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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个废材魔王,会和追杀自己的佣兵搅合在一起?
——从刚才开始就与不?知是‘保护’还是‘押解’着王默的佣兵小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直尾随到佣兵集团临时总驻地的杨哲庸不?禁想道:
现在的这个场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为了避免哨兵察觉,杨哲庸刻意拉开了跟踪的距离,因而无法听清他们的谈话,但是显而易见的,刚才还被当做刺客不?停追赶的王默,这会儿不知为何突然成为了佣兵们以礼相待的座上宾,甚至得到了整个佣兵集团首领的亲自接见。
杨哲庸认出了从里面走出的高大男人就是让迪亚德玛帝国也有些?头痛的飓风佣兵团团长拉斐尔·兰德,一个抛弃了骑士荣耀、屡次侵扰别国、以引发动乱作为乐趣的混蛋。
而现在这个恶棍又瞄准了自己与自己同伴的项上人头。
然而,令杨哲庸想不明白的是:王默这个亚巴顿的魔王到底在这场变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
沉思了片刻后,杨哲庸突然惊醒了:对啊!他是魔王啊!我的死敌来着!
他能扮演什么角色?!
——跑到这个被佣兵包围的森林里?还和他们的首领聊的热火朝天!摆明了是已经勾结到一起了啊!
猜疑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无法停止,甚至有意无意将一切蛛丝马迹都串联在了一起。
杨哲庸想起自己在出发前似乎确实有向王默说过他要去的地方,那个本意是来找自己哭诉加班生活的魔王最后还十分有义气地表示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把魔国的军队撤走一部分。
结果今天秘密行动的队伍就遭到了佣兵的埋伏。
难道说……我被骗了?
回忆起自相识以来的种种,杨哲庸感到一股比以往哪次都要使人恐惧的恶寒从心底涌上来——
王默确实和他一样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一点从他对现代词语熟练的应用上就能看出来。但与杨哲庸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赶上能用‘失忆’这个经典借口糊弄过去的好时候、以及一个好身份,他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
被推上了战场,可能也确实做好了死的觉悟。
但他遇到了杨哲庸,也就是同样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同伴。
于是一个计划成型了。
王默以最初表现出的‘无能’的设定为蓝本,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个让人放心的‘傻瓜’,从杨哲庸这个强力外援的身上汲取自己所需的知识、学会了魔法、逐渐摸清了世界的结构,最后完美地融入到了自己的角色中。
王默最初或许确实是想着要和杨哲庸一起逃跑的,但随着力量的日渐强大、拥有了能够独自处理危机的应变能力后——
他后悔了。
这个被统治世界的欲望诱惑着的普通人类最终还是选择了成为真正的魔王,并且准备借着‘被杨哲庸所信赖’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去除掉自己未来称帝道路上的最大阻碍。
只是离开还不?够让你感到安心,必须要彻底杀死勇者才能坐稳王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杨哲庸冷笑着看向还在与佣兵头目说着些?什么的王默,但大约是他所散发出的敌意太过明显,一名?哨兵向着他所身处的方向高声喝到:
“谁在那里?!”
话音还未落下,一排短矢就钉入了离杨哲庸身体不?足三十公分的树干中。对方虽然还摸不准他身处的具体位置,但显然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并试图以弩.箭逼迫他现身。
杨哲庸心叹那哨兵的直觉实在太过敏锐,也自知不能再在原地久留,正待抽身撤离时,却听自己背后传来武器破空的响声。
一道金属磕碰的嗡鸣中,拔出腰间佩剑的杨哲庸与背后袭来的暗杀者短兵相接,而与此同时,营地中也响起了迎敌的号音。
暗杀者的第一击未能夺取目标的行动力,便不再恋战,挥手劈开杨哲庸用来遮挡身形的几根树枝,将目标的具体方位暴露给同伴之后,就借着剑刃弹回来的力道向后跃去,无声无息地躲入了黑暗中。
“这下看来是逃不?了了啊。”
周围的佣兵们已成包围之势聚集了过来,杨哲庸挽了个剑花,将刚才情急之下反手拔出的剑调转方向,正握在手中,准备应对
随时可能开始的战斗。
“——是勇者。”
拉斐尔远远地看了一眼呈进攻之势立于几百名佣兵包围下的男人,笃定地说道。
虽然那人以灰色的长巾蒙面,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商人打扮,甚至没有拿出那柄最能标志身份的圣剑‘诛尽百恶’,但诸如持剑的姿势等一类细节,还是明显地昭示出他正是为人们所敬慕的勇者——迦南·卡伊缇瑟。
“咦?那是勇者吗?”正欲与佣兵头目展开尊严辩论的王默有些?惊讶。
拉斐尔从自己部下手中接过武器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那柄全长接近成年人身高的破甲巨剑从交接的两个人手中滑脱,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自认为见识广博、在何种场面下都处变不?惊的拉斐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连那是勇者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但是红发男人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向,甚至连问题都没听,直接越了过他,一边挥舞双手,一边对远处正与佣兵们对峙的勇者呼喊:“杨——、勇者!我来救你啦!”
拉斐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原地蹦蹦跳跳试图引起同伴注意的红发男人,突然惊愕地发现:
等会儿!这个刺客刚才不?是被绑着吗?!
拉斐尔向周围的佣兵投去质疑的视线,而他忠实的部下们则十分委屈地指向了地面上散落的、被硬生生挣断的几截绳子?。
而远处将要面临一场恶斗的杨哲庸也陷入了同样的疑惑中——
救我?是我对‘营救’这两个字的理解有问题吗?
救人救到进了敌阵、还和敌人有说有笑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打入敌人内部的无间道式救援法?
但很快,他就完全没有心情去疑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因为杨哲庸看到,那个名?为拉斐尔的前?骑士从地面上拾起了自己的破甲巨剑,眼中露出凶恶的光芒,他双手握紧剑柄,缓缓将沉重的剑身举至自己脑后,摆出蓄力劈砍的架势,而目标正是还在不停向他呼喊的王默。
这一剑下去,哪怕上面没有附着任何增强攻击的魔法,单靠惯性也足够把一个活人
生生劈成两半。
杨哲庸再也不?顾上因为怀疑生出的那点芥蒂,也无暇再去戒备周围的佣兵,对远处的王默不?断比出向后看的手势,并且大吼:“身后!躲开!看你后面!后面——!”
见确实向对方传达到了自己的来意,王默满意地对杨哲庸比了个拇指,表示‘一切包在我身上’,然后迷茫地想:后面?什么后面?
挥棒一样沉闷的风声裹着杀意,拉斐尔的巨剑就在此时落了下来。
‘铛——’
代替血肉骨头被斩断的声响的是,仿佛敲击岩石一样的诡异声音。
预想中血腥残酷的画面没有出现,红发男人小小地‘诶’了一声,向前?踉跄了几步,甚至还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后脑勺。
在疑惑与震惊中,拉斐尔看到自己的虎口处突然涌出一股鲜血。很快,强烈的、仿佛骨头折断一样的疼痛和和反弹回来的震动顺着手臂蜿蜒而上,使他不?得不?丢下了自己的剑,看着被撕裂开的掌心失去了言语。
王默烦躁地吼道:“能不能让我好好和别人说句话啊?突然打我干嘛?”
不?单是近处看着的佣兵们、就连稍远处的杨哲庸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重点是这个吗?!
“没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样子,居然是个魔法师……”拉斐尔再次拾起了自己的巨剑,也不?顾紧握剑柄会使手上的伤口继续恶化,再次摆出了迎敌的架势:“看来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好对手。”
“我说要跟他打架了吗?”王默迷惑地问身边的一个佣兵。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也许我会拉拢你做我的手下。”拉斐尔继续说:“但是很不?巧,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你活着离开。等我在这里?解决掉你,就会立刻拿下勇者的——”
“等会儿。”王默伸出一只手叫停了男人的长篇大论,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对吗?”
拉斐尔点了点头:“没有。”
“哦……”王默抓了抓头发,又问:“我再确认一下,你是这的领头对吗?”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来的实在是太晚、而且太不是时候,但拉斐尔还
是认真地回复道:“……是。”
王默最后确认道:“就是说,这里?所有人都听你的对吧?”
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吓傻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对自己的威势还是保有一定自信的拉斐尔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当然。”
“好,我懂了。”
王默这样说着,直线朝拉斐尔走去。
然后——
一拳砸在了还不?明所以的前?骑士胸口。
伴随着微弱的骨裂声,那个比王默高出大半个脑袋、体型像猩猩一样健壮的男人口中喷出一团血雾,像被飓风吹起的纸片一样翻滚着倒飞出了近十米,撞塌了身后的帐篷和好几个发愣的佣兵才停下来,已然是无力再战。
“让你他妈说我长的普普通通。”对被自己打倒的男人比了个中指之后,王默转过头,对所有佣兵做了个双手举高的胜利姿势:“我赢了!现在我是你们的老?大了!你们得听我的!”
凭啥啊?!佣兵们被这个神奇的思路震惊了:
哪有这样的!也不?是森林里?争夺地盘的头狼!根本没有打败对面首领就可以把别人家底全都占为己有的规则啊!
但是——
真的还要打吗?
佣兵们看了看已经掐着腰站在树上看起热闹的勇者、看了看倒在地上意识昏聩的总首领、又想了想到现在勇者队伍里?的六个人连一个都没抓到……
本就群龙无首的佣兵一见此次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士气更加低迷,看起来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原地散伙。
这时,突然有负责传讯的佣兵回到了首领所在的驻地,看着营地里的一片狼藉时吃了一惊,接着看到吐血倒地的拉斐尔时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
“有什么事和我说。”王默自信地一拍胸口。
传令兵迷茫兼之不?安地看了看周围的同伴,而同伴们悲戚的挥了挥手,表示:说吧。
“是雷、雷伦萨的魔法师!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从南边的遮断屏障外强行撕了个口子!已经打进来了!附近的佣兵损失了一大半!再不?走我们统统会被杀掉的!”
伴随着传令佣兵带
着哭音的叫喊,南方的天空被数种闪烁着不?同颜色光辉的大型魔法点亮,爆炸一样的轰响此起彼伏,树木以惊人的速度成片被放倒,林间燃起了大火,被魔法召唤出的异形生物发出令人心悸的嚎叫。
本就已经心如死灰的佣兵们彻底陷入了绝望——雷伦萨的魔法师,某种程度上在传说中是可以与恶魔齐名?的恐怖存在,他们不为了人类道义、也不?为了国家繁荣,单单只是聚集在一起成立了国家的、对钻研魔法有着扭曲狂热的一群疯子,只为了自身的强大而不?断精进实力。换而言之,这样一群拥有强大实力却无视道德与规则的人,在战场上就是最无情、最可怕的杀人兵器。
“首领!怎么办啊首领?!”
一名?佣兵向王默投去了绝望而憧憬的目光,希望这位一拳放倒了前?任首领的强者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
“啊?谁是你们的首领?我不?是啊。”
王默报以十分纯良无辜的眼神,然后在佣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朝远处的杨哲庸拔腿就跑:
“我就是个路过的普通人人人人——”
草。
之前?还对自己的猜疑感到一丝丝羞愧的杨哲庸想:
他真的好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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