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四鼻篇：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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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己将冥二扔在宫殿外，不再管它，自己跑进宫殿内找四鼻去了。

魏己在宫殿中没有发现四鼻的身影，思索了一下，向化龙池而去。

化龙池旁，四鼻将最大的光团放置在池子中央，把其他的那些鱼籽尽数放入到池子中，黑水慢慢漫过鱼籽。

“你果然在这里。”魏己走进来对四鼻说。

四鼻将最后一个鱼籽放入到化龙池中，起身面向魏己，说：“你来了。”

魏己站在离四鼻五尺远的地方，说：“你真算的上一个好父亲？”

“我怎么不算个好父亲。”

“那沫夏，沧沫现在怎么样了？”

“沧沫已经恢复好了，沫夏还在昏迷，不过也快醒了。”

“好。那该说说其他了。直到跃龙门之后，我才明白，你做了什么？”

四鼻微微一笑，说：“我做什么了？我做了我该做的。”

“从我进入龙宫之后，你就开始谋划，沫夏是那种看起来调皮霸道，其实她内心中满是对自己族群的爱。我想你身为父亲不会不知道吧？”

“嗯，对。这就是我的女儿，和我如此相像。”

“然后你借助那些石碑在沫夏心中营造了一个无法解决的磨难，同时你通过父亲的身份将她保护的很好，没有告诉她太多，所以导致她自己想办法去探究真相。”

“但是沫夏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她拉我去贝壳池，并不是读不懂那些石碑而是要我确认那些石碑上的内容是否和她看到的一样，然而内容是相同的。在我的确定下，她深信不疑。”

“同时，为了能让我尽心尽力帮助你完成计划，你先是让我与沧沫一同前去。但其实那些深海巨物完全对你们没有危险，然而还是让我先入为主认为它们对你们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然后让沫夏跟着我，企图让我对鱼人族心生好感，同时盛典的表演直接让我在心里升起保护鱼人族的念头。”

“一切都大功告成，一个心向鱼人族，一心想要保护鱼人族甚至可以奉献自己的冥族圣子来到了你身边。就差最后一步，找到深海巨物。”

魏己看着四鼻，满脸怒火，说：“所以那块石碑上的记述是原本就是那样，还是已经被你改过了。”

四鼻看着魏己，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说不是，有什么可以证明，我说是，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

“你很聪明，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怀疑。”

“沫夏的做法完全与石碑上的一样。”

“哈哈，这就是我的女儿，就算有一点希望也要尝试。”

“话都说到这了，我替你把下面的说完吧。”

“你说得没错，我们其实是深海巨物进化而来，就是从你带回来的那些鱼籽中诞生。我们其实同本同源，自然不会自相残杀。但是上一次的跃龙门出现了一些问题，可能是自然之气和生命之力不够，有一些深海巨物没有完成进化，依旧保持原样保持了下来，就是那群老东西。”

“他们与新生的深海巨物非常不和，它们想要存活必须从新生的深海巨物中获取自然之气和生命之力。因此我利用了这个矛盾，让它们可以在非常爽快地答应你的要求。”

“一百年，每一代的鱼人王都留有上一代的记忆，但都难以跳出这个诅咒。我细细思考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鱼人死于龙门，但那些深海巨物却从龙门中获益。这对我们太不公平，这个龙门对我们一点用没有，既然它们要打开，那么就让它们自己付出代价。”

“于是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我用了几十年细细谋划，最后发现需要一个巨大的外部力量去完成最后一步，也就是有人能去杀死深海巨物。”

“深海巨物们无法杀死对方，而我们鱼人则是没有能力，龙门给予我们智慧，反而剥夺了我们的力量。所以我开始寻找一个好的帮手，你的出现填补了这个空白。”

“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你要那颗蕴含着冥族力量的石珠，而我们则要借助深海巨物摆脱诅咒，这个目标不冲突，甚至我们还帮了你。”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放下心来。但是在记忆和石碑的记载中，我发现不是每一代的冥族圣子都是一个好脾气，那些圣子们完全将我们当作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我们不顺从他的心意，就直接使用暴力强迫我们。所以到这一步最重要的就是怎样让你能从心里想要帮助我们。”

魏己说：“你做到了。”

“是啊，这不仅是我个人的努力，也是我们鱼人族的努力。盛典这个祈祷祝福的仪式，真的给我们带来了好运，将你送到我们身边。”

魏己唤出弑一，用剑尖顶在四鼻的鳃上。

四鼻用手推开弑一，说：“没必要这样，我们都成功了，没有人失去什么，双赢的局面。”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沫夏会出事吗？”

“为鱼人族族群献身，我想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住口！”

四鼻抓着魏己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说：“我有说错什么吗？我做的哪一件事是为了我自己，甚至我为了族群不惜让我的儿子和女儿冒如此大的风险，我做错了什么。”

魏己死死盯着四鼻，满腔的怒火在四鼻的话语下无处可泄。

“你可以生气。但我不仅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族群的王，你要理解我。沫夏没有任何事，而且此事之后再也无需担心因为石门而失去性命，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了。这是我们努力的结果。”

四鼻拖着魏己的脸，说：“高兴起来。魏己。”

即使在四鼻有理有据的说服下，魏己心中还是很不痛快，往日面对冥一时的无力感和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魏己无比痛苦。

四鼻抱住魏己，说：“好了，魏己，你会慢慢明白的。有时候即使明白自己心中所求不过一二，但最后却或多或少，终是难以圆满。失去的总要去怀念，害怕失去的总要去惦记。”

魏己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明白，他又学到很多，但他不是那么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