗?”
宋云矜怔了怔,听到谢悄在耳畔低低叹了口气:“阿姐自然是懂的,只是阿姐不肯认。大帅千金两个都要,看来还是因为我的表现不够好。”
这口气分明带着抱怨。
宋云矜无奈道:“余先生可不敢靠得这么近,更不敢像你这么大胆。”
谢悄一喜,正要开口,却被宋云矜先一步推开。
她往后退了两步,贴着椅背道:“我听余先生说他也给你下了帖子,但是你却未出现。”
谢悄心情愉快地扬了扬脸:“他余程风还请不动我,比起晚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可不会告诉宋云矜,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去参加晚宴,只不过被旁的事情耽搁了。
宋云矜扫了一眼他的衣服,他只穿了白衬衫,上头隐约沾染着点点血迹,看来他在进来之前,已经把衣服丢了。
她低声确认:“去杀人?看样子,还杀了不少人。”
“都是该死之人。”谢悄坐到宋云矜身边,眸中的欢喜已被杀意所替代,“谢应民为了巴结日本人,用各种下三滥手段抢了不少无辜妇女,要送到东北去供日本士兵发泄兽欲。”
宋云矜蓦然站起身:“出卖无辜女性,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谢应民可真……”
饶是她满腹诗书,却也找不出一个词,来代表谢应民的禽兽之举,以及形容自己此刻的愤怒。
谢悄的神色同样阴沉沉的。
当时他带着手下去拦截时,正听到那群无辜的女子,哭着骂谢应民会得报应。
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正值芳华,却要被推进火坑。他们柔弱,除了怒骂诅咒,毫无其他办法。
而那些诅咒也只是心中唯一的慰藉罢了。
“报应要等那么久,那时候他们的人生早就已经毁了。”宋云矜的心口沉甸甸地,仿佛被堵住了般。
“我在他们面前结果了谢应民,所有参与者,一个不留。”谢悄道,“所以现在,他们更加相信是自己的祈求被神明听到,送了我这位天将来解救他们。”
宋云矜是见识过谢悄的雷霆手段,也见到过他杀人如麻的狠辣,一身的杀气便是阎王爷都要退避三舍,那些女子却将彼时的他奉为天将,可知他们当时有多么绝望。
思及此,宋云矜又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你也杀了谢应民?”
“天将都从天而降了,自然要把恶人一个不留。”说到谢应民,他的声音也变得冷漠。
从前他是打算留严春华母子的性命的,自从知道他们勾结日本人迫害同袍后,这个念头便消了。
祖父一辈子为这个国家殚精竭虑,只为了寻求国泰民安之法,他在去世时,更是明令谢家子孙,不可行卖国之举,否则任何一位谢家人,都有权利将之诛杀。
当时,严春华母子就在旁侧。
谢悄成为谢家家主后,他们便连连动作,甚至不惜威胁他的生命。
谢悄将所有权势收回后,本打算念在祖父的份上,将上海的产业留给他们作为安身立命之所。
之所以改变主意,便是听说他们与日本人勾结,而严春华的寿宴上,那封写给日本振发银行总长术野的信,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在这之后,他又收到无数严春华母子帮着日本人残害国人的勾当,在他心中,他们早就该死。
或许在百年千年后,他会留下残杀亲人的罪名,但他不后悔。
他不过是完成祖父的遗命,杀死所有卖国贼罢了。
宋云矜还不知道谢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本来以为你会一直安静,没想到你今晚却是一番大动作,只怕会引来严春华不顾一切的反击。”
唯一的孙子算是半个太监,一个儿子成了残废,另一个如今又死了,严春华一生的希望都毁在了谢悄手中,必定会对谢悄恨之入骨。
“老妖婆就是太沉得住气了。”谢悄反倒很满意,“我要的就是她的怒火,越大越好。”
“你一直避而不出,谢家人又频频占领你的产业,今晚的宾客都在讨论你,众人皆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这会一出手,定会暴露你的情况……”宋云矜提醒道,“到时候你的苦心安排,就会暴露。”
“外人任由他们猜测,至于严春华那里,她已经知道,今夜的行动是我的遗命。”谢悄立刻解释了起来,他对宋云矜向来耐心十足。
那日她帮着谢悄赶走了谢应民后,严春华便已经确认谢悄已经伤重去世,之后频频动作更验证了她的猜测。
她会忌惮谢悄,可对慕宇这个小小管事,却没有任何畏惧,先前多番试探结束,她不想太张扬,想低调收回产业,如今谢应民丧命,严春华无论如何也不会忍着,更不会放过慕宇。
宋云矜想明白了这些点,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谢悄望着她,神秘一笑:“自然是向阿姐学习。”
说罢,他便垂首,恰好看到桌上那份草拟到一半的制度。
她的字迹全然不似女子秀丽整洁,鸾漂凤泊,笔锋有力,比诸多男子更有气势。
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个字上。
他走失暂居在苏家那年,阿姐正随谢老先生学写字,因为怕被全程关注,无法偷懒,她就把谢悄也拉上了。
两个人并列而坐,先学毛笔,再学钢笔。
阿姐和常人不同,她毛笔字写得极好,钢笔却总是别别扭扭的。
谢老先生当时就取笑她,比她小的,比她大的都写得好,唯独她不行。
阿姐是不服的,就照着他的字体仿了一下,而他写永字时仿的是他祖父的字迹,最下面的那一勾,似勾非勾,似折非折,极为特别,阿姐也都仿了去,后来见她写了几次,都不曾改掉。
而现在……
那个独特的永字便夹杂在其中。
谢悄的身体微微绷紧,轻声道:“阿姐,这是你写的么?”
因谢悄垂着头,宋云矜并未察觉到谢悄的异样,只坦然道:“是。”
谢悄不由地眉梢一扬,抑住了心间的猜疑,状若无意道:“你的字写得倒是很特别,这个永字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的字是外祖父教的,但是这个永字却不是……”宋云矜顺着他的话望向纸上的“永”字,眉头微微一蹙:“这个字好像……”
随着她的停顿,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双眸紧紧凝着她的眼,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是我年少时,一个好友教我的。”
“是谁?”谢悄的声音有着不可抑制的雀跃。
“是……”宋云矜正要回答,却又改变了主意,“是谁你又不认识,而且,我们已经经年未见,他那时候还小,应当是早不记得了。”
“他记得!”谢悄脱口便道。
宋云矜神色蓦地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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