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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时候,还是胡盼主持了大局!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多人围在咱家好看吗?”
王珍经胡盼这么一说,往后缩了缩,退到一旁,把她的父母晾在那里。胡盼瞟了他姥姥姥爷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胡顺说:“二叔,来,和我一起把爷爷请进家!”
于是胡顺立马抬起铁床的另一头,叔侄两人把老头儿连同铁床抬进那门面房内。
至此,闹哄哄的场面才算平息。
老太太也被胡盼扶进屋,并低声安慰,让她别哭云云。
很快,胡盼去定的几件纸艺,烧纸盆,酒壶,金童玉女拿等都被纸艺店老板给送了过来。
接着就是冰棺。
胡顺再一次地摸摸他老爸的鼻息及颈动脉,希望奇迹能够发生,老爷子能够活过来。
几人七手八脚把老头儿抬放在冰棺里,阳历八月中旬的天还是非常热的,不放进冰棺里,只怕尸身会发生气味。
接下来还要去买棺椁,虽然遵守国家政策实行火化,但骨灰还会装进棺木里实行土葬。
胡福就安排了王珍的大弟弟开小四轮去拉,但在买棺木的问题上,胡福与胡顺的意见又产生了分歧。
胡福说,买个三千块钱的一口棺就可以了,兄弟三人,三三分,一人一千。
胡顺不同意,非要照四千到五千的价格买,要大料好木的。
一般棺木分三三、三五、五七、六六、八八等棺木的厚度。
胡顺就要六六棺。
胡福说:“你要这么厚的棺,你可有想过抬棺人可吃力?那样,我们就得请两班抬棺人?我们就要多花钱,我认为不必要浪费这个钱!”
胡顺就非常生他哥的气。嘴巴嘟嘟囔囔说些难听话语,胡福忍几忍,但看我站在一旁就忍了下去。
他对我说:“顾然,你怎么看?要不要浪费这个钱?”
我没有讨论“浪费”二字,我只想到,棺木太重,请人抬棺的人都不好请,那是一件伤腰伤肩的体力活。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为了不让人抬棺的害怕,六六的确实太重了,那咱就选五五的可行?”
胡福听了,点点头道:“就依顾然的。”
“哼!我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人当家了?就依小顺说的办!”
老太太拄着拐杖又过来插言道。
胡福立马来气道:“到时一班人抬不动,你有本事你上去抬去!
若不是阿爸说非要从这里走,我才不操这个心,你们谁愿操心谁操去,花多少钱,该我配的份子钱我一分不少!你俩个想操心你俩操吧!我不管了!”
胡福指着胡顺和他老娘生气道。
我看胡顺呲牙梗着脖子又想和他哥杠上,我顿时阻拦道:“胡顺你想干什么?爸爸还躺在那儿呢?你孝顺他没说要从你家走?想事情要想全面,不要一意孤行!就听大哥的!一切都听大哥的!”
我有些气愤的大声说道。真是脑子缺弦的人!
王珍的大弟弟叫王理,按年龄来说,他比胡顺大,我得喊他哥,最后我找了公公本家的一个堂叔一个堂哥,还有王珍的小弟王客,总共四人。这样安排,王珍绝对不会有意见,毕竟他两个弟弟都跟着呢。
我看胡福也没有要拿钱的意思,我猜想他看到我身上背的斜挎包里应该有钱,认为我会掏出来。
当然了,就因为我带钱来,我才有这个底气安排人手。
于是,我当着众人的面,从我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五千块钱,从面抽出十张装回包里,然后把四千块钱数了一遍,递给了堂叔,堂叔五十多岁的年纪,和我公公算是最亲的兄弟了,我让他再点一遍。
他也是个机灵人,当着大家的面就把钱数了一遍,整整四千。
我说:“我老叔,你的眼光我是相信的,你给人搞装修做组合柜,你是内行,到棺木店要和人讲价,照四千以里,三千以外买。一切就拜托你们几个了。”
几人都连忙说好。
胡盼从西厢里拿了四盒烟分发给四人,道:“赶紧去吧,大舅开车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堂叔把钱揣进胡盼递过来的一个黑包里,挂在肩上带着几人走了。
婆婆全程拿着一双三角眼对我翻着,我也不看她,随她如何。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没有询问她,而是自作主张了。
我有钱我当家,为何要问你个死老马子?我心里如是想。
胡福请了三个大厨,帮忙摘菜洗菜打下手的都是胡姓本家的妇女,还有庄子里同姓的男人们,也有觉得不错的,不请自来、前来帮忙。
中午是便席,订了馒头,烧了汤,随意弄了四个菜就过去了。
下午吊唁的人陆续的来了,他们都提着一捆或两捆火纸来,到公公灵前磕三个头就走了,当然也有没走的,晚上留在这里吃的便席。
棺木拉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拉回家后,几人就开始忙活,在棺内全部粘贴白纸,棺的外面先刷上桐油,待干再刷上亮黄漆。棺的前端刻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整体看起来很不错,说明堂叔的眼光好。
他拉过来胡福,又喊了我说:“我把账算一算说给你两听,棺木要价四千二,我好讲歹讲三千六拿下的,给四轮机加一百块钱柴油,俺四个一人喝了一碗正宗清真牛肉汤吃了十二个钢盔,花了六十块钱,这是剩下的钱,还剩二百四十块钱。”
堂叔把黑包里的钱拿出来递给我,“顾然,你把账记一下,待给你爸送下地后,把账拢拢,你和你大哥商议和和气气的来,不要闹矛盾啊!”
堂叔是个实诚的人,也是真正关心我们的人!
“我晓得了,老叔!我不会和大哥闹矛盾的,胡顺的脑袋现在是一团糊涂浆,从爸住院他就没回来过家,一直都在医院里看着爸,他心里不得劲儿,说的什么,大哥你也别往心里去,也别计较他?
咱兄妹俩没有商量不好的事儿!对吧?大哥?我老叔?”
堂叔笑着点头,“嗯,我大嫂子摊上你这么个好媳妇,真是烧高香了,她还一天天的尽没事找事儿,是个不知足的主!
唉!生病的人,也没法劝说。顾然,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介意!毕竟她是老人,咱不和她一般见识,可对?”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
胡福说:“我老叔,我爸送殡这场面上的事还得你多费费心,我们想不到或做的不到住的地方,你提醒一下,我和顾然都会感谢你的!”
堂叔连忙摆摆手道:
“这是应该的,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
由于胡娟胡玲玲胡旺姐弟三人还没回来,临时还确定不了什么时候去火化,一切得等他们三人回来再做定夺。
晚上老太太没有回来,她就守在老爷子的冰棺旁。如何安排她是睡是坐那就不该我操心的事了。
阳阳和他爸爸也都守在冰棺旁,地上铺的是被机械打软的麦秸草杆子,上面又铺着租来的被子。
我必须回来,我不仅要喂猪还得要看猪,白天的时候,我都要抽空跑回来看看,那头老母猪要是生产了,我得确保猪仔们都安安全全的能成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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