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给宋国的功劳,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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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主李煜一生未曾见过刀兵,等到宋国南下,束手就擒,破阵子本是说他辞去旧国的苍凉。
吴良此时吟出,却别有隐喻。
特别是最后一句“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让殿上众臣都想起了当年离开汴京的凄凉景象。
宋国被大梁从中原赶出南迁,也是在四十年前,同样的凤阁龙楼,同样的玉树琼枝。
只是大梁成了宋国,宋国成了南唐,而当初被迫南迁的宋光宗的父亲宋代宗,早已逝去多年。
左丞相曾希贤出此计策,本来是想为难吴良,让吴良当殿丢脸。
没想到,非但没有让吴良丢良,反倒被吴良揭了老底,将宋国的脸面丢个净光。
但是又不好发作,因为是他们先出的题目。
偏偏吴良这首词还是千古名篇,想不叫好,这帮文人心里着实难受,可真的叫了好,那就是在宋光宗的脸上蹭鞋底了。
左丞相不敢再轻易发话,老实退回朝班。
宋光宗耷拉着脸,问道:“吴爱卿,这首诗唤作何名?”
“圣上,这是破阵子。”
话题进行到这里,很有些尴尬,宋光宗没话可接,吴良有话但不说。
左辉看出情况,趁机禀报:“圣上,此行微臣护送吴大人到京,还有一事。”
尴尬破局,宋光宗大为感激地看了眼左辉,问道:“哦,是什么事?”
“吴大人说有一件天大的功劳,对我大宋有无上好处,只是需要面圣才能说。”
宋光宗马上接话:“吴爱卿,此时你我君臣对面,但说无妨。”
左辉跟着威吓道:“若是吴大人胆敢欺瞒圣上,在下就算拼上一生功名和这颗项上人头,也要唯吴大人是问!”
大殿之上,凶险万分,吴良却如信步闲庭,款款笑道:“圣上,我远来是客,圣上只顾问话,却不招待,岂有这种待客之道?”
宋光宗被将了一军,讪讪道:“来人呐,赐宴!”
宴席哪能一说赐马上就有,何况朝臣众多,吴良和使团被暂时安排进京城驿馆入住,左辉派了二十个亲兵在外把守,其实就是将吴良等人软禁起来。
没了宋国人,几个文官是有什么说什么。
“吴大人,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吴大人,你得赶快想个办法啊!”
“吴大人……”
吴良淡定笑道:“没什么好怕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我顶着。”
有文官问:“吴大人,您究竟有什么功劳给宋国和宋帝的?”
吴良故意卖个关子:“他们急也就罢了,你可是我大梁朝臣,怎么也跟着宋国急?”
吓得那个文官再也不敢多嘴。
等到傍晚将至,左辉差了副将来请:“宫中宴席已准备好,请吴大人及各位使臣一同入席!”
再进宫中,和刚才来时大有不同。
两列御林军分立道路两旁,手里各持长刀,两两相对架着,利刃之下,是条通路,直达文德殿。
这种架式,吴良只在电视剧中见过,没想到还真的有。
几个文官吓得缩头缩脑。
“吴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动手。”
吴良毫不在意,从容道:“没事,看我在前面淌路,你们后面跟上就好。”
副将道:“吴大人请!”
吴良端起玉带,迈开四方步,大摇大摆往里走,眼看他走到中间,御林军们突然大喝一声“收”,头顶的钢刀顿时压下数寸,直压到帽子上。
吴良没事,还是嬉笑自若,后面跟着的几个文官都吓得屁滚尿流。
“吴大人,等等我们!”
文德殿内,宋光宗站在殿门后,身后跟着左辉和两个丞相。
“圣上,大梁竟然有如此人物,若不及时除去,必定为我大宋祸患!”
“圣上,无论如何不能放他离去,不然大祸将至!”
宋光宗微微点头:“朕不会放走他的!”
眼看吴良马上就要走出刀斧阵,宋光宗几人都归了位。
等吴良走进殿中,立刻招呼:“吴爱卿,宴席已成,就差你了。”
吴良谢过恩,在贵宾位坐下。
等到酒过三巡食过五味,宋光宗马上就问道:“吴爱卿所说天大的功劳是指什么?”
吴良放下筷子,不慌不忙道:“我此次南来,见宋国边关哨卡名为北望关,敢问圣上,南迁之后,可曾想念中原?”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吴良上来就动宋国逆鳞,满朝的文武尽皆色变,看吴良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宋光宗同样恼怒,按着性子道:“吴爱卿为何这样吗?”
吴良振振有辞:“这个问题和我送给圣上大功劳有关。”
听闻有关,宋光宗答道:“当然想。”
“圣上可想恢复宋国昔日荣光?”
“这还用问。”
和左辉一样,宋光宗也起了疑心:“吴爱卿不是要说,你愿给我大宋做内应,等我进攻梁国之时,你好接应吧?”
吴良哈哈一笑:“圣上误会了,我不是那种叛国之人。”
“那吴爱卿所说的功劳是?”
吴良不答,又另起话题:“此次我来宋国,见沿途地形,西为密林,东为大海,实在不是一片好去处。”
左辉冷笑:“这全拜梁国所赐。”
吴良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道:“不过我恰好知道一片土地,土地肥沃,气候宜人,而且大小也不输于我大梁。”
这个消息一下就碰到了宋光宗和宋国满朝文武的内心,所有人也不喝酒了也不吃饭了,全都竖起耳朵,看向吴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宋光宗更加直接,问道:“这难道就是吴爱卿要送给我大宋的功劳?”
“正是。”
吴良也知道,此行的危险系数有多高,若是没有点真正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让宋帝放下杀人的心思。
宋光宗又问:“这片土地在哪里?”
“就在西边。”
宋光宗等人的希望瞬间破灭。
南越往西,都是密林,根本走不到尽头,这一点在当年大宋南迁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探明。
此时吴良却说西边有大片沃土,堪比中原大小,这不是骗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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