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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叶推着自行车离开四合院。
她想不明白一件事,她以为那个比她小了两三岁的男人会说点让她脸红的话什么的,可事实是劝她离开这里……不,确切的说是劝她一家人离开。
原因是什么,他没说。
她想不通,出了院门上前街,一路都在皱着眉头犯嘀咕。
“哎,冉老师。”
这时一个人叫住她,抬头一瞧是给贾梗交学费的那个何雨柱。
“我瞧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姓林的那小子嘴上没有把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告你啊,他在我们院儿就是一刺儿头,十句话没一句是中听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也别信他说的。”
“啊?是吗?”
冉秋叶被他说迷糊了,以为他指的是林跃劝他们家离开这件事。
傻柱呢,想岔了,以为自己猜得没错,林跃把棒梗偷鸡下电门的事告诉冉老师了------整个四合院儿都知道那家伙超级不待见秦家人,而且嘴巴毒的很,他会放过诋毁棒梗的机会?
“我就知道他骗你过去一准儿要说棒梗坏话,冉老师,我跟你说,这孙子哎,嘴碎的很,上不尊老,下不爱幼,见天儿欺负秦淮茹一家五口,在我们四合院儿那绝对是一霸,像这种人,你得离他远点儿知道么,书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近贤臣远小人,他呀,就是一小人。”
冉秋叶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人家从头到尾压根儿没提棒梗和秦淮茹的事儿,一个那么有学问,有爱心,长得又好看的年轻人,会是他嘴里的四合院一霸?还小人,比起林跃来,他的样子反倒更像无耻之徒。
“何雨柱同志,你帮棒梗交学费,这件事做的很好,可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这种事,真的不应该。你说林跃不尊老,阎老师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你说他不爱幼,人家刚给我十块钱,说五块钱是给两个困难学生交学费的,剩下的五块让我转交他们的家人,过年置办点像样的年货,高高兴兴过个好年,至于贾梗和秦淮茹的事,一句话都没提。”
“冉老师,你给他骗了,你听我说……”
“让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冉秋叶推着车子往旁边一绕,骑上走了。
何雨柱看着路灯下去远的背影,用手抓抓头皮,满脸不爽:“嘿,你说这事儿闹得……”
完事看看四合院方向:“这账我记下了,以后再跟你算。”
……
同一时间,林跃看着窗外的夜景哑然失笑,看电视剧嘛,都喜欢代入主角,真正来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他发现傻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从后面他摔饭店盘子泄私愤的事就能看出来,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娄晓娥戳到他的痛处,傻柱的反应是什么?虽然当时服软了,实际上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一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这么做就是拆我的台,不像秦淮茹那样捧着我哄着我就跟我不是一路人的德行。
这么看来,抛开阎埠贵收礼不办事的行为不提,说傻柱和冉秋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并没有错。
事到如今,他越来越觉得傻柱被秦淮茹当牛使是咎由自取,也就故事需要给他整出一那么通情达理的情人和儿子,现实是这种人落个绝户的下场一点都不怨。
就冉秋叶家访这件事,棒梗咋做的?交不上学费不是好言好语求帮助,而是利用班主任要来家访这件事跟傻柱做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没人情可言了呗。所以这小畜生打小就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儿,长大后表面对许大茂毕恭毕敬,暗地里打自己的小算盘,以及配合他妈拖了傻柱八年这一系列骚操作,也能够理解了。
绿茶婊能教出善良正直的后代吗?当然不可能。
“马上就是春节了,也该整治整治那三个小王八蛋了。”
……
腊月二十七这天,聋老太太拉了傻柱的壮丁,让驮着她去外面把粮票换成钱。
六十二斤粮票换了十二块四毛钱,往回走的路上刚好撞见娄晓娥,她发现自己送给聋老太太的鞋到了傻柱脚上,问她怎么回事吧,好嘛,关键时刻又聋了。
她跟傻柱一边斗嘴一边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两个陌生人从院里出来。
傻柱愣住了:“他们怎么来了?”
娄晓娥问道:“你认识他们?”
傻柱说道:“没错,是他们,轧钢厂生产科科长贺富民和九车间车间主任冯山。”
仨人走进前院,看到三大妈正在水槽边刷碗,娄晓娥问了一嘴:“三大妈,刚才那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能干什么?叫林跃回厂里上班的呗,你是没见,拎了一堆年货,烟、酒、鱼、肉,还有一袋米,一只烤鸭半兜子干货。”
三大妈话里话外难掩嫉妒,过年了,学校就没说给老师发点年货,非要说有什么福利的话,也就老头子在茶话会装满衣兜的花生瓜子糖果了。
娄晓娥又问:“那他答应了吗?”
三大妈说道:“答应了啊,听说是生产科科长亲自来请,为了表示诚意,厂长还特批了一个月工资做奖金呢。”
傻柱寒着脸一言不发,之前讽刺林跃丢了工作,比马华好不到哪里去,结果呢,生产科科长亲自来请,那算是厂长一级领导下面地位最高的人了吧。
“这王八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聋老太太拍了他的头一下。
“我说老太太,你干嘛打我呀?”
“啊?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打我?”
“你骂人,该打。”
“嘿,这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了,我背了你一路,马上到家了你给我来一巴掌,卸磨杀驴啊这是要,你可真行。”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得,关键时刻又聋了。”
傻柱随口吐槽一句,背着她往后院走去。
……
大年三十,鞭炮声声辞旧岁。
林跃找了个借口没有返家过年,不过提前将一堆年货送了回去。
年三十晚上是在阎埠贵家过的,他很清楚老头子啥心思,收了贺富民和冯山那么多年货,去别人家过年总不能空着手去啊。
六十年代不像五十年后,除夕晚宴无论自己做还是下馆子,都是一大桌子菜,大人孩子吃得满嘴油。这年景两三个素材加一个荤菜,外加肉馅饺子,已经算是水准之上了。
两条鱼,一斤鸡蛋,三斤白面,看到这些东西后,阎埠贵和三大妈乐的魂儿都飘了。
晚上在老阎家吃了一顿饺子,说了会儿话,林跃告辞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他在书桌前面坐了没一会儿,猛听得外面响起敲门声,便走过去一看,何雨水端着一碗饺子站在屋檐下。
“咦,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没回家过年,来给你送碗饺子……都是我包的,就过了一下秦淮茹家的锅和碗。”
林跃稍作思索,接过饺子把人让进屋里坐下。
他去找饭盒倒饺子,何雨水顺势打量房间布局,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过来这里,虽说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具及生活必需品,但是看起来十分整洁,一切摆放的井井有条。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单身汉居然把房间打理的这么干净。”
林跃走过去把空碗推到她面前:“你也说了,我一个单身汉,自己不打理,你帮我打理啊?据我所知你好像连你哥都不管。”
“谁说我不管他的,主要是我工作忙,他呢,有秦姐照顾……”
“这就是他放任秦家不断占便宜的理由?我可是听冉老师说了,你哥给棒梗出了学费。”
“他们家不是困难吗?”
“再难有我们农村难?秦淮茹一月工资27.5,农村人干一天活挣8个工分,对弱者无条件的迁就和关照,当你有一天不再大方时,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埋怨,甚至仇恨。”
何雨水皱了皱眉:“我发现你对秦家意见特别大。”
林跃毫不客气说道:“我日常表述的还不够明确吗?一个自私自利的老货,一个阴险的婊子,三个白眼狼。”
院里人已经习惯他说话不留情面这点,何雨水并没生气:“你刚来没多久,并不了解秦家的情况,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他们家人了。”
“误会?”
林跃笑了:“走着瞧吧。”
“我呢,这次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想说……你看我哥吧,他就是个浑人,说话做事从来不过大脑,一根筋吧,脾气还特暴躁,你也知道,我这指不定哪天就搬出去了,如果以后他有惹到你的地方,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计较。”从最开始抓偷鸡贼,到反将仨大爷一军,把易中海整下台,再到轧钢厂生产科科长亲自登门请人,她算是看出来了,前院儿这位姓林的同志,那道行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她哥跟这种人作对还能有好?关键是吧,跟头倔驴似得,怎么劝都没用,老想着硬的不行玩儿点阴的,所以她只能从林跃这边入手,试着缓和双方的关系。
林跃说道:“这是看我年三十没回家,特意打温情牌来了。”
“就算是吧。”
“我还是那句话,他别招惹我,我也懒得管他那破事,以后怎么被秦家涮,也是他自找的,他活该,如若一门心思招惹我,不说十倍奉还,起码加倍是有的。”
林跃过去推开房门:“行了,什么也别说了,大过年的,我不想谈一些不愉快的事。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一个房间,你又是快结婚的人了,别让人说闲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雨水深深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端起空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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