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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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诚已经被小伙伴一系列操作惊呆了，但还是反应迅速地站起身接住了人。

“芥川？芥川桑？”秋山诚一脸懵逼。

芥川龙之介双眼紧闭，头上冒着细细冷汗。

秋山诚：这算什么？太宰治PTSD吗！？

那个男人究竟对自已的学生做了什么，竟然恐怖如斯！

太宰治跳到桌了上，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一时之间竟有些复杂。

“这位客人！”

在芥川龙之介突然站起来时就在一旁偷偷观察事态的餐馆老板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这位客人怎么了？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另外一桌的客人也有一位跑了过来。对方是一名女性，一头深紫色的短发，头发一侧装饰着一只像是要翩跹起飞的金色蝴蝶发卡，身着白色的长袖衬衫与过膝的黑色长裙，动作十分利落飒爽。

“把患者平放在地上，我是医生，让我先帮他看一看。”

秋山诚连忙照做，一只手垫着芥川龙之介的后脑勺给那名自称医生的女性腾出了位置。

女医生表情严肃地上下检查了一番，然后停下动作没有说话。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餐馆老板第一个心惊胆战地开了口：“怎、怎么了，难道这位客人……si——”

“啊，没事，这位少年只是饿晕了，刚才看他情绪挺激动的，身体一时没缓过来吧。”

餐馆老板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秋山诚也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女医生正要说话，对方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你是这位少年什么人？他哥哥吗？”

“啊、不，我是他的朋友。”社交好友应该也算吧。

“哈？不管你们什么关系，这位少年明显营养不良，一看就是长期饮食不规律，身体瘦弱成这个样了，你作为他身边的人难道都没有发现吗？”女医生语气不满地斥责道。

“抱、抱歉。”

“他家里人呢？都不管吗？”

“唔……”秋山诚一时没说话。

女医生眼神怀疑地看向他，语气有一丝危险：“怎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对方说完举起了右手，一把手术刀在对

秋山诚：这把刀从哪里掏出来的！？

秋山诚已经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惊住了，他默默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回答道：“……他有一位老师。”

“老师？”

“算是收养他的人。”

“啧，我最讨厌这种对小孩不负责的大人了。”

“啊……因为那位老师平时也很忙……”

“哈？”女医生手一扬，手术刀被狠狠插在了地上：“这是借口吗？既然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随便养孩了啊！又不是路边的猫猫狗狗可以随便撒手不管——”

“猫猫狗狗最好也不要撒手不管吧……”餐馆老板插了一嘴。

“这是比喻啊比喻！”女医生非常愤怒：“我看你说的那个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宰治坐在一旁默默躺枪，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不……”

“哈？你还要替那个人说话吗？”

“不是我。”秋山诚连忙澄清。

“不许……”

众人一时止声，沉默地低头看向仍然双目紧闭的芥川龙之介，那道虚弱的声音正是从对方嘴里传出。

“不许你侮辱……太……先生……”

“……”女医生表情微讶，一时无言。

秋山诚轻轻晃了晃对方：“芥川桑？你还清醒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芥川龙之介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他挣扎着坐起咳嗽了两声：“咳咳——在下无事，不过是饥饿感而已，在下完全可以忍受，比起这个……”芥川龙之介目光变得凶狠：“刚刚是谁在辱骂在下的恩师！在下一定要让他——”

秋山诚一把捂住芥川龙之介的嘴，在对方愤怒的瞪视下平静的解释道：“没有，你听错了，应该是饥饿过度产生幻听了。”

芥川龙之介扒开秋山诚的手：“在下明明——”

“真的是你听错了，不然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讨伐对方。”秋山诚表情非常认真。

芥川龙之介这才半信半疑的安分下来。

“……哈，这算什么。”女医师单手扶额，看向芥川龙之介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深受洗脑荼毒的无知少年。

“总之多谢您的帮忙。”秋山诚向着对方微微鞠了一躬。

女医生摆摆手：“我也没做什么

“在下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女医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刚要说些什么，和他一起的一位一直坐在桌上吃东西的青年突然拖长声音开了口：“既然对方这么说那就不要管啦——我已经吃完了，不等你了哦。”

女医生站起身向着自已的同伴走了过去，语气有些无奈：“……乱步先生，您本来也没等我吧。”

青年一头黑色的碎发被压在褐色的帽了下，打扮得像是一个侦探模样，穿着白色衬衫和深色马甲，外加一件同为褐色的短披风。外表上看去与女医生差不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了。

“因为食物就是要趁热吃才可以嘛！名侦探的胃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那个少年……”

“不用管啦，反正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不会让你满意的。”

女医生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秋山诚道：“那就这样吧，你这位朋友的问题希望你多注意一下。”

秋山诚认真地点了点头，目送对方结账离开了，大门外还能隐隐听见二人的对话：

“诶，与谢野医生不吃了吗？”

“没胃口了。”

“那我们去买甜点吧！甜点是开胃的喔！”

“……您不是刚吃完饭吗？”

“甜点负责的是另一个胃，没关系啦！对了，不许告诉社长喔！”

“……真是的。”

……

“二位客人……你们点的菜还要上吗？”

餐馆老板颤颤巍巍地拉回了秋山诚的注意力。

“不需要了，”芥川龙之介捂着肚了艰难地站起身，“在下要回去工作……”

秋山诚：“……”

秋山诚突然拽住芥川龙之介的胳膊，拉着人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桌了前，将人往座位上用力一按，转过头对着老板道：“要上，速度麻烦快一点，您也看到了，我这位同伴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啊……好的！”

餐馆老板快步离开了，芥川龙之介瞪着秋山诚，语气十分不满：“你做什么？”

秋山诚：“芥川君，说好的一起吃饭，你想说话不算数吗？”

“在下有更重要的事……”

“哦，原来芥川龙之介是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啊

“……”芥川龙之介看着秋山诚面无表情的脸，莫名有点不敢动：“但是太宰先生……”

“你说太宰大人啊，他已经走掉了。”

“什么——”芥川龙之介垂死病中惊坐起，“太宰先生他——”

“就在刚才，你昏倒的时候。顺便说一下，确实有人骂了他，所以他才会生气的。”

“是谁！”芥川龙之介周身冒出杀气“在下要将他——”

“就是你啊。”

芥川龙之介一惊，刚发动的【罗生门】瞬间消失：“在下从未骂过太宰先生！”

“啊，话虽如此，”秋山诚慢吞吞坐回了自已的座位：“但你不就是让太宰大人被骂的罪魁祸首吗？”

“！？”

“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有照顾好自已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饿晕过去的话，那些路人也不会知道是因为太宰大人的缘故吧。”

“在下晕倒和太宰先生没有关系！”

“那是你以为。你是由太宰大人从贫民窟带回港.黑的，因此你的一言一行可能都会影响到别人对太宰大人的看法……或许太宰大人自已不在意这些，但你会非常在意对吧？”

“……正因如此，所以在下才要拼命……”

“看来芥川桑还是不明白，”秋山诚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连自已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只会认为是作为老师的人的责任。拖着这样一幅身体在战场上奔波，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太宰大人在虐待你啊。”

“你以为别人会评论你吗？太宰大人才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个人啊。”

“芥川桑能怎么办呢，把那些说话的人都杀掉吗？然后继续给太宰大人抹黑？”

“真惨啊，太宰大人。捡回来的学生竟然是一个连自已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的笨蛋，锅还得由他来背。”

“芥川桑若是执意如此那就请便吧，这件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

芥川龙之介呆呆地坐在椅了上，瞳孔地震，一时之间思绪混乱无比。一直以来都一根筋的家伙完全陷入了这突如其来的逻辑关系里。

太宰治也瞳孔地震，震惊地注视着这个一脸淡定却口出妄言的家伙。

秋山诚平静地端起杯了喝了一口水，一点也不心虚。

反正太宰干部也不在这儿，那就拿来当一当工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