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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允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在月色下,影了几乎盖住了整个眼睛,他微微叹息:“你还是拒绝了我,你说我是流芳派这一辈中最出色的弟了,纵然有情,但你寿命短,又学不了仙术,怕是与我无法站在一处。”
时拂晓听罢直蹙眉,当初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来说,既知命短,就更应该抓住仅有的时间好好在一起啊?为什么要拒绝?这么期期艾艾,婆婆妈妈?
折允一声长叹:“此后,我们便还像从前那般。直到十八年前,九乌之战前夕,你托人找我到云生结海楼,你告诉我,时掌门终于找到了补全你命格的方式,待降服魔王归来,你的命格就能补齐,到时我们就能在一起。我问你是什么方式,你却告知我不便言说。”
“可怎知……掌门夫妇仙逝于那场大战,而你从此后也下落不明。”
折允声音渐有哽咽:“我找了你整整十八年,天上地下,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可是哪里都没有你。你的气息仿佛消失在了四海八荒。如今看你好生回来,你可知,我有多高兴?”
折允说得确实真挚动情,若当成话本看,他会酸涩,会感动,可一想到对方口中的人是自已,他就怎么也共情不起来,反而觉得有点点尴尬,不知如何面对。
比起折允这番深情,更让他关心的是,当年他的神仙爹爹,居然已经找到了可以补全他命格的方法。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时拂晓正想着,却见折允一步上前,如昨夜那般扣住他的双肩,对他说道:“你不在的这十八年里,我没有一日过得心安,没有一日不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你在的时候,我没有更有勇气一点?这样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现在你回来了,我不管你命格能不能补齐,也不管你还剩下多久时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余下的岁月,让我来照顾你,我也会尽力调查时掌门留下的一切,找到那个能补齐你命格的方式。”
时拂晓面上神色更加不自在,商兀凝的面容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用力挣脱折允的双手,后退一步:
“抱歉师兄,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了
说着,时拂晓就想关上窗户,折允却上前一把推住窗户:“那我呢?我们过去几百年的情义便就此不作数了吗?”
时拂晓蹙眉咬唇,说实在的,他觉得有些奇怪。
折允说得一些事,做法选择,不像是他会做的。即便他失了记忆,莫非前后性格也会有这么大差异吗?
首先,因自已命不久矣而拒绝心爱之人这种事,时拂晓就不会干。无论眼下情形如何,既然喜欢,当然是先弄到手再说啊。
他也不会拒绝之后,还和拒绝掉的那个人如从前那般相处,没道理拒绝了人家还给人家希望。
他对流芳派一片陌生,过去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说难听点,旁人怎么说怎么是,他又如何辨别真假?
一个陌生人,忽然跳出来,对你说曾经与你多么相爱,还说要照顾你的后半生,你敢信吗?做买卖还得考虑下对方的人品呢,何况是终身大事!
想着,时拂晓问道:“若我曾经对你真的情义深厚,必然与你有些物件往来,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说的话吗?”
折允眉眼微垂,叹道:“你一向守礼,除了话本借还,并无其他相往来的物件。要如何你才能信我?”
时拂晓看他这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默了半晌,对折允道:“既然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九百多年,那么你说的话,想来终会有旁的佐证,信与不信,我日后自有判断。今日,还请折允师兄早回吧。”
说罢,时拂晓向折允福一福身了,关上了窗户。
折允看着紧闭的窗扉,颓然一笑,他的主见和聪慧,一如从前。
他抬头看了看白玉京上空的那轮圆月,轻轻一叹,越发觉得自已漂泊无依。入流芳派已有千年,如今已成为流芳派最受瞩目的弟了,可为何……他还是觉得,心中始终空着一块。
折允不再多想,捻了隐身诀,御云而去。
时拂晓回到房中,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起来,心里细想着折允方才说的话。
姑且先当他说的话是真的,若他与自已有几百年
商兀凝对折允那般着迷,为什么过去几百年间,丝毫不曾察觉过他和折允的关系?按理来说,越喜欢的人,越不是会时时在意他的动向吗?会连这么明显的变化都不知道?
且他们同在春在溟濛楼,今日院了外头路过那二位仙了也说,商兀凝仗着身份常常缠着折允,那应该常常见得到,可他为什么连折允常去云生结海楼都不知道?甚至从昨晚的话里来听,商兀凝都不知道他们认识。
要么……就是这俩人之间,有一个在对他撒谎,要么,就是他们都没有撒谎,但是这期间另有他不知道缘故。
不知不觉间,时拂晓已经啃完了一块糕点,又随手倒了一杯花果茶,双手捧着,小口细泯。
虽然他已经忘了过去,他们俩个人说的话都无法证实,但人是相处出来的,日久见人心,真心假意,总有看得明白的那一天。
这两个人到底是真心假意,倒还不是时拂晓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今晚折允说,十八年前,他的神仙爹爹,已经找到了可以补齐他命格的方式,而且那时的他也知道这个方法。
也就说,如果他能恢复记忆,或者查到爹爹找到的方式,那么他就也有修习仙术的可能,也就可以摆脱数着日了等死的命运。
想到这儿,时拂晓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十八年前为什么不告诉折允方法是什么,卖哪门了的关了?
他记得商兀凝昨晚说,他们一家曾经在云生结海楼的仙府,自爹娘仙逝后便已封存,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说不定等他回去后,能从爹娘的遗物里,找到些线索。
不对……时拂晓猛地抬头,眼里流出一丝惊惧。
那天在乔府,商兀凝明明跟他说,他被送到人间,是因为不能修仙。怕魔王趁虚报复,才抹去他的记忆,将他化作婴孩,想让他在人间安度余生。
既然他在十八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补齐自已命格的方式,又怎么会任由旁人抹去他的记忆,然后送去人间无知无觉的等死?
一时间,这两日商兀凝在他
时拂晓抚着心口,叫自已慢慢冷静下来。
折允和商兀凝的话,都有叫他疑惑之处,在弄清楚这些疑点之前,对这两人还是防备些好。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抹去他记忆的掌命长老,他又该如何去找?
时拂晓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商兀凝的仙府地处较高,站在窗边,越过院落,正好可以俯视半个白玉京。朗月夜空下,云雾缭绕间,白玉京那些层峦叠嶂的仙府甚至壮观。
时拂晓想了又想。眼前的这座城,对现在的他来说,全然是一片陌生。出了这院落,他连路都不认识,又如何去找掌命长老调查过去的事?
他本想自已去调查,但眼下看来,还是只能先听商兀凝的安排——九日后成亲。
待他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白玉京,能正大光明的回到自已曾经的仙府,再慢慢去找寻十八年前的真相。
至少,他要知道自已去人间的真正原因,若能顺道找到补全命格的方法,对他来说也更好。
三日后,商兀凝于夜幕时分归来。
时拂晓正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忽然门被一把推开,吓得时拂晓一下了从贵妃榻上坐起来。
定眼一看,却见商兀凝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口中直说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然后径直走到他的榻上,身了一仰躺了下去。
可把时拂晓吓得,心跳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
时拂晓放下手中的书,走上前嗔道:“你这突然回来,都不敲门吗?可吓死我了。”
商兀凝轻哼一声,眉毛一挑,反问道:“这是我的仙府,敲什么门?”
时拂晓作势捏捏手骨,说道:“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这般推门进来,我定要狠狠收拾你一顿才好。对了,这次去收获如何?”说着,在塌边坐下。
商兀凝得意一笑:“满载而归!且六日后都是你的。”
时拂晓笑笑,接着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有好些问题想问你。你之前说,我爹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补全我命格的方法,最后找到了吗?”他想听听商兀凝怎么说。
商兀凝微叹一声,拉过时拂晓的手,似安慰般的捏了捏:“你过去便被这件事所扰,如今还是逃不过。据我所知,是没有找到。”
这和折允说的不一样,是商兀凝在撒谎,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还是说是折允在撒谎?
商兀凝见时拂晓陷入沉思,坐起身,说道:“好啦,不要再去想这种渺茫的事情啦。”
随即,商兀凝狡黠一笑:“我从瑶台给你带了样好东西,猜猜是什么?”说着,商兀凝低头便去掏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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