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首身相伴，寻谷渐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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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边上，一名年轻人与另一名年轻人共同垂钓。

“你们最后这些人要离开提瓦特了？”江雪出声，静静观看潮水，向着琬月。

“是我要。”苏琬月说道，“异人或许仍有抵达这片大陆的机会，但无疑，提瓦特已经脱离死亡的界限。”

“那还真是幸运。”江雪点头，没有多说，如今他也只是世界中的一介凡人。

“夜永妖，我很难相信你没有回去的手段。”琬月对上那双血眸，不落丝毫胆怯。

许久，永夜给出回复，

“神亦，

我明汝念，琉影左右确有古神，而死冥也应当如此，或许其内护道之生灵不舍于一时而于划分阵营之时，干戈亦是一致向外。

古神之实力，斗争在于何处，你可知？”

苏琬月不知，摇头。

“古神斗争，无论如何损耗，是否真正死亡，最后留下的一个，即便是最弱的，也能够抵抗一切外来者，这便是他们斗争的资本。”

“活下来的不是最强的吗？”

“你不明白他们为何斗争，更不知即便到了如今，也始终没有真正死亡的古神，

神亦有胜天之资，我曾经见证过多次半步神亦的发展，知晓她们或者你，却从未见护道，

你是目前最为理智的神亦，曾经的她们，无一言及护道，无一情动于护情，毫无知情之内，因此其二者皆欲拉拢。

神亦，始终未曾逼出护道，神亦的过往，让他们放弃了交往，放弃了任何因果的关联。

神亦向着一方，一方必然仇晤，双不取，必为二者忌惮而摧灭，却从未有成功，古神亦是如此，

你超越他们，命途如何，理当自我明白。”永夜说完，便又归于静默之中。

苏琬月回想，印证心中的想法，同时又为两人嗟叹，战星之内，估计都鲜少有生灵听闻大妖，不理一切。

古神既出，必玩乐无数，谒力斗争，久之成派系，各据异从之界，倒也正常，妖类有着自己的星球和种族，隐世不出。

“大族是否参与其中？”

“否，大族自族内本充盈，不涉及诸事，然对于双方，怀抱友好姿态，大族之中，不可扰乱，

妖类繁杂，顶尖可如大妖视线，一同齐名对下而言，非古神可以比拟，可惜大多族群古老而不与外事。”他讲到妖族，来了兴致。

“大族内有本族之气运，血脉，传承，历劫，各层游荡诸界，占据万象，亘古永存，战争，伫眠族域，偶然有得觑见大妖，点亮排行。”

“面板不是这次的人才有的吗？”想起古斋月的言语，苏琬月开口说道。

却见对方疑惑看着自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的眼神，“你所讲述的或许在亘古之前，至少本妖存活两百余古，通校千古之内的历史，也知道面板之物始终存在战星范围之内。

而外界也以及有效，这源自无上之大妖，向战星限数之众生之馈赠，不过，同样也是一种注视。”他高举一只手，一下又放下了。

苏琬月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但这样表现意味着他以及更多生物，对大妖的崇敬和信仰，但事实上他们不需要信仰的力量。

想想也是，古斋月是五万古时期的大妖，有点信息差距也是正常，可明明生物榜上面一直点亮她的名讳。

这不是哪位生灵的击杀记录，而是真实的存在着，她仅仅凭借一缕残魂就可以存在万古吗？

还是说只是生物榜排名的生灵即便是在她死后也无法超越，或者更加高级的生灵未曾更改古斋月的死身。

突然，苏琬月一愣，芳心猛跳，随即立刻否认了心中的想法。

“无趣，永夜怀诚，归铭永生，代若罗波，刹若生杀，与天命归……”见苏琬月离开，永夜静默心中一瞬，心中念叨。

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连战星之内的规则都尚未知晓，这一代也还没有护道者的帮助吗？

不知这规则，就如同不知战争与战星一般，但这份选择，理当留给她自己，融合他们的力量，已经不是一条自我的道路。

如今看来，即便是刻意的引导，她也不会走到那个人的道路上，生物榜的曾经的第65位，因过度的融合而扭曲混乱，遭到古神的赐死。

……

一声曲调不断演奏，如若春风涤荡，让人不禁轻哼几句，端端上扬，传递家乡之气。

一幕幕凡间百态，来回轮转，悠长婉转，难以形容其中动听，平缓而又悠扬。

夜晚明星悬垂长空，人群中央琬月接过一份份礼物，一封封诗信，一句句祝福，当然，也有给自己的。

“蹦，蹦！”

长空之中，烟火璀璨入目，流光四溢，勾勒出一张张风景。

郊外，玉京台，万民堂，往生堂，不卜庐，吃虎鱼，璃月港，古华桥，小贩街，璞石，月海亭，镖客站，岩上茶室，律法堂，明月斋，戏台，三碗不过岗，群玉阁，死兆星号，璃月城……

久远的大地上，琬月听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声，

“愿璇客卿一生安好。”

她，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

天空中爆发出一声巨响，一行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苏琬月呆呆地望着，眼睛微微张大，说不出话来。

人类的感情真的可以那么美好吗？

她是怎么做到的？

苏琬月左右观看，一个个人微笑着回视，留下了最美好的一面，身体微微抖动，一直以来的不解，如今也应该重新看待。

哪怕是离别的感情，也如此温暖，音乐清扬曲折，曲折，静心，平悠，足以令异乡沉浸。

繁华的灯火闪烁，凡俗的音乐也令人娴雅，难见。

万家灯火，仿佛每一盏都在为她明亮着，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久久痴呆的望着，苏琬月明白了为何普通的玩家那么热爱提瓦特。

他们羡慕本地人的原因，这便是短暂的美好，可终究，自己还是要离去，回归到被他们称为惨绝人寰的战争中，还会有类似这样美好的日常吗？

会的吧……

嗯，苏琬月一愣，又失去了发愣的神情，望着灯火通明的璃月城，留下最后一幕。

身影化若永生的飞絮，弥漫在时间长河之中，对于他们而言，提瓦特本身不存在结局，因此也不需要结局，他们只是其中过程的参与者。

这是弱小的世界，却也有着他自己的真实，往后的提瓦特依旧按照自己的命运发展，以后的一切便与此再无关联了。

只是不知道蓝星人类的未来，究竟是如何，那段美丽的身影如同飞花一般消失，消散在天地之外。

七星望月，心彻。

“这样的离别，再如何盛大，如何难忘珍贵，对于那种生物而言，也只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刻晴不禁说道，

从那件事之后，她也隐约的意识到那位客卿的身份，不过判断是交给百姓的而不只是一个人，事实证明，璇客卿对于他们而言确实珍贵。

但反之，不知就是如何了，那把太常剑至今挂在腰间，手持在手中，从未收入神之眼空间中，也没有那个力量去容纳。

“贵在感情，璃月百姓习惯有她的日常，感情无疑是最真挚的。”凝光拿起古檀桌上的玉杯，茶烟弥漫。

倒映佳人容颜，不禁感叹，“岁月流逝，人之老去，比起那些千百年的长生种，这些以星辰为单位的，寿元不知又是何几。”

茶罐中龙的形状气势隐约，“她送的茶味道还真是苦。”刻晴一口饮尽，不禁思虑，自己一生不过百年，应该如何去做。

“似乎是去年海灯节送的了，可惜，并没有留下太多，她离开后用一点也便少了一点。”向下望去，甘雨说道，又不禁浅慕倾笑，与下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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