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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尾巴划过还残留着刚刚那些满天烟花痕迹的夜空,给已经是持续了七天七夜大庆祝的但丁堡上空添加了一个好像是来自诸神的贺礼。
在那个持续了七天七夜的大狂欢开始后的第二天进城的精灵萨德卡,这几天可以说是在这个新起的大都但丁堡玩儿腻了,如今行走在这做自己跟族人一起慕名前来的庇护所的大道上,他怎么都无法融入这里,反倒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一直在他的心里秘密地燃烧着。
在那个萨德卡和族人还算是繁荣强盛的那个年代但丁堡这个地方就是个蛮人的窝子。而如今风云突变,既然成了一个魔法世界的新摇篮,源源不断的向周围散发着真皇阁下的野心和恐怖。
“来,来,精灵老爷,我们这儿有上等的蜂蜜酒,是从圣山俘获的好东西!”萨德卡刚走近一个小酒馆老板就连忙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萨德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老板也很快就拿来了酒。小酒馆里人不算太多,萨德卡可以清晰看到轮廓的有几个穿着黑袍的护卫,他们是三个人,聚在一起跟一个身材丰满的微胖女人聊着天,他们也会偶尔向着个有着酒窝的女人来一个咸猪手,而女人既然会漏出中很享受的表情。
萨德卡厌烦的看了一下这群黑袍,现在在城里基本上就是他们说了算,什么治安,搜查,护卫等等工作都由这个新晋的势力来负责。连萨德卡这个外来人也在这几天内是很透彻的感受到了他们的无赖和不正义,着实让人反感。
随后那个有酒窝的女人带着一个头目模样的黑袍离开了,剩下的几个还是在那儿大声喧哗着。
过了一会儿,酒馆的小门从外面用力推开,走进了四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禁卫军战士。看样子已经是有点儿小醉了。
看到他们的进来黑袍们沉默了片刻,期间双方对视了一会儿,一个个脸上都是猫狗相见的表情,怒气十足。
在那些禁卫军也入座以后,断定有好戏要看的萨德卡拿着酒壶和酒杯悄悄的换了个位置,可以更好的看到两帮人。
“大哥,我们这次扫荡了圣山,踏平了圣木会,应该算的上是英雄了吧!”一个禁卫军站起身子高举着酒杯到,斜眼看了看那些黑袍。
“不错,我们可是帝国的雄鹰,真皇阁下的利剑,我们所到之处都会在真皇阁下的意志下被征服。你说我们不是英雄谁会是英雄。”另一个禁卫军回答道。
“来,干!”
“哈哈哈哈!”
他们的话刚落一个黑袍就愤怒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想要跑过去,却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你不要激动吗,这些新兵说的也应该有自己的道理,但是真正的英雄是谁?真皇阁下是知道的。就在前天我们不还获得了真皇阁下亲自颁发的奖状吗。”那个拉住他的黑袍奸笑着说到。
“哦,对对对,我咋忘了,我这不能欺负新兵呀!来我们也干!”
“来,干!”
从小就爱看热闹的萨德卡竖着尖尖的精灵耳朵走了走过去,又拿了一壶酒,看着这两帮很可能过会儿就要打起来的家伙们。
他们先是向这样用各种恶毒的语句讽刺了彼此,往后开始辱骂,从底层小兵一直是骂到了上层将领们,最后停在了禁卫军头领安扎哈和黑袍们的精神领袖米尔纳身上,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双方直接在酒馆里打了起来。
看到情况不妙的萨德卡把钱扔给了快要吓哭了的老板后赶紧溜走了。
离开后,萨德卡绕过几个巷子想要回到他们这一族在但丁堡北面新封的领地。
忽然走在大街上的萨德卡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而来的是地面剧烈的颤抖,他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一颗树。他在头昏目眩之中瞧见了一个巨大的火柱正在从前方的某个地方冲上了云霄,让黑色的夜空被渲染成了深深的血红色,而大地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随后一个更大的轰鸣声,地面的颤抖嘎然而止,那个火柱也被炸开了,向城里散发了无数个火焰,很快但丁堡就开始烧了起来。
萨德卡拼命地跑向了族人所在的方向,路边他看到了城里的多数的禁卫军和黑袍都在大喊着:“在广场那边,快去,快去!”极向但丁堡中心的广场方向跑着。
虽然年仅一百二十岁算得上是个年轻的精灵,但萨德卡近些年跟族人一起四处奔波,被追杀,什么恐怖的东西没见过,可是如此的恐惧感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他能确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巨疼,疼的要命。
慢慢的这个极致的恐惧夺走了他的力气,他瘫坐在了路边,四肢无力,视线模糊,神志不清,而他周围已有很多人昏倒在地,看上去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点意识的寥寥无几。
“恶魔,这,这肯定是恶魔。”萨德卡自言到。他说着从腰包里拿出了个破碎的石头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状态近乎疯狂,此时他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是无比的绝望。
随后直到凌晨萨德卡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停燃烧的城市,接连坍塌的房屋,可怕悲鸣的人群没有一个影响到他。他只是坐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那个破碎的石头喃喃自语:“天灾,是天灾,他来了,末日,是末日,生灵涂炭,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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