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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末日末日…
这个词在冷逾耳边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
急促的,恐惧的,平静的,一遍一遍重复。
像是撒旦的低语,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背后伸出的手。
逼着他往那未知的,不见底的深渊里跳。
冷逾学着陆迁的动作也往外面望。
明明前不久还霞云满天,可现在黑云不过举头三尺,乌压压望不到边际,天空都跟着摇摇欲坠。
人们都在望向天,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烦恼。
某种东西似乎要失控的恐慌让冷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回望陆迁,“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
陆迁指尖微动,一块光屏飘到冷逾面前。
当看清楚光屏中呈现出来的女人时,冷逾的脸刹那间失了血色,额上青筋一根接着一根暴起,喉头不停滚动,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迁绕到冷逾身后,手搭在他肩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嘿,放轻松。”
冷逾瞳孔骤缩,六神无主嘴唇颤抖,手脚冰冷。
他很久没这么恐慌过了,连哥哥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陆迁的声音传不到他耳朵里,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似乎又回到二十多年前,那场熊熊大火。
火焰咆哮着燃烧,消防车警笛声在刺耳尖叫,人群在喧闹,他被迫远离了那栋他出生长大的老旧楼房,被迫远离那个对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火烧透了天,黑色的烟升得很高,人们在飘荡的火星中奔走,尖叫。
一幕一幕,久久定格在冷逾眼里,刻在灵魂中。
过了好久,冷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会有…她的资料?”
“你妈妈吗?因为她也是实验体,跟我妈妈是同一批次的。”
陆迁用平静的语气抛出一个大雷。
他把手伸到冷逾面前,猩红纹络顺着指节游走,扩散,诡谲又漂亮。
“我们都是实验体的孩子,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
陆迁话音落下,冷逾陷入一片沉默。
今天受到的冲击过多,他的大脑似乎已经麻木了。
他消化完这句话,以前有些困扰他的疑惑,忽得明朗了。
为什么我的恢复力异于常人。
为什么只有我能活下来。
原来…
原来我压根就不是人类。
那我之前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死敌我的同事,我的工作我的案子,我的伤疤我的过往。
还有我的爱人。
我如果也是实验体的话?那他们怎么办呢?
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冷局长,第一次对自己,对未来,产生了动摇。
仿佛冰山消融入海,冷逾的眼泪没有声音。
但陆迁偏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碎裂。
虽然料到冷逾的反应会很大,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大。
只会哄女儿,不会哄大人的他,在犹豫了无数次之后,还是弯腰把不知何时窜到脚边的毛团子抱起来,放在了冷逾腿上。
大白猫震惊地看向陆迁。
陆迁摸了摸鼻子,“你…可以摸摸它,心情可能会好点。”
冷逾的脸色就像剥落的墙皮,陆迁很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但事实上,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谢谢。”
如果忽略眼角残存的泪痕,跟沙哑的嗓音,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见此,陆迁不由得打心底升起一股敬佩,这人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居然还能维持理智,不愧是当过处长的人。
冷逾的手没从大白猫的背上挪开,甚至轻轻动了动。
大白猫也没跑,就这么窝在冷逾腿上,但眼珠子一直跟着陆迁转。
冷逾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问陆迁:“你从哪儿获得这么多信息的?”
陆迁冲他笑笑,“这个是秘密,目前的你知道太多,只会陷入危险。”
冷逾黑沉沉的眼盯着陆迁,“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陆迁装作为难的样子,“我答应过二叔不能透露太多的,要是被他知道我把斯克林角斗场的事…”
陆迁猛地急刹车,不再往下说。
他伸手去拿他的啤酒,眼睛看向外面,长吁短叹起来。“啊,下雨了,不知道今天还有人来买花吗…”
冷逾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没有戳破陆迁生硬转移话题的表现,放下毛团子,站起身,“看来我该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吃个晚饭?”
“不了”,冷逾礼貌拒绝,“我答应我妻子,在晚饭前给他打视频。”
“有老婆就是好啊”,陆迁两条腿交叠,向后仰去,晃着他的酒,“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旁边的大白猫愤愤不平“喵”了一声,陆迁没理它。
临走之前,冷逾拿出手机,“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了不了”,陆迁摆摆手,“我这种人自在惯了,不习惯留下痕迹。”
他丢给冷逾一张名片,“有什么事去找这个人,他会转告我的,然后我会联系你。”
冷逾接住名片,看了两眼,把它放在大衣内侧的口袋,转身告辞。
长腿迈出店门,冷风一下子从脖颈里灌了进来,冷逾竖起衣领,把大半张脸都掩盖起来,敛眸望着朦胧雨幕。
斯克林角斗场…
*
Dark一共给他打了四通电话,十五条长消息,冷逾上车后,言简意赅解释了为什么会突然跑掉。
不过这点解释,显然不能安抚小金毛因为被丢下而碎一地的心。
听着Dark电话里开始断断续续的委屈,谴责与控诉,冷逾面无表情地掐断通话。
并且发信息警告他,如果再提那些过分的要求,就再也不会找他帮忙。
试图借此得寸进尺的小金毛,吓得连消息都不敢回了。
雨在冷逾回到住处时还在下。
付完车钱,冷逾淋着雨走到门口。
找钥匙开门的时候,斜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冷逾抽空瞥了一眼。
就见到一颗晃来晃去的银脑袋趴在对面的窗台上,手肘着支着下巴,另一只胳膊朝他挥动。
冷逾漠然地收回视线,拿钥匙开了门,抬脚迈入。
正卖力挥手的Zeon听到非常果断的关门声,收回胳膊,摸了摸鼻子。
哇,这么冷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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