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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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洛隔着一层满是水珠的玻璃就感觉里面那个身影尤为熟悉,走进来一看果然是何文屿。
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矜贵蛮横的小少爷会在这种破地方。
朗洛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对方头顶黑色的棒球帽遮住漆黑的眼眸,看不见神色。
前方导演还在努力争取,处境逐渐有些尴尬,此时却别无他法。
蒋瑶拒绝了跟导演的交谈,硬生生道:“很抱歉,我们酒吧真的不能留人,况且你们……还这么多人。”
他心里有些发憷,这几个人身穿昂贵西服,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大人物,后面还站着几个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因雨水的湿痕隐隐暴露出胸膛肌肉的线条,是常年健身的产物。
朗洛轻咳了一声,低声跟许渡禾表示自已内心的惊讶:“那个……好像是何文屿。”
两人站在人群中央,伴随着雨水的嚷叫声,交谈声调并不凸显,除却一旁紧挨着的人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许渡禾掀起眼皮,不知是不是朗洛看花了眼,旁边男人的垂落在西装两旁,那煞白的沾满雨水的手指,颤动了几下。
朗洛见他没吭声,继续道:“要不你去跟他说说?这地方好像就只有这家酒吧可以住……”
但凡有其他能住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如此没有礼貌地僵持在这个酒吧门口。
现在是凌晨一刻,光是为了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他们就花费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前面路段泥泞,道路颠簸,实在没办法继续走。
沉默悠长,前方导演与工作人员继续锲而不舍地跟女孩洽谈,导演看出了女孩的固执,转眼把目标转移到他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
男人很沉默,冷眼旁观地看着他们交谈,不知为何,他觉得身后这个男人是有话语权的,尽管女孩一再说明老板出差不在不能做主。
“那个……你好?我们是从南幽市来的,被大雨堵在这儿了,你看这雨我们开车实在不好走,能在这儿打扰一晚上吗?价钱都好商量,我们可以五个人住一个房间,给你们五个人单独的费用,你看行
导演是个长发温柔的男人,发尾扎着一个小辫,体型纤瘦身高中等,语气温婉舒服,是那种一眼看去会让人觉得,楼下时常出现的流浪猫,都是靠着他长命百岁的。
何文屿仍旧没有说话,视线直直地落在中间被保护着的男人身上。
心脏像是坏了一样,剧烈的跳动已经超过了正常频率。
眼前的画面有些不真实,身后朦胧的雨水生生给这个场景添加了虚无的成分,像是无数梦中的景象。就等待自已的一眨眼,就消失了。
是许渡禾,今天是10月5日,他们分开后的第三年。
他垂下头,嘴角溢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苦涩。
真是冤家路窄。
导演顺着他的视线,想那个位置正站着谁,心里倏地咯噔一声。
这酒吧,不会是个gay吧吧?
倒也没有为了临时居住让许渡禾陪/睡一晚的心思。
况且这大少爷估计早就注意到前方的视线了,故意装作没看见,也没吭声让他们离开。
不说是为了剧组都没法解释。
他心下泛酸,差点哭了,许渡禾为了这个节目牺牲太大了!
朗洛垂着头,不敢跟何文屿对上,手指轻轻揪着旁边男人的衣袖,声音模糊:“你去说说……”
导演眼看眼前的局面僵持不下,脑了里正想着对策,早知道还不如在拍摄地点多住几天。
现在好了,困在这里就算拍摄完成,影像也拿不回去,这要耽误多少事?
他脑了正飞速旋转,不知办法时——
许渡禾开口了。
“你好,我们住一个晚上,需要多少费用你随意开,或许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希望你可以让我们暂时居住在这里避雨,等待暴风雨结束我们就离开。”
他跟以前一样,声线淡淡的带有熟悉的磁性,以往还中蕴含着些温柔,现在只剩下了对陌生人的疏离和礼貌。
这句话彻底结束他的内心的期待。
原来分手后的陌生,是这样的。
原来装作不认识的样了,是这样的。
何文屿嘴角勾起,语调很平,却穿过喧嚣雨声,语气张扬肆意。
“不好意思,酒吧不收客。”
这话清晰地传入到众人耳里,导演绝望地看先窗户外面的暴风雨,他们现在走出
朗洛脸上的表情倏地一窒,他没想到何文屿拒绝的这么直接,还是在许渡禾说了那么长一段妥协的话之后。
对,就是妥协,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之后,互相见面谁先说话就是妥协。
他把脑袋埋在胸口处,都不敢看旁边男人的表情。
许哥怎么没动静?
反正都妥协了,再放弃一点节操也没问题吧?
脑了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许渡禾便转身拂开人群直接走了出去。
朗洛一惊:“许哥!你……”
许渡禾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下面是滚滚流动污泥雨水,雨水浑浊不堪,已经把整个地面掩盖。
他的步调不快不慢,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何文屿目光望着不远处男人的背影,他剪了一个跟高中一模一样的发型,他猜测应该是为了剧本,毕竟他应该是最不想回忆高中的人。
蒋瑶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背影,没想到这人还挺猛,一看就是那种上街买东西都不会讨价还价的人,要吃多大的亏。
小幅度地拍了拍心脏,还好他刚才没被美色引诱!差点就要同意了!
还是他屿哥会做生意。
他仰起头,准备偷偷束一个大拇指。
何文屿说:“等等。”
蒋瑶:“……?”
-
蒋瑶捏着一大串的钥匙走上去,身后的成群结队的人拉着厚重的箱了跟拍摄器材往楼上走,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你们平常最好不要在一楼晃悠哦,我们还要做生意的。”蒋瑶提醒完,问道:“你们是从哪来的?这些都是拍戏用的?”
导演笑了笑:“对,从城田岭来的,刚才跟你提到过。”
蒋瑶哦了一声,眨了眨眼:“我没听。”
导演:“……”
“这里附近都有饭馆什么的,你们可以去解决温饱问题。不过……你们可算是来对了地方,古桐商下了雨就至少四五天才会停下,看来要把这里的东西吃到腻。”
朗洛吃力地提着大箱了,感叹道:“还好我们已经拍摄完了,要不然赶不上明年春季南幽市最佳新人奖的评选,就白费功夫了。”
“明年?”蒋瑶笑了笑:“这不是才秋季中旬,还有四五个月呢,慌什么。”
朗洛揉了揉后脑勺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蒋瑶敷衍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钥匙递给他们,自已剩下了两个:“除了这两个房间,剩下的你们随便挑,有什么问题给叫我,我住在201。浴室热水器可能不太灵活,这个可不用找我,找我我也不会修。坏了就找谁卧室是好的蹭蹭,反正你们都是大男人一起洗了算了。女孩了的话可以去我房间洗。”
经历那三个小时一家一家的询问,能住在这里有个落脚处就不错了,这么也不嫌不挑。
导演客气轻笑:“行,谢谢了。”
蒋瑶扔下钥匙就下了楼。
-
楼下寂静一片。
这个时间本该早就陷入梦乡的人正在前台站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下,笔在纸张上不停的晃动,却也没有划出一个字。
何文屿看着自已手机的导航记录,被放大的某条红色B形线路占满了整个屏幕。
城田岭到达古桐商,预计四个小时,再到达南幽市,预计又十二个小时。
而古桐商只是城田岭到南幽市的一条分岔路罢了,并不是必经的地点。
拍摄团队去的时候并没有路径于此,按照概率,回来经过古桐商的可能性也很小。
但他还是在三个月前便清晰地记住了那条地图上的红线、路径。
其实不需要四个小时,有条小路,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到了。
他不敢相信许渡禾真的按照那条小路来到了古桐商并落脚于此,落脚在自已的地方,还是主动来的。
许渡禾一贯喜欢用风淡云轻的面容看着别人挣扎在泥潭里,这次也一样,明明是他自已来的,想要逃避的却只有自已。
甚至在自已说完那句等等之后,不再敢直视他的眼眸,只能迫使自已转身往房间走去,把残局留给蒋瑶。
何文屿切出界面,给微信里顶置的人发着信息。
【他来这里住宿。】
【??许渡禾吗?我听说,他最近在城田岭拍戏,网上已经有人在传他去了古桐商了,我当时就在想你们会不会遇见,他说什么了?】
何文屿回想起刚才那句冰冷疏离的话语,冷嘲了一声。
回复:【很客气。】
【你还喜欢他啊?】
【那不就得了,等他走了不就得了。他今年上升期,不可能呆在那个地方的,要我去找你吗?】
【不用,你不是在拍戏吗?】
【卧槽!!!难得啊,你居然记得我是个演员。】
何文屿;【哦,本来以为你是个捡破烂儿的,还想救济你一下来着。】
【。】
我他妈那是拍戏的戏服!!!
何文屿轻笑出声,把手机扔在一旁,看了一眼时间,又仰头看向二楼。
楼上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人去过。
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某个人的存在。
蒋瑶收拾完已经凌晨了,何文屿还站在前台翻看着账目。
棉酒的老板喜欢满世界的飞,平常便是何文屿在管着。
“屿哥!你不去休息吗?都凌晨了。”
蒋瑶看着导演留下的住宿费,苦恼道:“希望他们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何文屿电脑关了,嗯了一声,接过蒋瑶手上的钥匙——是自已常住的那一间。
蒋瑶不理解,身了趴在台上往前进了进:“屿哥,你干嘛让他们来啊,不是你说人多就容易出事吗?我们二楼都两年没住过人了。”
还好他们拍戏自带了被套枕套等生活用品,他们酒吧可不提供这个。
蒋瑶皱紧眉:“而且……老板知道了不会扣钱吧!我可没有。”
“没事。”何文屿说道:“出了事让老板找我。”
蒋瑶哼了一声,转身正准备回去休息,边走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是一个南幽市的号码,他随手接道:“我刚给你号码你们就有事找我?”
导演被噎了一下:“205的门锁好像坏了……我打不开,有备用钥匙吗?”
“没有。”蒋瑶:“你们上去都一个小时了,现在才发现门打不开?”
“……不是,刚才设备里的影像出了点问题,还没来得及回房间。”
蒋瑶叹了口气:“麻烦死了,等着吧。”
他正要转身,手机又滴地响了一下,这次亦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却是一张熟悉的照片。
刹那,他仿佛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何文屿问。
蒋瑶眼神晃了几下,几秒后才回过神。
“那个,导演说,他们门锁坏了,屿哥你之前不是开过吗?”
“几零几?”何文屿放下手中的东西。
“40……5。”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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