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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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想干什么？想打架是吧？来来来，我儿子是分局刑警，咱们来玩一玩？”

林大刚见势不妙，往老婆身前一挡，如同铁塔般高大健壮的身躯，把王风护在身后，目光紧盯着围拢过来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横眉冷对的高喝道。

这四五个社会青年，都是刚走出社会的小混混，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见王风不是一个人，而林大刚一米九高的大个儿，又魁梧的不行，看起来不像是善茬，再加上，听见他们有个当刑警的儿子，顿时心里开始认怂了。

互视几眼后，嚷嚷着骂了几句，放了几句狠话，转身走了，也懒得去欺负那个表演杂技的小丑了。

“呸！什么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

林大刚冲走远的那四五个社会青年背影，不爽的大骂道。

“唉，现在这些小年轻，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风也是摇头道。

她心里想，还是自己家的儿子乖。

尤其是跟这些社会流氓一比。

接下来扭头，看到那个小丑，落寞的在地上捡那些被风吹走的零钱，有的零钱还被广场上的路人踩了好几脚，王风心里陡然一酸。

现在这社会，穷人都不容易啊！

她立时掏出身上的几百块钱，走上前去，放到了小丑手中的铁盒里，微微一笑，鼓励道：“作为喜剧类表演来讲，你其实是成功的！加油！小伙子！”

小丑蹲在地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抬头深深看了王风一眼，把王风放到铁盒里的钱，拿出来扔到地上，站起身，抱着铁盒跑了。

“我不需要怜悯……”

小丑跑远后，嘀咕道。

接下来，小丑沿着路灯昏黄的光芒，七拐八拐后，走到了一个老旧小区外面的篮球场上。

这里的路灯变得明亮了一些。

一群小孩子正在这里打篮球。

忽然，篮球被一个小孩子扔得，滚到了小丑面前的脚下。

小丑放下手中的铁盒子，抱起篮球，对那帮小孩子笑道：“小朋友们，我们一起来玩好不好？”

“谁要跟你一起玩！丑八怪！”

“快滚吧，丑八怪！化妆化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难看死了！”

“变态！快把篮球给我们扔过来！你人那么脏，会弄脏我们篮球的！”

“你耳聋了吗？让你把篮球给我们扔过来，你没听到吗？傻b？”

……

这帮小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不过六七岁，此刻都站在篮球场上，嚣张的对小丑竖着中指，叫骂着，仿佛天地间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

小丑听见这些污言秽语，仰起头，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眼，忽然笑了。

大笑。

笑的腰都弯了下来，眼里都涌出了眼泪。

他这副反应，倒把那些小孩子搞懵了，立时不敢叫骂了。

“你们爸爸，妈妈，没有教你们……怎么尊敬大人吗？”

小丑笑了良久后，脸上的笑容一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似乎感觉到小丑的状态有些不对，那些适才还很嚣张的熊孩子，不敢言语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小丑却忽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一刀扎在了篮球上。

噗！

篮球顿时被戳了一个大洞，瞬间干瘪。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你们满意了么？”

小丑把扎坏了的篮球，远远抛给那些小孩子们，怪异的笑道。

他虽然脸上还有笑，但是那笑容无比的阴森，渗人。

仿佛阴间来的人一样。

小孩子们吓傻了，更加不敢应声了。

“你他·妈！有病是吧？欺负小孩子做什么啊？是不是要打架啊！来呀？看老子今天不削你！”

小孩子中的一个男家长，正好在不远处，此时看到这一幕，忙跑过来，对小丑吼道。

“对啊，对啊，我就是有病！你有药……能帮我治吗？哈哈哈……”

小丑骤然浑身发抖，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那个很凶悍的小孩子男家长，看到小丑不太正常，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刀，顿时有些心虚，也不敢再说啥了。

赶紧把那些小孩子带着走了。

怕小丑等一下发起疯来，伤害了那些小孩子。

小丑神经质的大笑了一会儿之后，附近人都走空了，似乎天地间只剩他一个人时，跪在地上呜咽起来。

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天空中不知不觉地飘起了小雨，似乎在怜惜他悲惨的命运，为他奏起了哀歌。

小丑沉浸在悲伤中一会儿后，站起身来，地上的铁盒子也不要了，迷迷糊中，跌跌撞撞的往远处一个老旧的筒子楼跑去。

他的家就在这里。

跑到筒子楼上，回到家之后，小丑颤抖着手，打开了一个锁着的卧室门，然后也不开灯，就趴到卧室中的床沿上，失声痛哭。

“儿啊，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

小丑哭着哭着，泪眼模糊中，只见眼前有个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抚摸着他的脑袋，怜惜的问道。

“儿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老是被人欺负，在学校里老师打你，学生打你，回到家，邻居小朋友也欺负你！可惜我有病，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带你出去玩，让你七八岁就一个人照顾我，苦了你了……”

小丑眼前的女人，说着说着，流下了泪来。

似乎在痛惜儿子命运的不幸。

小丑哭的更加伤心、绝望了。

“妈……妈……妈……”小丑眼泪横流的喃喃道：“我想你了……”

“儿啊！妈妈也想你呀！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多么希望，能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幸福快乐……可惜，咱们没有这个命啊……”

小丑眼前的女人说到这里，抱着小丑的脑袋，两人一起痛哭。

都在为不幸的命运而哀鸣。

倏然，小丑眼前的女人，仿佛镜子一般碎裂开，消失了。

小丑慌乱的伸手四处乱抓，却怎么能抓得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闪电雷鸣。

忽地，一道闪电过后，黑暗的卧室里被照亮了一线，只见小丑眼前的床上，横陈着一具干尸……

七八分钟后。

老旧筒子楼的天台上，小丑哭累了，就走上了天台。

雨是越下越大，连天幕都遮住了，整个世界都似乎沉浸在黑暗中，不见一丝光明。

小丑站在天台上，淋着大雨，突然跳起舞来。

他跳的是探戈舞，步伐稳健，舞姿熟练，似乎耳边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在应和着他的舞步。

他的记忆，也被带回到了童年，他的母亲还没生病卧床前，教他跳探戈舞的那段青葱岁月……

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他人生中的快乐时光，也就在年幼时那几年而已。

跳完一支探戈舞，小丑站在天台边缘处，仰天怒吼一声，突然间又拿出了他的小刀，在自己的额头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淋漓。

鲜血流到嘴里后，感受到那种独特的咸湿味，小丑蓦然间疯狂大笑，眺望着大雨下黑沉沉的江市，满脸鲜血的叫道：“欢迎大家来到2021年4月，江市，未来的一个星期，在我脚下颤抖吧！我会给你们带来无数的惊喜……”

这一刻，天上的雷鸣越发响亮，似乎在庆祝他的黑化，也在响应他的蜕变。

未来的日子，他将不再懦弱！

他会以小丑之名，震慑整个世界……

……

千语大厦。

雪花娱乐公司。

林然看着宁初雪，直翻白眼道：“喂！宁总，你想啥呢？什么富婆，那么有钱……包我？还送我一栋造价几十亿的大厦？你当前钱大风刮来的吗？”

“那你又是跑车，又是千语大厦……这又怎么解释？”宁初雪问道。

呃，这些自然都是系统送的呀……林然心道。

但是这个的确不好解释。

他想了想，道：“好吧，我摊牌了，我其实是个超级富二代，我做警察，也只是体验生活而已！”

“真的？”宁初雪目光还带着一丝怀疑。

“你说呢？”林然反问道。

宁初雪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而是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啥，林总……我最近公司资金有点紧张，能不能租金……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