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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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捆紧最后一人,抹了把汗水,气道:
“想着要借你们的命,才好吃好喝供着,可你们却非要走,那就只能来硬的。若不是看你们都有佩剑应该会武,昨夜就给你们绑了!”
阿玉还在哭,江姓男人怒喝到:“别哭了!他们不死,你就得死!我们就你一个孩子,你是舍得我们夫妻俩失去你而郁郁终生吗?”
阿玉被吼的哭泣卡住,打了个哭嗝,又继续哭道:“为了我的苟活而牵扯无辜人替我去死,我活着也是愧疚一辈子,还不如我自己去承担!”
听到这话,江姓男人心口如被尖冰一刺,又痛又寒,他捂着胸口,双眼瞬间泛红,沉沉道:“你觉得,我们夫妻俩会眼睁睁看你去死吗?”
阿玉听此话,如被重锤狠狠击中胸口,心闷闷的,嗓子也堵的厉害,一个字说不出来。
昨日菜地里,阿娘不让她告诉这些外来人村中异常,说要用他们代替今年轮到她的献祭,怕把人吓走。但阿玉不愿意,觉得自己的事应该自己承担,不应该牵连别人。
可阿娘说,若是不献祭这外来人,她便代替她去做那被献祭之人。
阿玉知道爹娘一定有办法替换掉她。
她不忍心无辜之人被送去献祭,可是她更接受不了亲眼看到阿娘去死。
可她不过十二三岁,根本想不出来该如何化解这危机。她什么也做不了,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也阻止不了爹娘让别人替她去死。
巨大的愧疚和无力之下,她只能无声流泪,做出最后挣扎,妄想以理服人:“做人要有担当,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是爹娘你们从小教导我的道理,可现在,你们却又要让我亲自做,为了苟活,让无辜人去死之事……”
听此话,夫妻俩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们一家人祖上是文人,慢慢没落,但是也代代传下一些书籍,读过些圣人道理,知道他们现在的行为很龌蹉。
但是。
江姓男人心一横。
他们不是圣人也做不成圣人,这些圣人道理在家人生命面前都不过是一纸屁话!什么都不如自己家人重要!为了保全自己最亲之人,做恶人又何妨?
“你说这些也没用,几日后的祭神日,必须由这姑娘代替你!”江姓男人冷冷指向连幼,又指向简婡,“那个小的,关起来养几年,下次再轮到我们家时用。那俩男的,卖给明年后年排到的人家。”
阿玉闻此言,脑中嗡鸣一声,心彻底沉入谷底,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明明是七月酷暑,她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浑身钻入刺骨凉意。
“爹,娘,你们真的还是我认识的爹娘吗?”
视野被水雾遮挡得厉害,她抹了一把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无力低声道:“就没有办法灭掉山神吗?他祸害了我们崖底村这么多年……”
从她记事起,这山神便已经存在了。
盈姓妇人见孩子如此痛苦,也忍不住被眼泪迷花了眼。她心疼地将阿玉抱在怀中:“阿玉不哭,爹娘也是走投无路了。别人哪有家人重要。有了这几人,我们一家人就能安然无恙到老。”
江姓男人也心头一软,走过去环抱住母女两人,安慰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可阿玉却一语不发,脑中夫妻俩教她读书明理的音容笑貌,同现在口口声声要让他人替死保全自己的恶毒模样疯狂交替。
阿玉突然冷笑出声,心底的失望化作冰霜一片。
正装晕的连幼听到他们的谈话,越听越冒火,越想越生气。
原来前日初见这夫妻俩时,妇人说:“就只能这样了吗?”是在被迫接受阿玉只能被献祭的事实。
后来发现连幼几人到来,夫妻俩对视一眼,男人开口嘀咕了一句:“外来人?”,便毫不防备将自己一行人放入,是已立刻决定好把自己一行人当做替死羊。
而好吃好喝将他们招待着,是想借机将他们留住,也是断头饭。
闭嘴不提村内异事,是怕将几人吓走。
昨夜闹翻没有动手,是觉得自己几人会武,怕打不过。
现在还逼迫还有良心的阿玉跟着他们做恶人!
连幼火冒三丈,直接睁开眼不再装晕,冷冷骂道:
“你们夫妻俩为了保全自己的“一家人”,不顾孩子自己想法,也不顾无辜之人想法,是不是不太妥?”
不过心中也有些惊异。当初捡到简婡时,还曾怀疑简婡是不是被献祭入山的,结果这么快就给他们遇到真正的活人祭祀了。
还有她未曾来得及同奚长虑探讨的,昨夜的梦,也指向活人祭祀。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少女清脆却冰冷的嗓音,江姓男人想也不想回骂道:“关你屁事!”
但立刻发现不对劲,惊恐回头看向身上被五花大绑的,吃了蒙汗药本该昏睡上一日一夜的连幼,此时此刻这人正睁大着可爱杏仁眼,似笑非笑、冷眼看着他。
江姓男人浑身如被雷击一般一抖,心底浮起一阵凉意,颤声道:“你,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不,不止她,另外一大一小两公子哥也醒了,奚长虑正面色冰冷看着他,奚全直接满脸怒气,狠狠“呸”了一声,骂道:“你心真坏!还不如小孩子!”
唯有简婡依旧一脸疑惑,不明白这几人在在做什么。
而阿玉面上划过一丝开心,太好了,大哥哥大姐姐醒了!
江姓男人见几人身上绳子还绑得严严实实,很快冷静下来,哼笑道:“骂吧,看在你们即将替小女去死的份上,骂两句也无妨。”
“哦?”连幼笑着,站了起来,身上绳子直接被巨力生生震断,另外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样视绳子为无物。
她悠闲把玩着手中断绳,幽幽开口:“现在呢?”
这是什么力气?他们明明用的可是很结实的粗麻绳!
江姓男人和盈姓妇人瞬间大骇,恐惧到不自觉后退半步,瞪大眼,瞳孔巨震,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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